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小舅,你倒是说话啊?给句痛快话。行或不行,是一个字,还是两字?”
“扑哧——”老苏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小姐家的这小少爷真有意思,能把自家最难搞定的公子问成哑巴,且还把公子给算计了,高,可真高!
苏辉听闻老苏在旁偷笑,没好气地甩了老苏一记白眼,心道这让他上哪说理去,大姐怎竟替人养了个这么难缠的刁蛮孩子,明摆着是桩稳赔的买卖,竟还说的好似他苏辉占了外甥多大便宜似的。
苏辉不禁气恼地想嚷:姐,这是你家的熊孩子,赶紧领回家吧,可千万别再放出来,让他坑害你家亲弟弟了。
“行!”苏辉心里不想依,嘴却道了声行。谁让苏辉不傻,且是很聪明,知道若他不肯答应外甥提出的小小提议,只怕外甥下一句会给他来句:想知道我娘说什么,小舅可以自家去找我娘问去啊!
一旦苏辉真等到冬子说这句,不用问了,苏辉就等于这次玩显了,想逗外甥没逗成不说,还赔了宝剑,又折剑谱,结果连外甥嘴里一句,自己想听的话,都没听着。
“小舅果然不愧为商人。这脑筋就是好使,利益分析的竟如此清晰。”
“好说好说,小舅的脑子再精明能算,也不如外甥你的脑筋灵活,还没怎招呢,就从小舅手里把宝剑和剑谱全给套走了。”
冬子不是善茬,苏辉亦不是,这舅甥两明显是一个脾气秉性,一丝一毫都不带差的,皆是不肯服输,要强的性子。
“小舅话怎能这么说呢,这明显是小舅送给冬子这个做外甥的。是吧,老苏伯伯?”有前有后,前面老苏才为逗自家公子苏辉而询问过冬子,现在冬子竟也是为逗小舅,而反过来问回去,问老苏。
“是。”老苏笑应道,看来自家公子这次真是碰见难应付的对手了,竟被外甥给算计了。
此番舅甥智斗,明显冬子技高一筹,得以大获全胜,其实真要说起来,也是苏辉大人有大量,没跟冬子计较,再者买来的宝剑,剑谱本就是苏辉要送给冬子的,苏辉本身不懂习武要宝剑,剑谱也用。不然冬子未必真能套住苏辉。
冬子也知自己算是侥幸取胜,小舅有意让着自己,于是冬子老实告诉小舅苏辉,母亲早前跟他曾说过的话。
“我娘说像权猛大哥,权虎二哥这样的人才,若能领兵打仗,杀阵杀敌,他日必成大器。”
“这话是姐说的?”
“恩。”冬子并未扯谎唬小舅,娘怎说冬子就怎原话一字不漏地重复给小舅听。
“恩。”苏辉意味深长地恩了声,心里似在权衡姐姐的话究竟有多少可信之处,如若当真可信,他是否要会家时跟爹说明,要爹帮忙跟宫里的那位本家姐姐提议下,届时真要权家两个小子应征入伍,一个做将军,一个做军师。
“瞧你们舅甥俩,马车也不坐,这一路走来一路说的,我在院里都听见你们舅甥俩的说话声了。”再见弟弟苏辉,凉颜秋心里已不像早前初见苏辉时,那般既欢喜又苦涩了。
凉颜秋知道早前那是苏芳在支配她的感情,而现在则是她凉颜秋自己来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