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神听到半染在门口停滞了半晌,叹了一口气,趿拉着拖鞋,沙沙沙地走开了。我当然不是讨厌半染,可我就是莫名其妙地想隔离她,谁我也不爱见。不说别的,窗帘我都一周没拉开了。
第二天,彭大树就来了。“开门!”这货咚咚地敲着我的房门,粗声叫嚣。彼时我刚熬过一个通宵,睡意正浓。我抓过“你妈贵姓”朝房门撇去,抓狂道:“你去死吧。”
“再不开,我直接撞门啦!”彭大树更进一步说道,以为我不开门是在里面搞自残活动。
“妈的!”我低声咒骂,挣扎着从被窝里爬出来,两步蹿到门口,刷地打开门,咆哮道:“大清早的,捉奸啊!”
半染从旁边探头过来,道:“什么大清早,已经下午了。”不用说,彭大树肯定是被她叫来的。
“我天亮才睡,现在就是我的大清早!”我闭眼嘶吼,全是起床气。“你找我干啥?”我凶彭大树。
“你成天把自己关禁闭,我来给你点阳光。”彭大树说着走到窗边,刷地拉开了我的窗帘,我被晃得睁不开眼睛。我冲过去把窗帘拉上,直言不讳道:“好吧,作为一名锋利的刀子嘴,我承认,我现在对外面有一点点的厌惧。外面坏人太多了,我得好好缓缓再出去跟他们死磕。”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彭大树推出房间,随手锁上房门。
“我缓好了自然会叫你的,之前别不请自到来烦我。”甩下这句结束语,我又钻回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