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公子、石小姐,多谢出手相助,这份恩情,安宁记下了。”
方雅歌本就不是个扭捏的人,在人家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能路见不平,由此可见两兄妹的人品,而且当日中秋她就非常的欣赏这两兄妹,现在有机会结交,岂能放弃。
方雅歌一直相信,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这两兄妹虽然不是石家的敌人,但是也绝对不亲近,甚至很可能会出现非常多的矛盾,所以,方雅歌也乐于与之交好。
“好说,早知道是安宁郡主,也不用我等出手,郡主聪明非常,想来能摆平这几个无赖的。”
石楚夜虽然看起来是个粗人,但是,面粗心细,此时这样说既是夸方雅歌,但是也有些讽刺的意味。
方雅歌没想到,这样一个表面粗犷的汉子,居然这么小心眼,反倒是石楚琴在边上捂着嘴笑道:“哥哥,你这个小心眼的毛病怎么就不能改改呢,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你就不脸红。”
一点都没有偏袒自己哥哥的意思,而且,妹妹的不合作,让石楚夜的脸瞬间就红了,只是,他一脸的大胡子,不太能看清楚。
“石小姐心胸宽广,安宁佩服。待我解决了这事情,我们一起去喝一杯,让安宁聊表谢意可好?”
石楚琴没想到,这看起来娇弱不堪的安宁郡主居然这样的豪气,对方雅歌的好感急剧上升,而且,她最喜欢喜酒,自然不会拒绝。
“安宁郡主,这有什么的,就是几个不长眼的冒犯了你,让姐姐我替你把人打走,也省得你和他们费口舌。”
对于妹妹的喜好,石楚夜心知肚明,妹妹如此费心劳力的要替安宁郡主出头。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想尽快去喝酒。但是想到自己妹妹的酒量和醉酒后的神态,石楚夜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瞬间清醒了。
“胡闹,小妹。你还记得母亲的叮嘱吗?如果你敢,你等我回去告诉母亲,定罚你一年都不许出城。”
石楚琴听了一声哀嚎,不要啊,怎么忘了。自己家这个管家婆还在身边,想起哥哥的唠叨,石楚琴更加头疼。
“你个女孩子,喜欢什么不好,喜欢杯中之物,你可知道,酒最伤身,你小小年纪,如果伤了根本,你怎么对得起母亲。怎么对的起我,怎么对得起你未来的夫君?我和你说……”
看着教训起妹妹来一发不可收拾的石楚夜,再看一脸菜色的石楚琴,方雅歌真的没想到,长的这么雄伟的一个男人……居然,嘴这么碎,这么能说。心中笑的肚子打颤,但是脸上还得努力控制着,不能表现出来。
而且她说的喝一杯是指茶,怎么这两兄妹能理解为酒的。但是这话方雅歌不敢说。不然那个一脸正气凛然教育妹妹的石楚夜,可怎么下台。
紫苏也抽搐着嘴角,这石楚夜太颠覆形象了,怎么会这样。简直是毁了他一代勇士的威武形象啊。边上看热闹的也傻眼了,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说,你们说够了没有,我们兄弟还在这里躺着,难道你们就准备不管了?!”
不甘被忽略的几人大声嚷嚷着。他们也太目中无人了,居然在自己的面前就这样聊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
紫苏一看方雅歌已经下了车,加上这事情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当然就不想着再用银钱打发了。她反而要揪出幕后的人来,不然岂不是让人白白的算计了。
“大家快看看,这就是长公主府的安宁郡主,她的马车撞了人,不仅不下车,现在看到来了帮忙的人,还准备耍无赖。难道,我们兄弟的命就不值钱吗?难道平民百姓的命就能随便糟蹋吗?”
说话的是最先躺在地上那瘦弱的人,如果说在场的人谁还有点脑子,那么一定是他,其他的几个都是莽夫。这个人一见对方来了帮手,将人强行羞辱一顿或者先下手为强的目的已经不能达到,就赶紧转变策略,想要用舆论的力量来打击方雅歌。
方雅歌淡定的一笑,她知道,这件事情必是有人指使,不然,他一个无赖,怎么可能认出自己。既然有人算计她,那么方雅歌从来都是简单粗暴的打击回去。
“哦,你说我的马车撞坏了你的腿?”
方雅歌一出声,这瘦子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扮演受伤的人,于是赶紧抱着腿哀嚎,上面的血迹已经要干了。
“让让,让让,谁在这里生事……啊!”
五城兵马司的官差总算是赶到了,但是带头的人一见是方雅歌,顿时就消了火气。自己也太倒霉了,怎么每次安宁郡主有麻烦,都是他当值呢?
方雅歌看着一脸络腮胡子的官差笑了,这不正是上次在食为天门口,看着自己收拾程柏寒的官差吗?没想到,这次还是他。
“见过郡主,小的不知道郡主在此,多有打扰。”
方雅歌给这个官差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那种彪悍的劲头,他还从未在别的女子身上见过。因此,一见是有人躺在方雅歌的车轱辘下,再加上边上的几个壮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拦住当朝郡主的车驾,想银子想疯了吧,来人,给我带走。”
官差招呼着手下的人就像将人带走,这几个大汉都有些为难,这,和官差斗,他们的胆量还没有那么大,但是主子交代的事情没完成,也没有他们好果子吃。
“大家看看,官官相护,这当差的都是权贵的走狗,我们老百姓的命算什么?”
方雅歌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