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歌回到公主府之后并没有迎来方征云的训斥,在方征云的心中,教养女儿的事情应该是由妻子负责。因此在与靳柔长谈之后,两人共同决定,将方雅歌禁足了。
方雅歌于是每天就在自己的院子中过起了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艾叶还曾因此自责了一段时间,方雅歌则并不介意。父亲和母亲如此做也是因为疼爱她,如果真的想要处罚她,应该是罚她去跪祠堂才是。
方雅歌想的没有错,方征云对方雅歌的感情很复杂,当知道自己的女儿独身去闯那龙潭虎穴的时候,方征云的第一感受是担心,担心女儿有所不测。至于名声什么的根本就不曾考虑,只是有些气愤,这嫡女怎么如此大胆。
可是事情过后方征云静下心来反思,嫡女的丫鬟失踪他居然毫不知情,女儿宁愿独自去救人,却没有想到先向他求救,难道是因为不相信自己吗?!
方征云内心的愧疚越发的深了,他的确偏宠庶女一些,难道嫡女是因为这个才不肯亲近他吗?方征云想到这些内心说不出的沉重,怎么还会想着惩罚方雅歌呢,所以禁足的命令实际上是靳柔下的。
……
午饭过后,方雅歌闲着无事,让白芷取了那上等的宣纸,准备画一幅雨打芭蕉的水墨画,却不想到丫鬟一撩帘子,母亲靳柔走了进来。
“母亲,这大热的天您怎么来了?”
方雅歌见此赶忙放下画笔,在旁边的盆子内净了手,用棉布汗巾擦过才来到靳柔身边,双手主动攀上母亲的胳膊。
“我来看看你在做什么!”转身来到了桌子后,面前是还没画完的画卷。
“没干什么,就是用过了饭闲着没事,所以练练笔墨。”
自从靳柔将方雅歌禁足之后,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女儿的面了,冷下心肠就是想让女儿自己能够好好的反思一下她的行为。却没想到这个小没良心的居然吃的好睡的好,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作画,靳柔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
“你倒是悠闲,这哪是禁足的样子。”靳柔笑着戳了一下女儿的额头,语气责备,眼神中却满是疼爱,此刻的靳柔已经不像早前那样的暴怒了。
方雅歌见此心中一痛,她知道母亲是在为她担忧。母亲一方面不想拘着她,任她出去逍遥,另一方面又担心她的安全,这次自己的确是冒失了,想必母亲也是气的狠了这才下令禁了自己的足。想到母亲当时得知消息担心害怕的心情,方雅歌惭愧的低下了头。
“母亲,我以后不会了,我绝对不会再次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请母亲放心。”
方雅歌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晃靳柔的胳膊,她是真的在心中默默的承诺,以后尽量不让自己以身犯险。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生活,她会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
“你知道就好,我也能少为你操些心。”
靳柔看着将脸埋入自己胸膛的女儿,听了她的承诺,这几天不上不下的一颗心也总算是落了地。
“禁足也是为了拘拘你的性子,这一个月你还是哪里也不许去。好好的在院子里,做针线也好,写字、画画也好,省得天天外面跑,哪天就跑野了。”
说完也不再提这个话茬,方雅歌知道母亲这次是真的吓坏了,因此也不多说,顺着母亲的意思来吧,反正一个月的时间也不长,自己正好休息一段时间。
那可怜的清风道人就这么被遗忘在了春风馆里面,到一个月之后方雅歌派人去接他和花娘的时候,清风道人的状况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惨不忍睹。
众人只知道,此后,清风道人再也不愿意踏足春风馆,而外人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傍晚的时候紫苏才从外面回来,衣衫都不曾换下,就来到了内室,打探了一天的消息,紫苏有一堆的事情要告诉方雅歌。
屋内的白芷看了这个情况转身给紫苏倒了一茶杯水,之后就悄然离开,并轻轻的带好了内室的门。自己拿着一个绣花棚子坐在了厅堂的门口,一边做针线,一边守门,怕有人闯进来,扰了里面的二人。
白芷知道,郡主有很多事情并未告诉她,但是这并不是说郡主不信赖她或者更喜欢紫苏,而是有些事情她不适合去做。比如这次去救艾叶,以她的身手多半会成为累赘,而打探消息什么的,也是紫苏去更为合适。
白芷并不嫉妒,她也好紫苏也好,都是服侍郡主的,紫苏出色,白芷也高兴。只是暗自感叹,她不求有紫苏那么好的身手,但是如果她的武艺再好些至少也能不拖后腿。想着白芷将线头咬掉,决定明天早上再早点起床,老话说的好,勤能补拙。
紫苏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杯子水,顿时觉得精气神都回来了,拉了旁边的小杌子坐下来,一脸的兴奋。
方雅歌见了就说道:“看你笑的那么开心,可是什么好消息?”
“郡主说的没错,今天外面可是热闹了,茶馆酒楼、街头巷尾,全都在说英王绑架少女制作邪药的事情。”
“哦,怎么说的?!”方雅歌十分感兴趣外面的老百姓都在说些什么。
“郡主您不知道,这五城兵马司抓人不行,但是散播小道消息那可是一等一的厉害。”
原来,当日方征云一心急着救女儿,怎么也不可能等到紫苏返回京城再叫来五城兵马司的人。因此当五城兵马司韩峰带着精兵强将们赶到的时候,方征云的部下连战场都打扫完了,弄的五城兵马司的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