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个始作俑者,万恶的惹祸精,论文脸的房东,还跟个大爷似的纹丝不动。
地面收拾好,我去卫生间拿拖布。我从卫生间出来,路过厨房,看到泡泡正在厨房里转悠,还扎着我的围裙。
我拎着拖布走过去,说:“这是我的围裙。”
泡泡说:“不是我说你,大咪姐,你的品味啊(摇头),teible!”
“哪里胎?”我问。
“一言以蔽之,就是,没有feel!”泡泡两手拽着我的围裙,一脸嫌恶。
“feel你个头!”我忍不住骂道,“没折腾够你就冲我来,为难一个围裙,亏你想得出来。”
泡泡瞥了我一眼,既不理会我,也不脱下围裙,开始打开柜子找东西。
“你找什么?”我问。
“水壶。”他说。
“你要烧水?”我问。
“废话。”他说。
“你还干别的吗?”我问。
“暂时不干别的。”泡泡说。
“神经啊,就烧个水你戴什么围裙?”我无语。
泡泡不理我,我也不想为了个围裙跟他扭打成一团。我从一边的柜子里找出水壶放到台子上,离开了厨房。
我在客厅奋力地拖着地板,泡泡在厨房烧水,洗那些命大的杯具。
我探头看看书房,房东正站在窗前,背对着我,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
我心想,莫不是你也觉得这雪是为你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