我言听计从地端起来就喝光了,很苦很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怕问得不合适,又该给他本就脆弱的小身板加负担了。我只好用探求的眼神望着对面的人,希望他能自己开口讲述。我尽量只盯着他的眼睛,不波及其他部位。
可是,姐夫却低着头不看我,貌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貌似什么也没想,只一杯接一杯地灌茶水而已。他催眠一样的举动成功使得我这个盲目追随、coy上瘾的玩意儿,不知不觉也跟着重复他的动作,倒茶喝茶再倒茶,叫服务员加水,倒茶喝茶再倒茶,上个厕所回来,倒茶喝茶再倒茶。
数不清灌了多少杯,壶里的茶叶终于被洗得一点儿苦味也没有了。当然也可能是我的味蕾早就适应了这种苦涩。
我打了一个饱嗝,顺利从嗓子眼儿里带出一些湿润,赶紧捂住嘴巴,心知肚明,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该往外吐了。
“你还好吧?”姐夫看我捂嘴,问我。
我点点头,掏出镜子自查了一下。就是脸又大了,有点水肿,别的没啥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