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弑也心知今晚与子车家主的谈判定不会一帆风顺,在他看来,子车未安如今的行为对他还算是轻的,为了银鳞草,再痛苦他也要撑下去!
此时,姬无弑脑中再次浮现出了弱者两个字,他轻笑,何时,他竟沦落到如斯地步了?
子车未安见自己对姬无弑的施压并没有让对方产生退步的心思,相反他竟看到姬无弑似乎在想着什么出神,随即收回精神力,看着姬无弑,眼底划过一抹探究,眼前的人有太多的谜……
此时子车未安才真正开始打量起了姬无弑,“你究竟是什么人?据我所知,玄夜可没有像你这般有能耐的人。”
能在他释放出七成的精神力的时候,还能强撑到现在。
姬无弑平复胸口中的那团乱流,脑中传来的疼痛感,使他不得不闭了闭双眼,然后再次睁开,眼眸中依旧是一片澄亮,没有任何波澜,听闻子车未安如此问,反问道:“莫非子车家主去过玄夜王朝?”
“姬公子,本家主不得不承认,你很有胆识,只不过以你这样的实力,和本家主打太极,就不怕瞬间要了你的命吗?”
子车未安话虽如此说,可面上却也看不出一点怒气。
“子车家主若真想要我的命,就不会和我说这么多,而是在我说出银鳞草的下落时直接就杀了我!”
“你说的对,我并不想杀你。映滴窗菜底牛错开姬无弑,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看着屋外的夜色?
“既然姬公子都说了银鳞草不止一棵,想必对那银鳞草也是多有了解,那就应该明白银鳞草比之朱砂果和天火莲,甚至是五阶玄兽内丹都要来的珍贵,只不过那银鳞草毕竟是我子车家的秘宝,你想要,只能是妄想!”
若果可以,他希望永远也不要有人和他提及银鳞草,那样原本已经淡去的伤痛便不会再次侵袭他的全身……
“我知子车家主心中的隐痛,也不指望就以五阶玄兽内丹换得银鳞草,所以我这里还有一个消息,希望子车家主能够考虑一下,能看在这个消息的份上,卖我一个情!”
子车未安转身,看着姬无弑,面露疑惑,一个能拿出五阶玄兽内丹的人,他真的很好奇,姬无弑还能说出什么能让他满意的消息。
“听闻子车家主与其夫人恩爱有加,奈何十五年前,子车夫人遇险,命陨沧澜海,对此,子车家主曾一蹶不振,更扬言要抽干沧澜海的每一滴海水……”
子车未安深锁眉头,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姬公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难不成就是想帮本家主回忆往事吗?”
姬无弑摇头,继续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告诉子车家主,你的夫人,她并没有死!”当初发生那件事,他也在场,更是目睹了那场突变的整个过程……
“什么?”听到姬无弑如此说,子车未安身子不禁虚晃了一下,整个人都呆滞住了,此时的子车未安哪里还有一个世家主的样子,如今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失去了挚爱的男子!
“我是说,子车夫人她并没有死,而我也知道子车家主为什么不肯将银鳞草拿出,原因就是因为子车夫人的出事与它有关,只是如今子车夫人并没有死,那银鳞草亦不必成为子车家主你心里的刺!”
“呵呵,姬公子,你可知道,我夫人逝世一直是我心中的隐痛,如今你竟这样妄言出口戏弄本家主,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子车未安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愠怒,可终究只是有一丝愠怒,并没有付诸任何行动!。
表面上,子车未安不相信姬无弑的话,可私心里,却真的眼前的人能够给自己一个希望,他承认,他子车未安也只有在面对他夫人的事上弱懦了,根本就没有一个家主该有的样子……
“身轻如有术,如化作清风,吹入湘隙,向君述衷肠……”姬无弑承认他此刻说出这样的话,有点不道德,可是他别无选择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这明明……你到底是谁?十五年前,你也在沧澜海?”子车未安瞪大双眼,看着姬无弑不可置信道。
姬无弑不说话,算是默认了,这让子车未安大为惊讶,眼前的人,看起来不过弱冠,十五年前他才多大,若说真有人在周围,他不会没有察觉,难道……
子车未安看着姬无弑的眼光一变再变,随即笑着说道:“好,姬公子,本家主信你,那银鳞草明日就会送到你手上,只不过,你得告诉我,我夫人如今现在何处?”
“这我倒是不知,我只知道,她没有死!”当时,他本也是奔着银鳞草而去的,银鳞草,引灵草,想到清瑶,这样的天才地宝怎不教人心动?只不过却是迟人一步。
……
姬无弑走后,只见子车家的二长老走了出来,看着子车未安,说道:“家主,你就这样将银鳞草送给他,万一……”
子车未安怎会不知二长老的想法,只是……他看着姬无弑离去的方向说道:“当年沁珂为了澜儿,瞒着我去沧澜海,用性命换来那两棵银鳞草,事后我却将银鳞草封尘,不愿多看一眼,若不是我的自私,澜儿的身子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差,终归我对不起他们母子。”
沧云大陆的人都知道,子车未安不是一般的护短,可又有谁知道,这护短的背后是怎样的苦衷与难言之隐?怕最多莫过于对子车华澜的愧疚和对子车沐扬的心疼吧!
“那个姬公子不是等闲之辈,如今他说沁珂没有死,我就姑且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