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犀利姐有话要说,司仪赶紧制止了台下的喧闹。
“为了区分出来哪个是我真的老公,我要对他们做一件同样的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犀利姐说。
我忍不住摇摇头,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司仪说:“当然可以,做什么都行,最好是亲他们。”
唉,这三俗的司仪哟,什么素质!
犀利姐说:“不是亲,而是打。”
我觉得自己都要坐不住了,这也太公报私仇了一点儿吧。
三俗司仪接道:“打是亲骂是爱,打和亲是一样一样的!”
犀利姐对台下说:“爸爸妈妈别心疼,放心,我不会真打的。”这是对犀利公婆说的。
下面的人继续笑,我真想狂吼一声:你们笑个屁啊!
犀利姐夫拉了犀利姐一把,示意她别闹了。
然而,犀利姐已经出动,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
她先是转向了左手边,双手摸到犀利姐夫的腹部,然后轻轻地捶了一拳。
真的很轻,看来她还是舍不得啊。
然后,她就转向了右手边,我有点不忍心看了,我怕看到犀利姐的拳头从房东的肚子里钻出来的恐怖镜头。
这时候,犀利姐夫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揪下犀利姐的眼罩,说:“游戏结束了。”
犀利姐脸色铁青,恨恨地瞪着姐夫。/
司仪赶紧出来打圆场,总算发挥了他应有的职责。
就这样,房东免受了犀利姐的老拳,而姐夫因为破坏了游戏规则,被罚喝了一大杯混合着白酒、红酒、饮料、酱油、醋、芥末、菜汤、辣椒酱和植物油的液体。
终于,司仪宣布,中午的宴席结束了。而宾客可以自由选择离开或者留下来晚上再吃一顿。
我刚大松了一口气,心想两万块可算是到手了。
没想到犀利姐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等一下!”
我悲鸣一声,犀利姐,这就是你不对了,婚都结了,气也出了,你还想搞什么,用不用赶尽杀绝啊?
本来有点嘈杂的现场因为犀利姐的开口而鸦雀无声。谁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大家都在等待,尤其是知道真相的几个人简直可以用煎熬来形容。
犀利姐停了一会儿,在众人的目光中亲切地笑了笑,说道:“刚才忘了一件事情,我忘了丢新娘花束。”
大家一齐呵呵笑了起来。
我一边皮笑肉不笑,一边不禁抚着心脏的位置。唉!投机的钱不好挣啊,顿顿玩命啊!
司仪示意在场所有的未婚女性全部出列,在台下围成一个圈。姑娘们一个个乐呵呵地走到台下,我看了房东一眼,受到刺激和惊吓的他,灵魂正不知在何方神游。
我站起来,走过泡泡身边,看到他正嘟着嘴坐在那里生闷气。
我凑到他耳边戏谑地说:“把我的名额让给你啊?”
泡泡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瞪得我兴高采烈、心花怒放,这正是冤仇得报所独有的快感。哼,说我土?
犀利姐站在台上,笑眯眯地扫视了一圈台下的姑娘们,并没有在我的身上停留过长的时间。然后她背过身来,使劲儿把花束往圈里一扔。
我本来还跃跃欲试,想要抢上一抢。但当我眼睁睁地看着花束直冲我的面门而来,同时冲过来的,还有无数双或长或短或肥或瘦的爪子,并且每一双爪子都带着配音、带着各具特色的尖叫时,我猥琐地承认,那一刻,我怂了。
这个场面实在是太像地府招聘会了,而我,刚挣了两万多还没花呢。我怎能被带走?
于是,我非常丢人地抱头蹲了下来,就差说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蹲下来的我远离了姑娘们的长尖指甲,靠近了她们敦厚无害的脚丫。可是,我还没来得及仔细观赏她们的鞋子,新娘花束就翩然落在了我的脚边。
姑娘们看到大势已去,想到自己刚才没脸没皮的猴急样,纷纷“嘤咛”一声,面红耳赤地飞奔而去。
我在心里哀号,姑娘们呐,渔翁得利不是这么演的,你们的戏也太假了吧!
偌大的台下只剩下我一个人蹲在那里,接受众人的注目和掌声。还有个别吹口哨的不正经分子。
我捡起花,站了起来,尴尬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心想,坏了,丢人了,回家房东八成要扣钱了。
该完的都完了,很多人站了起来,去找新人合影,场面一时之间有些躁动。
我赶紧对房东说:“letmove吧!”
房东不作声。
我着急地说:“还不趁着混乱开溜?难道你想合影要签名啊?”
一边泡泡难得地苟同了我,他轻轻地拉了房东一下,说:“你们快走吧!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我还要再待一会儿。我送你们。”
还是泡泡的话好使,房东终于迈动了他尊贵的脚。
我轻功最好,自然冲在最前面,我一路贴着墙边高频率地小碎步,刚走到门口,却见鬼似的听见背后有人高分贝地叫着房东的名字。
我提着的一口真气溃散得细碎,差点吐出一口鲜血。
犀利婆婆追了上来,一把拽住房东的胳膊,叫嚣道:“你不能走!”
当时,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欲哭无泪、无力回天。
婆婆埋怨地说:“你这孩子,幸亏我看见了,你们怎么偷偷地要走啊?不行!必须留下来!”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必须出马了。
“阿姨,我们当然想留下了,但是我们下午还有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