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就去。斡诩尤尥逼,佟儿最终一襛溃颤着手将那尚未完成的绣品递到加绒手中,垂首,像个囚犯般,等着秀的宣判?
拿着手中的绣品,端详数秒,虽是半成品,从那勾勒的线脚能隐约看出是一对鸳鸯交颈戏水图,加绒顿时明白,这丫头方才为什么那样难为情了。
“还不错。”加绒一脸若无其事的将绣品递回佟儿手中,道:“佟儿可是有了意中人?”
加绒这一问可是吓坏了佟儿,‘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急忙解释道:“小姐饶命,奴婢并无此意,奴婢只是,只是想为小姐多准备一些绣品。”小姐虽琴棋书画样样了得,唯独女工一塌糊涂。眼见小姐大婚将至,她也没什么能为小姐做的,唯有趁小姐睡下后挑灯为小姐赶些绣品。
“为何?”加绒疑惑道,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小姐,难道你真不记得你与国师的婚约了?”佟儿犹豫着问道。
“国师?”心下一沉,古代婚姻都是经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小姐刚出生时,便被皇上下旨许给了国师。只待小姐行了及笄之礼,便嫁入国师府。小姐你上个月已经行了及笄之礼,所以皇上便下旨,让小姐与国师下个月完婚。”佟儿一五一十的告诉加绒。
加绒也算是听出了些眉目,这古代崇尚君主制,皇帝御旨,便是金科玉律,“不嫁会怎样?”
“小姐,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万万说不得,如让有心人听了,后果不堪设想。”佟儿一脸煞白,小姐这番虽是无心之言,一旦传到国师耳中,司马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都得丧命。
冷眸厉芒暗转,桀骜如她,岂能让他人掌控自己的命运。
“小姐,奴婢知道你心里苦,但圣意难为,小姐你身负的不仅仅是嫁入国师府的使命,更是老爷、夫人、少爷、三小姐以及司马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佟儿声泪俱下的劝解,小姐就是因为不想嫁进国师府才跳下山崖,索性没事,如果小姐真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司马府都得陪葬。
心下一沉,明台一清,是啊,她忘了她现在所处的国度是个古代君主制社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她拒婚,遭殃的就是司马府。
她不再是前世那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可以没有负担的为所欲为,现在的她,所做的每件事都关系着司马府的前途和命运。不管是司马加绒弥留不去的牵挂还是她心底深藏的奢望,她都不愿司马府出事。
“下去吧。”
“小姐,”佟儿有些不放心的叫了一声,她怕一不留神,小姐又出了什么意外,她担待不起。
“去吧,我现在可珍视我这小命得紧。”轻瞌上眼,加绒挥挥手,一脸疲惫的躺回榻上。
在榻上足足躺了五日,身体才恢复如初。其间,司马一池来探望过几次,倒是她那老成的弟弟和顽皮的妹妹几乎天天都来她院中,叽叽喳喳像个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