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凉颜秋不知古时,或者可以说是在她现做在的这个朝代里是否有她画的这种草药,且这种草药也叫乌头,所以凉颜秋便干脆将她所要找的草药画成草图,发给身际的男人们。
“这是乌头啊,姐,你要它做什么?这玩意有毒,可给人吃不得。”好在这种药草在这里并不曾改名,竟还叫乌头,且自家的便宜弟弟苏辉竟认得出。
“二弟,你认识?”
“恩。我去边关那边替咱苏家放赈灾粮草,就曾见过跟姐你画在纸上一模一样的植被。”
“边关那边眼下可去不得。”苏辉刚说他曾在边关看见过大姐画出的草图上的植物,就被苏员外一语否决,并道现在的边关可去不得。
“芳儿听你爹的,边关定是又打仗了。”苏夫人仿若苏员外腹中的蛔虫,苏员外刚道出句边关眼下去不得,苏夫人就立即接出了边关去不得的原因。
“边关打仗,我怎不知?”皇子小文不由横插句嘴,按理说他身为宫中皇子,也该熟识边关战事,可边关现正在打仗的事,他怎从未听他父皇提及过。
谁敢妄断当今圣上的心思,自是众人皆闷不做声,谁也不肯出声作答,干脆装作皆没听见小文有此一问罢了。
“女婿你们都别去那边关,芳儿你若需要用这种药材,再缓个几月,爹替你想办法,托人从边关给弄来。”这是苏员外能想到的唯一替女儿分忧弄这种名叫乌头药材的方法了。
“是啊,大姐,你就听父亲的话吧。那边关若真打仗,那现在定乱得跟什么似的,大姐你可不能放姐夫跟权家兄弟他们去那危险的地方。”
冬子小小年纪,直接被苏家人抛出在外,根本就没把冬子算在将去边关寻找药材的行列里。
“可几个月,女儿等不及啊。那病人的脚,虽无大碍,晚治几日倒是无妨,可……”凉颜秋实在不好将实情全部与家人脱出口。
因那前面脚上长瘤的病人来她跟贾郎中架设的医摊寻医问药,后竟又引来个病人,这病人是报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已是寻访了各界名医,可都对他的病,束手无策。
那病人是在端郎元走后来的,刚一到医摊,就噗通一声给凉颜秋跪下了。那病人撩开衣服,原来那病人的右胸位置竟也长了颗肉瘤。
这病人的肉瘤并没有那脚上长肉瘤的男子,肉瘤长得那般个大,众人都觉得好医,然而当凉颜秋询问了那病人长瘤后的病态后,不由觉得这个病人是她来到古代以来,遇见的最难医治的病例了。
因这病人长得瘤,并不是普通的肉瘤,而是真正的肿瘤。那瘤若不尽快割除,会殃及那病人的生命,那病人已被那瘤害得已是接连数月食不下咽了。
那病人求凉颜秋为他开刀割瘤,如若凉颜秋都不能医好他的病症,他也就打算再活了,那病人说反正活着也是受罪,遭病痛折磨,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当时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一直劝那病人想开,大伙都认为凉颜秋既能给那脚上长那么大肉瘤的男人开刀割瘤,那么这个病人的瘤,长得这般小,自也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