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玦肆意的笑着,手拍着桌子的动作,震的茶碗里的水抖动着,有些许喷了出来落在干净的桌子上。
王源坐在那儿,手攥的越来越紧,五脏六腑都在震颤着,害怕包围着他,让他脑子混乱,想不出脱身的计策。。
他虽有沉府,虽然比九王爷多了几十年的阅历,但他却斗不过年少而狠厉的九王爷。
空荡荡的游船上,只有唐墨玦阴冷的笑声在回荡着。
王源沉默的坐在那儿,看着面前犹如鬼魅一样的九王爷。
唐墨玦的笑声停止,随之而来的是他冷冰冰的质问声,“王大人,你敢说你二十年前,没参与德妃谋害皇室子嗣一案?”
那阴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王源,那冷如冰窖般的声音在王源耳边回荡。
王源对于唐墨玦的逼问,有些招架不住。
他想招了,把真相说出来,但一想到皇后狠厉的手段,心里又发怵。
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子,都不比唐墨玦良善。
王源左右为难,摇摆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大人,可认识这个?”唐墨玦见王源死不认帐,从衣袖里摸出七王爷给他的荷包。
唐墨玦把那荷包拍在桌子上,王源只瞥一眼,他吓的背脊冒冷汗。
这可是他保命的宝物,怎么会在唐墨玦手里。
王源真是想不明白,他藏的那么隐蔽的宝物,是怎么到了唐墨玦手里。
“九王爷,这是荷包。”王源说道。
“这荷包谁都认识。”王源看着九王爷,像是在说,王爷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九王爷挑眉,抿着唇,睨了王源一眼,“王大人以为本王拿这个荷包逗你玩吗?”
“不敢,不敢!”王源一副恐慌的样子连声称不敢。
唐墨玦知道王源这个老东西城府很深,为人处事又很圆润,但在他这儿行不通。
“王大人还是打开荷包,看看里面的东西吧!”唐墨玦见王源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冷冷的说道。
王源表面上强装镇定,心里却慌的很,听到唐墨玦让他拆开荷包,他手抖的都不敢伸出去。
“是!”王源先应声,松开握成拳的手,伸手把荷包从唐墨玦面前拿过来。
拿到荷包后,王源心里凉了半截,那点侥幸心里荡然无存。
这荷包就是他收了二十多年的宝贝。
现在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唐墨玦手里。
王源打开荷包,拿出里面的信筏,仔细的看着。
信上的内容他早已记的滚瓜烂熟,但为了装出真的不知情的样子,他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信筏,一字一句看着。
他的目光落在信筏上,可心思却不在这信筏上。
脑子快速转着,想着对策应付唐墨玦。
唐墨玦见寥寥几句话,王源看了这么久,他也不催促,任由王源装出看的很仔细的样子。
王源在脑海里思考了一会,说道,“王爷,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呀?”
不愧是在刑部呆了二十年,审过那么多大案,知道如何洗脱罪名。
“依王大人看,这上面是什么意思呀?”唐墨玦不答反问。
王源把信筏叠好放进荷包里,问道,“不知这东西,王爷是从哪里来的?”
王源想知道唐墨玦是如何得到的荷包。
见王源打听荷包的来路,唐墨玦笑道,“王大人,这荷包哪里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荷包里的信筏。”
“信筏上说的可是真事?”
“什么事情是真事?”王源问道。
唐墨玦见王源装糊涂,有些不悦了,“德妃说的可是真的?”
“哎呀!”王源惊呼一声,苦着一张脸看着唐墨玦。
“九王爷,这荷包的来路都不知道,微臣怎么能判断这是真是假?”
“九王爷想知道真假,微臣帮九王爷查查便知。”
“微臣可不敢胡乱判断这是真是假。”
王源一副凡事都要讲证据,不能凭空猜测的样子。
“证据?”唐墨玦低声说了一句。
“这不就是证据吗?”唐墨玦指着荷包说道。
说完不给王源开口的机会,冷声说道,“王大人,本王耐心有限,你可别把本王的这点耐心给磨光呀?”
听到唐墨玦的威胁,王源后背冷汗涔涔,都浸湿了他的衣衫。
“不敢,不敢!”王源在唐墨玦面前,始终表现出敬畏的样子。
“不敢?”唐墨玦确认道。
“不敢!”
“我看你是敢的很。”唐墨玦的语气很冷,带着一丝震怒。
王源从来到现在都在假装不知情,他一直没发怒,可这王源却不自觉。
唐墨玦没耐心再陪王源玩下去。
他手里有这么重要的证据,王源还矢口否认,这说明这老家伙,根本不想说实话。
他九王爷最不怕的就是狠角色,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惹怒了他,看他如何收拾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家伙。
王源见九王爷发怒,立刻舔着脸说道,“九王爷息怒,息怒。”
他一边让唐墨玦别生气,一边想着该如何才能避开这场祸事。
即便要招,也得把自已给摘干净了!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招出德妃的事情。
王源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糊弄唐墨玦。
唐墨玦见王源在拖延时间,他站起身,左手负在身后,右手一伸,指着窗户外的湖面说道,“这湖水不错,要是下去洗个凉水澡,一定会很爽。”
他说这话的时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