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员外,听闻你家女儿早前曾与雷家订亲,而你此般进京乃是来告御状的?告的就是雷家少爷,没错吧?”
“是,正是,皇上,您可要为草民郝家一家做主啊!”郝员外说完,似是为了博取同情,又跪地上,冲高高在上审案的君王三拜九叩。
而此般郝员外再给皇帝磕头,皇帝便没再要郝员外平身,因为此刻的郝员外已然属于案情牵扯者,怎也算是原告,被告就是公堂跪着的雷家主母。
“雷家少爷何在?”皇帝一喝雷家少爷何在,人群中的雷又霆当时还未缓醒过来,后来,不知是谁,人群里的哪位看客低低一句。
“雷少爷,雷少爷,皇上唤您上堂呢。”这看客倒是知道雷又霆。
雷又霆这才猛然回神,立即小跑上堂。而那提醒他的人,雷又霆怎听那声音怎觉得熟悉,竟还是个女子声音,雷又霆回头,看向那提醒他的好人,不由愕然当场。竟是郝家千金郝如意。怪不得他会觉得声音熟悉。
只是等等,郝如意怎会好心提醒他上堂。果不其然,郝如意此般之所以善心大发提醒雷又霆上堂,哪里是善心大发啊。分明就是雷又霆不上堂,她郝如意,跟她郝家没机会发挥其真正威力。
“皇上,草民雷又霆在。”
雷又霆刚从公堂外冲进公堂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就听闻公堂外,刚还好心提醒他上堂的女子,突然嚎啕大作,那哭喊声简直堪比孟姜女去长城寻夫,哭倒长城后,看见范喜良的尸首,还要惨烈。
“皇上。如意冤枉啊,我郝家屈啊!皇上,您定要为我郝家,还有如意的清白伸冤做主啊!”郝如意冲上堂来,同她的父亲郝员外一起并肩跪倒,高呼受了委屈,高呼冤枉二字。
“皇上,臣以为当先审冬子与苗苗当归哪家的案子,再审郝家状告雷家一案。两案齐审恐会混淆视听,扰了皇上您断案的公正。”
“邝御史你的想法跟朕不同,朕以为两案齐审,能更快审清,且是两案皆可一并审清。”
皇帝都如此讲了,邝御史又能再说什么,说太多,非但会被皇帝当众驳回,且更会惹皇帝不快,邝御史本来是打算要雷家来帮林霜添柴助力的,没想到一把柴火添炉灶里,火起来了,可却没烧对地方,好像是惹火烧身了。
“皇上,我雷家跟郝家并未接亲,何来的我儿辱了他郝家女儿清白之事。”
“雷老夫人,当初可是你在你雷家酒席上,当着众人的面许得我家女儿如意,说会要你儿娶我家女儿,可我郝家等啊盼啊,却一直没得信。你倒好,许了我家女儿的婚事,又让你儿进京,这不是躲着我郝家,不想兑现当日的诺言,又是什么?”
“郝员外,你这话说得你心里可真是不觉得惭愧啊?你家女儿早前看上那cǎi_huā淫贼,多亏了咱们合谷县县老爷拿了那cǎi_huā淫贼,不然你家女儿的清白怕是早便宜那淫贼了。还当我不知道,妄想把你家那差点被淫贼轻薄的女儿许给我儿,我呸!你想得美!”
皇帝还没等发话呢,雷家主母与郝员外两人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