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相信您只要愿意派人去查,很快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您以为这次围猎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西漠王的五万大军已然到了皇城外。我留在京城,就是为了让皇上能毫无疑虑的去参加围猎,震慑西漠王和靳镦。”
靳水辰没想到事情已经危急到了这样的地步,不禁拿自己的手指敲打了几下桌面。这是靳水辰的一个小习惯,每当思考,总是喜欢用手指敲打一些东西。
“我为何要相信你,我凭什么确定,这不是你北冽和靳镦设下的一个局。”
靳水辰说着,双眼紧紧的盯着耶律齐,没错,如果这真的是北冽的一出苦肉计,让西漠王假意谋反,靳镦与之配合,那么,自己和父皇去了,岂不是被人包围在其中吗?!
“太子殿下,我知道你会怀疑,但是,殿下可以派人去打听一二,相信就会明白。而且,我留在京城之中,殿下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如果不是与雍和有意交好,父王又怎么会同意将我留在京城,”
靳水辰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耶律兄,你应该知道,北冽可不是只有你一个王子。”
没错,他北冽是将自己的太子留在京城为质,但是,谁又能保证,这北冽的王不是舍弃太子设了一个局,毕竟这北冽王可不止一个儿子。
“太子殿下,即使父皇有意要舍弃我,难道殿下认为我会心甘情愿的献出生命,会愿意成为别的皇子的踏脚石吗?”
耶律齐说着身子前倾,双眼紧紧的盯着靳水辰,让他看清自己眼中的野心和自信。靳水辰盯着耶律齐的眼睛,再次感叹,此人应为我的知己,奈何,同为太子,两人注定此生纠葛。可能有一天会相视一笑,也可能有一天会战场相逢,但是成为朋友,却很难。
“耶律兄人中龙凤。胸怀大志,自然不会想成为他人的踏脚石,但是,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据我所知。耶律兄不爱没人,不恋钱财,但是,却是个孝子。如果您的父皇以其皇后的命相要挟,我真的怀疑,耶律兄能否为救母亲,舍弃自己。”
耶律齐没想到,靳水辰居然心细如发,这样的事情也能想出来,但是换位思考。自己如果处在靳水辰的地位上,也难不有此怀疑。
“太子殿下多心了,父皇和母妃伉俪情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耶律兄,这样的话说给外人听听就算了,说给我听,你是想说,北冽王是个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人吗?”
靳水辰根本不相信,一代君王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山河,当然。现在他是为了逼迫耶律齐,自然会怀疑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那么,太子殿下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发下毒誓吗?”
北冽的人信奉神明。没有谁会轻易发下誓言,但是,靳水辰却并不相信,人的承诺是最不可靠,最没有意义的了。
“如果北冽的王能允诺本国的皇后和您的妹妹一起来雍和做客,那么我们就相信北冽的诚意。”
靳水辰从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如果耶律齐真的是一个孝子,那么他对北冽皇后和公主的看重,应该远比北冽王重,这样,他就算自己有心逃跑,也不会弃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于不顾。
而且,这样一来也能预防耶律齐是被自己的父皇要挟来的雍和为质,他的亲人都在雍和,自己和父皇要是在北冽出了什么问题,那么,他耶律齐总会想想后果的。
“太子殿下,你不要欺人太甚。”
耶律齐攥紧了拳头,他们北冽是势弱,但是也不会被人这样的欺负。
“如果耶律兄觉得过分了,那么也无所谓,虽然耶律兄说的没错,如果简王和西漠王联合,对我雍和没有谁很么好处,但是,在对我雍和造成伤害前,毕竟,你北冽还在前头挡着。说来说去,我雍和等得起,但是你北冽就不一定了吧。”
靳水辰说着拿起了手中的棋子,一边摆弄棋谱一边说道,那漫不经心的神态,让耶律齐咬紧了牙根却无可奈何。棋子落入棋盘的声音清脆的敲在了两个人的心上,没有人说话,好似在等待着,谁先开口,这是一场较量,先开口的那个人就输了。
打更声音传来,子时已过,室内仍然静默,小喜子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这两位还是没有一点要开口的意思。
“母妃可以来,但是皇妹要留在北冽。”
耶律齐知道,他这一开口,有很多事情就注定了,但是,靳水辰说的没错,他们北冽,等不起,与其玉石俱焚,不如拼一把,求的一线的生机。
“奇怪了,我还以为耶律兄会将母亲留在北冽,将妹妹带来,怎么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难道外面的传言不实,耶律兄疼爱自己的妹妹甚至超过了自己的母亲?”
靳水辰真的是非常的好奇,这耶律齐也是个奇人,居然舍母亲留下妹妹,这怎么能称得上孝顺。
“太子殿下莫要这样说,难道我说让皇妹来将母妃留下,太子殿下会同意吗?我不让妹妹来并非我偏疼她,而是因为母妃对我这个妹妹疼的紧,甚至远超过了我,如果要将妹妹带来,母妃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反而把妹妹留下,母妃必然是义无反顾的来雍和。”
靳水辰能理解,做母亲的肯为孩子牺牲自己的生命,但是他没想到,这北冽的皇后居然更疼爱自己的女儿。看来,这个小公主不简单啊。
“我既然拿出了诚意,那么太子殿下是否也要有所表示?方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