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多的时候,我看着东倒西歪地趴在桌上的仨人,嘴角带着清醒者特有的微笑,从房东包里翻出钱包,气势如虹地吼道:“服务员,结账!”
好在这次伯父随身携带了一个司机,我不用花一宿时间从伯父口中问出家庭住址,也不用像冷冻库里的搬运工一样肩扛两扇整猪回家。这一切都交给壮硕的司机小哥去做,我只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时刻警惕刹车时猫下腰,躲开可能从后座上pēn_shè而出的几柱液体。
先送我们到楼下,司机小哥扛了人事不知的泡泡就走。我跟出来想要一同上楼,司机小哥用一口流利的山东普通话跟我说:“你别走,在这儿看着车里的两个。”
“不是吧,”我说,“这还用看,有人偷醉汉啊?”
司机小哥正色道:“得看着!他俩可是我们公司的大老板和小老板!”
“俗气!”我撇撇嘴说,“那我总得上去给你开门吧。”
司机小哥摇摇头:“不用,告诉我门牌号,我把他放门口。”
我两眼一瞪:“放门口怎么行,一会儿你走了我可拖不进去。”
司机小哥想了想,说:“那你把钥匙给我,我给送到屋里去。”
我不太相信地看着他不说话。
司机小哥很快反应过来,又急又气:“俺可是好人,俺跟了李总五六年了,你还怕俺偷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