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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是他这个做大哥的不好啊。
可是,当年的篱落不是恨不得他死了,可以永不超生吗?他为何会这样做?难道仅仅是因为孤单?
柳亦寒感动的同时,心底又产生了些许的迷惑。
篱落惨白地笑了笑,“你一定觉得我很傻,明明恨你恨得要死,为何还要如此做。
说实话,起初我也不明白,甚至后面的几百万年我在魔界也一直没有想明白,但是,直到遇上了岳莎,我才明白,我是错得多么离谱。
我对小缘的爱,与其说是爱,还不如说是一种占有,一种得不得就越想要得到的不甘。”篱落再次看向柳亦寒,目光变得释然起来。
“所以,真正应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篱落,而不是大哥你。”说出这句话,放在身上上百万年的包袱好像是一下子卸了下来,此时,篱落只感觉全身上下份外的轻松。
“你…”柳亦寒看了篱落半响,最后所有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句,“你变了好多!”
篱落明媚地笑了起来,似乎想起某个人,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甜蜜,“这还不是你弟媳妇的功劳。”
“那你今天就是专门来告诉我这些的?”柳亦寒微微挑眉,似乎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这个弟弟笑得这么灿烂,哪怕是当初他们三人一起,篱落面对着小缘的时候,也没有笑得如此开心。
那笑,绝对是发自内心深处,深达眼底的笑!
“当然不是,”篱落突然猛拍脑门儿,担忧地撇了一眼柳亦寒怀里的凤彩天,微微道:“我来就是告诉你,你的权杖虽然被我修复了,但是因为小缘死的时候,你用权杖与她的灵魂相容,所以,你的权杖出现之时,你虽然可以回归神位,但是那权杖你却得不到了。”
“无所谓,我的就是她的。”柳亦寒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微微蹙眉但是气息已经平稳下来的凤彩天,说得毫不在意,就好似那可以令任何人疯狂的权杖不过是一块儿没用的木头。
篱落嘴角微抽,他实在想不到,经过几百万年的时间,大哥对小缘的感情还是那么…呃…倾囊相授…
“那也行吧,我就回去了,别忘一个月之后的今天来魔界参加我和岳莎的婚礼。”当事人都说无所谓了,他再多管闲事显然就太鸡婆了。说起婚礼,篱落红光满面,冲柳亦寒挥一挥手,便兀自化着一道红光射入了空中黑色漩涡之中。
末了。篱落还补充了一句:“别忘了天黑之前给她找一块天灵珠放在头顶,否则我真怕你的小**会爆体而亡,哈哈…”
兴灾落祸的大笑声回荡在黑压压的天际,最终与那黑色的漩涡消失一空。柳亦寒抬起头,看着篱落消失的方向,骂了一声:“臭小子,等天儿醒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说起天灵珠,君无涯顿时就哭了。
前天晚上自己那碗口大的天灵珠不就是被凤彩天洗劫了嘛。这凤彩天到底是怎么生的,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自己明明是想抢她手里的执教印,这倒好,东西没抢到,还把自己珍藏了上万年的天灵珠转手当嫁妆松了出去,这简直是没天理,有木有?
柳亦寒抿唇笑了笑,他的天儿永远都是幸运的。
创世神执教印醍醐灌顶之后,原本她体内还剩余的半块天灵珠就已经在天元之气的催动下急速运转,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他的天儿就能在天灵珠的帮助下与他的权杖完全契合,直接衍生神格,成为新一代的创世神,而他…
柳亦寒笑了笑,即便没有权杖,他的神格却已经再生,纵然不能成为灵界的上位神,但是能伴在她的左右,柳亦寒也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回过神,柳亦寒又看向了远处如同被下了定身咒的花美男等人。
“你们都没事吧?”柳亦寒扭头,目光清冽地看向花美男等人。
“那个…你就是创世神?”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众人,被柳亦寒那不带丝毫温度的眼神给冻到了,尤其是花美男。
看着面前这个气质截然不同,他却跟了他上万年的主子,花美男很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或者在做梦。
“我觉得不太可能。”穆研傻愣愣地摇头。
“可刚才走的那位不是篱落吗?”慕萱神情有些恍惚。
“可柳亦寒怎么会是创世神?我觉得我应该是在做梦,你觉得呢?”穆研嘴角都开始抽搐了。如果柳亦寒真的是创世神,那么他们可爱,伟大的小姐,在前世会是多么的愚蠢,竟然不要珍珠,去捡了叶落尘这颗鱼目,而且,还是最后害死了她的鱼目。
“是真的,你没有做梦,走的那位确实是魔王篱落,眼前的…也确实是创世神,只不过…应该是前任创世神了吧。”秦子殇微微蹙眉,神色复杂地仰望着篱落消失的天空,忧伤地看了一眼柳亦寒,最后目光不太确定地落在了远处双目紧闭的凤彩天身上。
对于柳亦寒和凤彩天的身份虽然很是诧异,可是之前听紫心说凤彩天竟然会元始天尊独有净孽术之后,他其实就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只是没想到这个不可能,竟然会成为可能。
那么…宫主和夫人应该不会在这片大陆长留了吧?
回过神,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柳亦寒的身上,对于这位传说中的创世之神,有些好奇,有些诧异,更有一种生于骨子里的敬畏。
地上的米晴雪已经停止了扭动,得罪一个神灵,后果绝逼比得罪一个凡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