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跟我了一整条街,你究竟是何人,又有何用意不妨直说?”傅连年发现有人跟随自己,便故意将跟踪自己的人带到了一处人流较少的闭塞死巷中,而那个跟踪傅连年的人,该是明知道傅连年乃是故意将他往死巷子里引,他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跟着傅连年一同进了四巷。傅连年站定身子,不等那人露面,便冲着那人隐匿身形的藏身处脱口道了句。
“没想到傅相公的功夫却是精进,在下仅区区跟了傅相公一条街罢了,就让傅相公给慧眼看穿了。”其实从进四巷起,那人便没有再隐匿身形之意,可见傅连年依旧像是不曾发现他的径直向前,直到走到四巷最里端,停步,那人不由以为傅连年许并不是故意引他,而是有什么事要来巷子里办。
直到傅连年停住脚步,又唤他,此人才知,傅连年是故意这般做,而当跟踪之人刚一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傅连年立即两双腿脚发力。在那跟踪之人不曾察觉傅连年的用意时,傅连年已然死死地封堵住了那人的去路。
原来这个姓傅的男人却是有头脑之人,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般憨厚耿直,不懂变通之术,原来此人竟是个大智若愚的真智者。
“在下乃是受人之托,来给傅相公以及苏大小姐,还有苏家送信来的。并无加害之意。”被人差人送信的信使,许是对傅连年有些许畏惧,顾才告诉傅连年自己的来意,仅是来送信罢了,并无恶意。
“那信是谁差你送来的,你就原封不动的予他送回去,另外还请你转告他,我是不会再收他送来的信的。”
“这……傅相公真不打算收?且更不打算看信的内容。”
“不!”傅连年斩钉截铁的一个字回予对方。
送信的信使许是见傅连年答得斩钉截铁,且是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不曾有,许是出于内心对傅连年的诚心敬佩,此人竟未再刻意要求傅连年必须收信。而是再得到傅连年的答复后,便将信又妥帖地揣回了袖带里。
傅连年见送信人的举动,满意的同时,又不由觉得古怪,听闻齐大将军说,那一怀有复国之心的老臣曾不止一次的差人送信,亦或是捎口信给齐大将军,试探齐大将军的心意,可到自己这里。难道是他们听闻自己的话真的放弃了?可不该啊!
“你去告诉你家主人,就说他找错人了。我并不是他所期盼的那个人。”见信使折身要走,傅连年又忙对着信使的背影道了句,似是生怕信使去而复返,又来叨扰自己与妻子凉颜秋以及苏家众人的生活。
“是。在下这就回去将傅相公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达予我家主人。”傅连年虽是大智若愚,可到底并非是那种绝对精明之人,所以傅连年一时未曾听出这信使的话里其实是话中有话。如若凉颜秋或是权猛任意一人在场,定能听出这信使其实是认为傅连年乃是故意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乃是害怕惹来不必要的杀身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