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是我?”
方雅歌不明白,她和景韫玦以前从没见过,不可能与景韫玦或者是申雨寒被下蛊毒的事情有任何的关系,那么为什么是她呢?
“这个,我也想不明白,但是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让蛊虫产生了反应的人。”景韫玦说,用修长的手指抓住了方雅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方雅歌一愣,这是什么情况,非礼?调戏?呆愣的方雅歌感觉到手下的皮肤滑滑的,很细腻,但是,也很冰冷,好似不像是活着的人。直到过了一会儿,景韫玦的皮肤越来越温暖。
“这是?”方雅歌感觉到十分的惊奇,好似自己的碰触让景韫玦的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是蛊虫感应到了你,每当有温暖的东西靠近,蛊虫总是会楚楚欲动,我的身体会变得温暖,所以,我不喜欢和别人接触。”
景韫玦说完,方雅歌的心疼了一下,这是一个怎样歹毒的人,居然会给人下这样的蛊虫,只要与别人有接触,就要感受炙热的痛苦。那么景韫玦这一生,是不是,就不能再接触别人了呢?
“到底是谁,下的这样的狠手。”方雅歌咬牙切齿的问道。
听着方雅歌的声调,景韫玦觉得自己莫名的开心,“我查了很多年,当年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是没有查出来。但是,左右就是那几个人,总会有人露出马脚的。”
方雅歌听了景韫玦这话心中一酸,眼泪险些要掉下来,凭着景韫玦的身手和背后的势力,就算是真的没有证据,但是他推断出的人想来也不会错。而且,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在乎错杀的事情。
他之所以这么执着于一定要找到证据,恐怕只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怕真正害他母亲的人没有得到惩罚。而且,他也好像是害怕一旦完成了这件事情,那么他的人生将变得更加迷茫。这已经不是一个复仇,这已经变成了支持他活下去的理由了。
想到一个小孩子独自练功,独自追查母亲的死因,独自一个人忍受着寂寞,独自一个人承担蛊虫发作的痛苦。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给他温暖,因为温暖的接触会让他更痛苦,方雅歌不敢想象,这是一个多么痛苦的成长。
“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方雅歌现在已经不想要去计较利害得失,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她还去想这些,那么她就真的变成一个没心的人了。
景韫玦显然没有想到方雅歌居然答应的这么痛快,早知道如此,自己在盟山就该将这些告诉她,景韫玦的嘴角有了一丝弧度。
“每次蛊虫发作的时候我需要你的一口热血,来抚平蛊虫的躁动,直到,它熟悉你的血的味道,从而有一天,将它引出体外。”
蛊虫,自小用人血饲养,对喂它的人有非同一般的亲切感,景韫玦不明白这蛊虫为何会对方雅歌的血液有反应,或许,这饲养蛊虫之人与方雅歌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些景韫玦不打算告诉方雅歌,不然,他怕……她知道的越多,就离自己就越远。
“只需要一口血吗?”方雅歌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对,只需要一口血。”
景韫玦并没有告诉方雅歌,这口血饮下之后,蛊虫会从心脏中钻出,到身体的其他部位去享受这鲜血,而这个过程,会让人痛不欲生。
“那你也不一定非要娶我,每次蛊虫发作的时候我们见一面就是了。”方雅歌松了口气,这样既能解决景韫玦的问题,又不会赔上自己,这是一举数得。
“第一,我的蛊虫发作不定时,有的时候是半夜,郡主确信,您要是嫁了人,我还能半夜去您的闺房中取一口血吗?”
方雅歌:“……”
“第二,我的确很欣赏郡主的能力,相信有您在,景家上下定会鸡犬不宁,景泰定然再也睡不睡安稳觉。”
方雅歌:“……”
自己就那么的惹人嫌?还景家上下鸡飞狗跳?太看得起她了吧。方雅歌心中腹诽,但是不得不承认,景韫玦说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她和景家的关系的确非常的复杂,如果能嫁进景家,景泰是否可靠,这些就能更方便探查。
“而且,郡主这样帮我,我自然是要回报一二的,只要郡主答应了这门亲事,我手中的势力,任凭郡主差遣。”
景韫玦这最后一句话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但是自己怎么也得先知道他手中到底有哪些势力,总不能将自己卖的……呸,牺牲的太便宜了。
“那你说说,你手中到底有哪些势力,本郡主也得看看,这聘礼够不够重。”
景韫玦听了这话面露笑容,她总是这样,分明是在和自己谈条件,两人明明就是在讨价还价,但是自己就是不会讨厌她这直爽而小得意的神情。
“在江湖上,有个组织叫残阳,这个组织里面都是武林高手,且他们来自三教九流。可以说,残阳的信息网是最大的,而它的整体实力也是最强的,江湖上无人敢惹。可能他们的来历也禁不住考究,但是,个个忠心。我,是残阳的主人。”
听景韫玦说完,方雅歌心中终于有了个底,她就说,景韫玦身边这么多厉害的高手,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原来,他的身后是个武林帮派。这样也好,不仅信息情报最全,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样的组织能做许多明面上不能做的事情。甚至比兵马、比官差,还要得用。
“此外,两江的航运,每年都有各类物资从两江航运走,包括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