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小文看光了苗苗,脑袋一犯热,再加上紧张,胡思乱想,以至于他甚至忘记了自己也想上茅厕的这件事了。
由于凉颜秋等人见山贼加速追了他们一会儿竟不知怎的突然不追了,且天色变暗,他们已是不能再往前走了,马车已是疾行了一下午,现在人困马乏,皆需要休息。尤其是凉颜秋,她已是紧张了一下午,且是一下午没怎吃饭,喝水,更没喊过一次要上茅厕解手的话。
傅连年不禁有些担心,若让妻子再在马车里像这样藏躲下去,会不会累到妻子的身子。不过凉颜秋毕竟是懂医术的,所以比起傅连年,凉颜秋懂得更多些。可傅连年担心,便没予凉颜秋商量,命令车马队暂停,留宿整顿。
也不知傅连年这些本事究竟是跟何人所学,总之傅连年选择要车马队停泊的地方,却是个安营扎寨的好去处。身后背靠的是陡峭的山崖。而另一侧则临水,另外两侧虽是树林,却是视野较为开阔的林地。
傅连年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的地势好,适合做入夜整顿留宿地。当然这里更适合他们用来应对即将追赶上来,可能随时会对他们痛下杀手的山贼。
“连年,你怎叫车马队停了,没关系,我还可以……”不等凉颜秋口中的坚持儿子道出口。傅连年已快速喝断了妻子的话。
“已入夜了,无法再想早前那般急着赶路,再者这片林子这般广,怕是一直延伸到边关也说不定,再也休息整顿,人困马乏,别忘记了,还有追赶咱们的山贼,不能不做准备,他们随时都能下手,我们不能不防。”
“恩。”凉颜秋认为相公说的话,却是有道理,只是她现在可以下车吗?总觉得她下车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下车休息吧,你下午都没怎吃过东西,也没怎好好喝过水,嘴都干了。”见妻子嘴皮干涸,失了水份,不像早前那般饱满润泽,傅连年心里不由有些自责。若是早前他不听妻子的话,也跟着妻子去面见圣上,要圣上多派些兵马来护佑,许是现在遇见山贼,他们也不用这般被动,坐以待毙。更不用累着妻子,想吃东西,喝水,都不敢吃喝就怕万一遇见想上茅厕的情况就糟了。
“可我下马车不会拖累你们吗?”
“不会。”
听闻傅连年道不会,凉颜秋这才敢下马车,只是傅连年说她不会成为他们的负累就真的不会吗?答案却不是。
本来带头大哥负责率领的一众山贼再见到傅连年等人的车马队只有男人没女人跟老人孩子时,还当傅连年等人想必是官家车马。结果隔着大段距离,一见马车上竟下来个女子。
带头大哥一下便认定眼前这车马队,他们乃是劫定了,这分明就是一队要去边关发国难财的黑心商队,这样的黑心商队若真被他们这些爱国山贼放去边关,那还了得。
“大哥,是黑商队。不是官队。劫吧。”
“兄弟们,准备听我号令!”带头大哥说着,视线阴冷冷地锁定在运军饷的马车上,那马车没有人从里面下来,想来运的是黑商要卖的货物。
带头大哥准备劫下黑商队的货物,让黑商就算有命到了边关,也没货物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