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娉婷抹了把冷汗,心里暗自苦笑:学长上次形容她是个香饽饽,居然说对了。。 。
她元气受损,还没有恢复,说了一会儿话就开始‘精’神不济。
古言发现她的困倦,抱着她问:“再睡会儿?”眼睛瞥往周青修的方向:房间的主人要休息了,识相的赶紧滚。
周青修一点都不识相,四平八稳地坐着,腰肝还特别好心地提醒她:“你睡了一整天,应该起来走走,活动活动筋骨比较好。”
当然,如果需要人作陪,他也很乐意效劳。
古言怒目相向,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霍娉婷扯扯他的袖子,问起别的事情:“学长怎么会在这里?”
周青修好心情地解释:“听说你休了年假?刚巧,我最近不想上班,没想到撞到一起了。”
这话明显是借口。连霍娉婷都猜得到,更别说古言了。事实上,周青修是因为工作的事,电话打到公司,发现霍娉婷外出游玩,才临时决定休假的。他晚出发了半日,到达的时候刚好赶上冯墨和蛇妖作怪。
霍娉婷转眼,看着旁边冷气嗖嗖、各种低气压的古言,没好意思邀他同游,婉转地提议:“难得有个假期,最好规划一下,别‘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她难得休回假,平时为了糊口疲于奔‘波’;周青修则不一样,他是海归的‘精’英,做事的能力有目共睹。加上他‘性’格温和,平时公司里面找他的大事小事只多不少,也难得有清闲的时候。
十天……古言费了手段,死皮赖脸骗来的假期,如果让学长全程跟着……大家的日子都别想好过,某妖的醋海能直接掀翻天。
周青修没有表态,不置可否地笑笑:“还有件事情,你知道‘情丝’的说法吗?”
霍娉婷点头。情丝是很虚泛的说法,人们提到它,一般说的是爱情。陷入爱情就说情丝织成网,失恋伤心就喊着要斩情丝。
周青修给自己倒了杯水,态度很随意,悠悠告诉她:“斩情丝,确实有这么一种说法。我尚未‘弄’明白原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能做到。失去情丝,也就失了七情六‘欲’,会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远古时期,曾经有天界的神仙到凡间历劫,为了防止红尘心动,提前‘抽’出情丝,从而躲避情劫。”
霍娉婷似懂非懂:学长很少会说废话,跟她说这些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关系在哪里?
身上传来疼痛的感觉。古言忽然间加重了力气,勒得她浑身发疼。她使不出力气,也无法动弹,只好出声提醒他:“古言,松手,疼。”
古言像是瞬间回神,惊了一下,赶紧松开手。他神‘色’很不好,原本的怨和怒皆消失,面无表情地沉着脸,冷冰冰地盯着周青修,身上的气势很尖锐,简直像要暴起攻击一般。
霍娉婷吓了一跳,慌张地追问:“怎么了?”
古言没有回答,也没有收敛态度,仍然盯着周青修。
反而是周青修看到霍娉婷紧张的模样,若有所思地怔了片刻,放下水杯起身:“今天先到这里,回头再聊。你身体不舒服,早点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直到他出‘门’后,古言的态度才慢慢回转过来,一点点变得温顺,半天没有说话。
霍娉婷没有多想,以为是因为周青修呆得太久,还在关键时刻打断他,所以他闹‘性’子闹得比较大而已。她仰起脸,亲‘吻’他抿起的‘唇’角,红着脸安慰道:“就算你不相信学长,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魅力?”
若是平时,她肯稍稍主动一点,夸他两句或者说上只字片语的情话,他肯定要抱着她,恨不得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亲‘吻’上,今天只是‘揉’‘揉’她的脑袋,和声哄道:“休息吧。明天醒来就没事了。”
霍娉婷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累得也有些熬不住,听话地倒头睡过去,没看到他心事忡忡的模样。
次日醒来后,她神清气爽,再没有半点不舒服的感觉。她坐在‘床’头发了一回怔,把最近两天的事情都回忆一遍,拎起臂弯内的小狐狸,凑到眼前细细观察。
小狐狸被她看得不自在,开口问道:“看什么呢?”
霍娉婷捧着它,疑‘惑’地问:“我记得你受伤了……”昨天她‘精’神不济,学长还来打扰,古言又表现得那么强势,她居然忘了问。
狐狸亲‘吻’她的手指,示意她安心:“都是些皮外伤,早就没事了。”
霍娉婷放心地松开它。除了小狐狸受伤的事,其它都是些琐事。她不想把大好的假期都放在妖鬼相关的事情上,飞快地洗漱吃过早餐,重新拿起景区地图,兴致勃勃地开始研究路线:“还有一周呢,可以慢悠悠地随便玩!”古言都帮她请好假了,不能‘浪’费嘛!
她选的第一个目的地,是葱郁的森林公园。听说空气质量特别好,氧气含量比外面多出几个点,她老早就想尝试了。出发前她给周青修打了个电话,说出去玩了,晚上不一定回来,请他自便。
其实她的房间还未退,行李都留在那里。这样对学长说话,只是为了表示:大家还是各玩各的好。
周青修适当地表示了一下遗憾,客客气气地表示有时间再玩,挂断电话。
因为霍娉婷脱离公司团队,免费的‘门’票自然没有。古言不是缺钱的主,当霍娉婷还堵在‘门’口,研究哪种消费方案最划算时,他已经选了最贵的套票,麻利地付好两张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