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轩辕痕再次走进了帝寝殿,只是这一次,是轩辕傲召他进来的。
只见轩辕傲此时只着中衣坐在龙案旁,面色憔悴,看着轩辕痕,悠悠开口道:“痕儿,你来啦,可知今晚朕找你来所为何事?”
“儿臣不知。”轩辕痕态度冷淡,丝毫没有意识到坐在龙案旁的人是当今的天子。
“呵呵,看来你果真是知道了,唉!痕儿,你怪朕吗?”轩辕傲无奈一笑,问道。
“果真是你?为什么?”轩辕痕本来以为,轩辕傲至少是对于那件事默不作声,没想到今晚却直截了当的承认,即使心中已经确定了他母后的死是轩辕傲所为,可真从轩辕傲嘴里说出来,他一时还是不能接受。
“痕儿,今晚摒弃我们各自的身份,作为平常父子,好好谈谈,可好?”
作为一朝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轩辕傲对轩辕痕是有多在意。
“当你利用母后得到紫河珠的那一天起,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更别谈什么父子情谊了。”
一个房间,两处空间……
轩辕傲愣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呵呵,不愧是朕最欣赏看重的儿子,如此傲气,也懂得隐忍,此事交由你来做,朕也就放心了。”
说着,对着一旁的王德打了个手势,王德会意,将一个檀木盒递给轩辕傲。
轩辕痕一脸不解,“这是?”
“你打开看看便是,我想你应该会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轩辕痕打开檀木盒,只见里面躺着一粒泛着紫光的珠子,“这就是紫河珠?”
“嗯!”轩辕傲点了点头。
轩辕痕看着里面的紫河珠,“这就是你利用母后、牺牲她肚子里的孩子,所得到的东西吗?如今你将这东西拿给我看又是何意?”
“这东西父皇想让你保管,以后你会用到。”
“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你千方百计得到的东西,竟然让我来保管?”轩辕痕眼角噙着泪,不敢置信的讽刺道。
这东西,是用他母后和她弟弟的命换来的,叫他如何接受!想着,便说道:“如此阴邪的东西,我才不要!”
说着,将那盒子连同里面的紫河珠狠狠的摔在地上!
这时隐在暗处的暗一见状,赶紧出来,恰好在刚落地的时候接住了它!
轩辕傲被他这一举动,震惊住了,能在天子面前摔东西,轩辕痕倒是第一人,遂儿面色骤冷,“放肆!你可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吗?你竟然敢如此作为,当真是叫朕失望!”
一旁的王德看到,对着轩辕痕苦心说道:“六皇子,你误会皇上了,皇上他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唉!他这样做可都是为了我们玄夜王朝,更是为了你啊!”
“王德,你不必再说,他的心已经被蒙蔽,一味的将自己困在囹圄里,如此大任托付给他,他愿意,朕还不放心呢。 ”轩辕傲闭眼,失望的说道。
此时轩辕痕回过神来,听王德如此说,很是不解:“什么叫为了玄夜王朝,为了我?王公公,你说清楚。”
“唉!皇上,老奴实在做不到看着你们父子俩为了这样的事情闹的如此不合,老奴今日就算抗旨,也要说。”
轩辕傲背对着轩辕痕,不语,王德见状,舒了口气,对着轩辕痕说道:“六皇子,你可知传承玄夜百年的龙脉,就要断了,皇上如此,就是为了用这紫河珠,来引地下阴鬼出来,为玄夜修复龙脉的断裂之处。”
“什么?龙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德也不管轩辕痕的震惊,继续说道:“这紫河珠乃是极阴之物,也是阴鬼最喜爱的东西,而娘娘又是纯阴体质,是养育紫河珠最合适不过的母体。
六皇子,你要明白,皇上他一直欣赏你,那储君之位早已有意让你来做,如此大任早晚也会交到你手上。可是他知道,你定不会忍心对贵妃娘娘如此,所以皇上便做了,他这也是为了你呀!”
“怎么会这样?”轩辕痕不敢置信,怎么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了,叫他怎么接受。
“身为玄夜王朝的天子,朕别无他法,只能舍小情顾大义,这也是身为天子的责任。”这时轩辕傲转过身来看着轩辕痕,说道。
“父皇,我……”轩辕痕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他的父皇不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这是他身为帝王别无选择的事。
“痕儿,你能叫朕一声父皇,说明在你的心里,已经原谅朕了,如此,也不枉朕将此重任交给你。”
暗一一听皇上如此说,走向前去,将怀中的一块令牌拿了出来,与檀木盒一并递给轩辕痕。
“父皇,这是何意?”轩辕痕不解。
“这是西北大营的虎符令,你可调动二十万大军,如今朕已经与巫庙司女断了合作,怕是她会再生事端,你拿好它以防万一。”
“巫庙司女?那又是什么人?难道就是将父皇你的事透露给我的人?”
“嗯,她想借此事让我们父子二人心生隔阂,兵戎相见,她好坐收渔利收集三百怨灵。”
“三百怨灵?她要这个做什么?”
“这个朕也无从得知,总之都是互相利用,一场交易罢了。”
“那当初忠勇侯府一事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也是我和她做的的一场交易而已,唉,此事你以后会明白的,朕累了,你先退下吧!”轩辕傲说着,闭上眼睛,摆了摆手。
轩辕痕本来还有一肚子的话要问,结果看轩辕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