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地本是一位夫人的陪嫁田地,可能是家里急于用钱,因此低价卖了。我昨天才知道的消息,本想着今天一早就来和郡主商量一下是否买下,不想郡主正好就唤了我过来。”
其实这件事王福本可以告诉自己妻子李嬷嬷,让李嬷嬷转告方雅歌,这样会方便的多。但是这正是王福的精明之处,如果只是图方便,那么会给人一种公私不分,对郡主交代的事情不重视的感觉。
在大家族里做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奴才之间牵连太深,关系盘根错节,会让主子有一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和时时刻刻被监视的错觉。所以王福宁愿自己多跑一趟,也好将事情交代的清楚明白。
“是哪家的夫人可曾打听清楚了?”方雅歌担心买完地之后再招惹了麻烦。
“听说是一位官家的夫人,好像是一位吏部郎中的府上。因为在前几天大相国寺发生的暴乱中家里的老夫人受了伤,所以一家子人决定回老家,这才急着卖地。”
方雅歌一听,内心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居然这样巧,就遇到了这块地。
“但是他家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因此都想压价!”
“压价?这是为了什么?这地应该是大家互相竞争抬价才是!”
王福沉吟了一下才说道:“这些事情论理本不该说给郡主您听,您只需要知道,现在外面都在传,这妇人的丈夫为官不清廉,无奈之下才辞官回老家,墙倒众人推,因此大家才争相的压价。”
方雅歌听了这话内心咯噔一下,这难道是发生了新的变化!
“这事情,你细细的给我说,不要隐瞒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福见方雅歌的表情十分的凝重。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知道,既然郡主想听,他没有拒绝的道理。何况郡主还在那一天也遇到了相同的事情。是不是因为这样……
“郡主有所不知,这妇人的丈夫辞官本来说是为了照顾被贼人所伤的老母亲,因此皇上也准了奏,一家人就打包行李准备南下。但是这之后又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王福停顿了一下,看方雅歌的脸色不好看。于是不敢多想,直接说道:“这家人在一夜之间被人盗尽了家财,除了房子,可以说身无分文。银票、地契、贵重的首饰全被盗走了。而且在门前还被人用油漆写上了‘贪官污吏,不义之财,取之于民,还之于民’的话,而落款……正是前朝义军。”
等王福的话说完,方雅歌的脸已经沉得可怕了。方雅歌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们还有后手。这些人太可怕了,这样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朝廷的脸上。
贪官污吏,好一个贪官污吏!如果是好官,那么舅舅准了他辞官还乡是感动于其孝道,这是一桩美谈。可是如果是一个贪官,舅舅还恩准了这样的请求,那么只能说明舅舅识人不清。
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就能让龙颜受损,真的是狠辣!
“这吏部郎中可曾出来表态?!”方雅歌继续问道。
“据我所知,这一家人不曾出来说什么。反而是去衙门补齐了田契和地契,就准备卖了东西赶紧回老家。因此这外人才敢这样的欺压他们,有意压价。”
方雅歌听到这里眼睛一闭,内心叹了口气。他们是被吓怕了。从大相国寺到现在,对方步步为营的算计、神出鬼没的袭击,让他们怕了,已经没了反击的勇气。
“可还有别人家也是这样的情况?“
方雅歌这个问题一出,王福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听郡主的口气先前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可是郡主怎么知道。如此的情况不止一家?!难道,郡主对朝中的事情也是了若指掌?!
,明明还是个孩子,可是郡主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心机。王福不敢再多想,那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碰触的,他只要做好主子交代的事情就可以了。
“回禀郡主,这样的事情的确不止一件,整个京城,共有五家被盗,而且巧了,这五家正是辞官的那几位,所以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传……在传是不是前朝的义军逼迫着他们辞官的,不然为什么大相国寺内只伤了这几家的人呢?”
王福知道这样的事情他不该告诉方雅歌,但是他既然说了就不打算隐瞒,而且这件事情的确和公主府也有些关系。因为当初长公主也受到了袭击,这群人心思不纯,弄不好公主府也会受到牵连。
“乱臣贼子,其心可诛!他们既然说要还之于民,可是在京城内分发了钱财?!”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但是最近这几家人都成了过街老鼠,百姓对他们很不满。”
方雅歌听了这话沉思了一会,然后开口对着王福说道:“这块地你不仅要买下来,而且要高调的买下来。一分钱都不要压,就给原价!”
听了方雅歌的话王福愣了一下,只是也就一瞬间的功夫,赶忙压下心中的惊讶,低头称是。
“此外,其余几家的产业你也把所有的土地都买下来,一样给他们原价。”
王福现在不明白郡主这样做的含义,但是他也不敢去揣度,只是恭敬的应着。方雅歌想了一会才又接着吩咐。
“这些地你挑选一块距离京城近的,请人多盖些新的房子,最好能形成村子,如果周边有村庄的就挨着庄子建。我准备送一批女孩子过去,家具什么的你看着准备好。”
方雅歌想了想又接着吩咐道:“还有,请一批女师傅来,各行各业的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