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郎中,各位郎中对不住大家了,要大家苦撑这么久。我陪大哥大姐回去找解药了。”凉颜秋来先道出自己为何耽搁了这么久才到的原因。想来定是已料定贾山仁等郎中如何苦痛难当,定是已等她等急了。
“先用盐水给大娘漱口再喂,不然怕是大娘喝完还会吐。”凉颜秋见老人的儿子与儿媳急着给老人喂解药,忙启口阻断,要求先给老人喂盐水漱口,不然老人满嘴马粪水的粪臭味,只怕灌进解药也不会喝。
“这……”老人的儿子,儿媳不禁又觉得难办了,此时此刻,让他们上哪去找盐水为母亲漱口啊。
“去我家酒楼吧。”权夫人主动启口道。
原来权夫人与县令夫人皆已闻讯赶来,两人如同众人般焦急地守在一旁已是观望多时了。
“那怎行?福口居乃是吃饭的地方,这若去了,还怎招呼客人啊?”
“没事。不碍的。”
贾夫人等人皆发难,而权夫人则根本不管这套,直邀众人尽管去她权家开的福口居为老太太诊治。
老人的儿子再度二话不说背起老人快跑到了福口居。没想到福口居竟早已清空了食客,且还在吃饭的大厅里将两张桌子拼凑在一起,兑成供病人躺靠的病床。
老人的儿子与儿媳见到此般情形,不禁再度红了眼眶,皆感动地落泪。
“快,先别哭了,赶紧把老人放下。”凉颜秋刚道完。
县令大人竟不嫌脏臭地亲自上前,帮助老人的儿子就将老人放躺在桌案兑成的床上。权老爷则亲自端了两碗盐水出来,送交到老人的儿子,儿媳手上。
“快,赶紧喂给老人漱口啊。”权老爷见老人的儿子,儿媳接过自己递来的盐水碗,一个劲地哭,一个劲地道谢,不禁不快地拧眉督促道。
老人的儿子,儿媳听闻权老爷督促,这才忙着给老娘喂盐水漱口。权猛与权虎也忙跑来,权虎端盆,给老人接漱口水,权猛则赶紧提热水,浸手巾,递给老人的儿子与儿媳给老人擦嘴角,擦脸使。
“贾郎中,贾夫人你们怎不进福口居啊?”有人看见贾氏夫妻跟来,却僵硬地杵在门口,不进酒楼。不禁好奇打探。
“我们夫妻这身上这脏又这臭,怎好一并进去,就这看就好。”
老人的儿子儿媳给老人漱完口,这才将解药喂给老人,老人喝下解药后,脸色明显有了血色,不再乌青发暗。凉颜秋给老人切脉,笑着冲老人的儿子儿媳频频点头,证实老人的毒症已渐好转。
凉颜秋见老人悠悠转好,又忙抽出随身携带来的银针包裹,为老人施针排出体内淤积的毒素。老人最终在三方合力救治下,苏醒,并彻底清除了体内毒素。
“娘。”
“婆婆。”
老人刚醒,身子还很虚弱,儿子与儿媳已然顾不得地忙簇拥上前,一口一声娘,一口一个婆婆地唤。老人虽是不能应声,却已然知道自己这是大难不死,被人从鬼门关捞回来了。
老人极力撑着眼皮,企图在跻身周遭的人里寻找自己的救命恩人,然而此刻老人只寻到了凉颜秋等人,贾郎中与贾夫人早在听闻老人醒来时分,便已满心欢喜地折身离去。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