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方雅歌的话,靳水月陷入了沉思,表妹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关于男女****,一直都是个隐晦的话题,这样的事情,没有人向她说过。哪个少女不怀春,自己何曾不想过与耶律齐能够举案齐眉,难道,这些都注定是不可能的吗?
看着靳水月只是沉思却并不说话,方雅歌就知道,她此刻的内心必然是在挣扎,也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又怎么会明白这样的道理,何况,她还是公主之尊,从小到大从未受过什么委屈。
“表姐如果将来嫁的只是个凡夫俗子也就算了,那么妹妹这些话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以姐姐的身份地位、聪明才智,想来定能将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条,让夫君俯首帖耳。”
方雅歌这一段话说出来,靳水月有点不好意思,什么叫做让夫君俯首帖耳,这也有点太惊世骇俗了。但是,这话说的也没有错,毕竟,哪个女子不想自己的夫君一天到晚的只围着自己打转。
“但是,表姐要嫁的是北冽的太子,是未来的王者,所以,表姐心中要清楚,自己将要面对的未来。普通人家的夫妇,如果感情不和,最多是互不理睬。但是在王室,如果夫妇不合,那么表姐将面对的局面如何,想必应该清楚吧。”
靳水月猛然间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贵为一国之后,父亲更是对母亲敬重有加,但是宫中还不是一个个的妃子、美人抬起来。父亲和母亲相识于患难之时,何尝没有过恩爱的时光,可是现在,不照样是离心离德,心生怨恨。
“妹妹说的,我懂了,我会小心的。”靳水月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那耶律齐就算对自己有心,又怎知他会不会变,将自己寄托在一个男人的真心上面,实在太危险,靳水月想到了自己的姑母靳柔,难怪表妹有如此多的感触,想来,姑母的一生给了她太多的启示。
“表姐能明白就最好了,身在异国,真正能帮助姐姐的还是你自己啊。”方雅歌对靳水月的感情不算最深厚,但是,面对这样一个为了国家和亲人而愿意自我奉献的女子,方雅歌更加的敬佩。
“只是我走了之后,母亲想来会更加的寂寞,两个哥哥都是男子,毕竟不是贴心的女儿,表妹如果有时间,一定要多多进宫,陪陪我母亲。你也知道,从小母后就疼爱你,你在她身边,想来母后会舒心很多。”
靳水月说着有些伤感,一想到自己将要离开自己熟悉的国家,踏上那陌生的国土,心中难免凄凉惊慌,而对于母亲,则更多的是思念和放不下。
“表姐放心,有时间我定然会多多进宫,陪伴舅母,也希望表姐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看着靳水月不断掉落的泪珠,方雅歌的心中也不好受,这就是生女儿的难处,终有一天,会成为别人家的人,那种撕心裂肺难以割舍却不得不割舍的感觉,想来自己出嫁的时候,母亲也要体验一把。
……
在靳水月处不敢多逗留,这初一进宫朝拜,不能回去的太晚,因此方雅歌匆忙的和靳水月告别,就朝着皇后的宫中走去,边上有太子靳水辰相陪。
“妹妹马上就要走了,礼部这段时间非常的忙,我想让钦天监将日子往后定,让妹妹能在宫中多留一段时间。”靳水辰一边走一边说道。
“现在新年刚过,天气还很寒冷,等到三四月份,不冷不热的时候刚刚好,毕竟再往后,这天气炎热,路途遥远,表姐想来要受一番辛苦。”方雅歌回答道。
听了方雅歌的话,靳水辰深表同意,想着刚刚在妹妹处她说的一番话,靳水辰越来越相信,方雅歌是真的有才学,而关于石家和景家的言辞,也就更加可信了几分。
“妹妹可能有所不知,最近这段时间,我在宫中查到了很多的奸佞之辈。”靳水辰突然开口道。
“什么?奸佞之辈?表哥指的都是些什么人?”方雅歌有些惊奇的问道。
“全是些宫女太监,他们都是被人安排在宫中,有的身手不凡,有的则隐藏的很深。”靳水辰说着皱起了眉头。
“表哥的话好奇怪,他们既然这么厉害,表哥早前没有什么发现,怎么突然就大量的清扫了呢?难道是他们有了什么大的动作?”方雅歌问道。
靳水辰看了方雅歌一眼,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聪慧,从自己的只言片语中就推测出着一切。
“他们都是顺妃的人。”
“什么?失踪的顺妃娘娘?”方雅歌此刻的表情更加的惊讶了。
见靳水辰点点头,方雅歌的脸色有些变化,当初顺妃莫名其妙的消失,方雅歌就曾经怀疑过,那顺妃既然会音杀,想来也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那么即便是老虎冲入了人群,将人群冲散了,那么顺妃在没有宫女太监的保护下也不至于就杳无音讯了。
更何况,顺妃不正常,会音杀功夫的事情,她也只是和表哥提过,所以,最有可能让顺妃消失的人便是表哥。但是这件事情表哥不说,她也就不方便问,所以就装聋作哑,不打算追问,不曾想到,今日表哥竟然主动说了出来。
“难道是表哥抓走了顺妃,所以才从她的空中得知了这一批人?”方雅歌问道,脸上却是肯定的。
“你说的没错,人是我派人抓走的,她留在父皇的身边我总归是不放心。”靳水辰坦然的承认道,只要能保住父皇,能保住雍和的江山,一个顺妃算什么,他还能做的更多。
看了靳水辰的表情方雅歌已经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