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瞎老婆子哪里吃得了那东西,还是叫你娘留给你们吃就好?”韩老太在屋里早就听见院里几人说糖人糖人的,她多少也听出来些。
“大娘,我先给您医眼睛吧。”冬子似因韩老大眼盲的关系,才不让妹妹苗苗与韩老太说糖人的事。凉颜秋见韩老太忙与韩老太说起医眼睛的事来。
“颜秋妹子你能给我婆婆医眼睛?你懂医术?”韩嫂不笨,一耳朵就听出来凉颜秋会医术了。
“恩,早前,我是因为没有工具,这不,去了趟县城,讨了副工具,能给大娘医眼睛了。”凉颜秋将银针包裹及竹灸罐一股脑地全掏出来,捧给韩嫂看。
“媳妇你是不知道,颜秋妹子的医术可高明了。今天去县城抓药,颜秋妹子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一连医好了两人,还给汇仁药铺开了许多常用的方子,汇仁药铺的梁掌柜看颜秋妹子医术这般高明,还点着名的要颜秋妹子去汇仁药铺当坐诊女郎中呢。”韩东升越说越自豪,末了,别有深意地看了傅连年一眼。
“是吗?”韩嫂又惊又喜,听闻自家男人夸赞凉颜秋医术高明,韩嫂真是激动坏了。这么说来,婆婆的眼疾岂不是就有医好的希望了。
韩老太看不见东西,端着一双瞎眼在傅连年及说话的自家儿子,儿媳身上飘来荡去。后才指向凉颜秋。“颜秋,大娘的眼睛让你和连年多费心了!”韩老太知道凉颜秋用的银子,定是傅连年的,自不会光感谢凉颜秋而怠慢了傅连年:“这医眼睛的工具用了多少银子?大娘是不是又拖累你们了?花了多少银子,您们告诉大娘,回头等家里赚够了钱,大娘再要东升还你们。”
“大娘。”听闻韩大娘如此生分,傅连年忙启口如实作答:“这工具,梁掌柜没要银子。”
“是啊,娘!梁掌柜的没要颜秋妹子银子。就连抓药的钱,梁掌柜的都没收颜秋妹子的。”韩东升跟着附和。
韩嫂吃惊的眼睛瞪圆,嘴巴撑大。
“怎可能没要银子。连年,东升你两个莫要唬我,我虽瞎,却不傻。”韩大娘信不过傅连年,及自家儿子,还当两人说谎,转头又对向凉颜秋。
“大娘……”傅连年耿直,似想与韩大娘说实话,却被凉颜秋嘴快地抢话截断。
“大娘您看您想哪去了。我与梁掌柜讨这工具来,一来自是为给大娘您医眼睛,二来,我讨这工具,可也是为了自己,我懂医术,这工具既是医病救人的,又是我吃饭的家伙。看见了,我总不能不讨吧?”凉颜秋话说得句句在理,劝慰韩老太宽心的同时,又将韩老太劝得心服口服,说不出半句驳斥的话。
“更何况这工具真的没花一文钱,是梁掌柜做人情送我用的。梁掌柜看上了我的医术,我更是开了不少方子给梁掌柜,还与梁掌柜说好,等农忙过了,去他铺里做坐诊郎中,里里外外的能赚不老少银子呢。”凉颜秋再道。言下之意就是告诉韩老太,她是为了养家糊口赚银子,才去做坐诊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