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成歌在众人离开之后,一咕噜从地上翻身而起,趁着众人都在手忙脚乱的抢救着自己人的时候成歌快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这场争斗从始至终成歌都是参与者,从始至终成歌都是旁观者。
成歌有些与众不同,或许是以前南柯小镇的掌柜的和老板娘在潜移默化中的影响的缘故所致,成歌从来不觉得自己修为高就注定高人一等。今天就算是齐垂墨和齐易心不出现,成歌依旧会出手救下那个可怜的少女,无关其他,只在于顺心意而已。至于是否会暴露修为,引来追兵,则不在成歌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过让成歌有些无奈的是,无论身处何处都会有太多的纷争,就在这看似简单的小城伊庐中也还是有这么多的构型斗角让成歌有些觉得无言。
在成歌这些日子的经历来看,在伊庐城的三家掌权家族中,若是说最得民心的还是要数齐家,吴家很少出现在众人的眼界之中,一般都是在荒山野岭之中猎杀或驯养妖兽,做派如何不作品鉴。最为嚣张跋扈的就是雷家,若是真让雷家掌管了这伊庐城,恐怕所有的生民将会苦不堪言。
而近日的所见所闻也是如此,齐家的公子为人爽朗正直,雷家少爷为人嚣张跋扈不顾生民死活,由小知大整个家族的风气大抵也是如此。
将这些偶尔的牢骚和不切实际的念头甩出脑海中,人家处世的方式不当也不用自己去矫正,比自己能耐大的人海了去了。而最终能检验这些掌权家族的绵延时间的,也就只能是这伊庐城中万千的百姓。总不能说自己看人家不顺眼,就跑去将人家的整个家族给灭了吧。
今天虽说一大早被那仙子般的少女给摆了一道,有些让成歌愤懑。不过看了这么好的一出好戏,让成歌心中的愤懑也排解了回到了云中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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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宅,内庭之中。
被雷镇庭最后的两颗雷球炸开而震晕的齐垂墨和何雨颜此刻都已经苏醒了过来,现在正端端正正的跪在内堂中,而齐易心和齐垂墨的母亲正坐在主位之上,含着笑意看着堂下的两人。
“垂墨,你们两人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给母亲介绍一下?”齐垂墨的母亲早已经认识了何雨颜,不过在今日似乎是要特意的刁难一下齐垂墨。
听到齐母如此一说,何雨颜脸上羞红一片,把头埋得更低了。一旁的齐垂墨也是手无措,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了。
齐易心咳嗽了一声:“垂墨,对于你跟雨颜的终身大事你准备怎么办?”
一个八尺长的汉子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局促不安,畏畏缩缩了好一会儿齐垂墨才抬起头来道:“爹,垂墨已经想清楚了。在之前垂墨已经跟雨儿之间互有情愫,只是碍于家族的传承所以未能秉明父亲,经历过此次之后,孩儿觉得雨儿能够与孩儿同甘共苦的好妻子。”
齐易心沉吟了一会儿,故作严肃的问道:“那你就要置家中的传承于不顾吗?雨颜是个好女孩儿,为父也很喜欢,但是作为我齐家嫡子的正妻恐怕还是有些问题。”
一旁低着头的何雨颜脸色刷的一下变白,连带着齐垂墨也是一脸的黯然,一直未曾跟家里说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想到被卡在这了。齐易心和齐垂墨的母亲都稳稳地坐在堂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堂下的一对小儿女,想要看看他们最终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犹豫了半晌,齐垂墨还是咬咬牙开口道:“孩儿的心意已决。孩儿以为齐家的传家之要并非在于那些所谓的嫡子嫡孙才能修行的秘技,而是在于诗礼传家的祖训。而是在于与人为善,关切身边每一个人的传统。我想,若孩儿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不能守护的话,那孩儿有愧于做齐家子孙。若是当真没有足够优秀的子孙出世,我想就算是纳妾我相信雨儿也会支持的。”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内庭之中铿然作响,在一旁陪着齐垂墨跪着的何雨颜早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没想到齐垂墨竟然是如此的想法。
内庭寂静了半晌之后,齐易心和齐垂墨的母亲同时大笑道:“好,这才是我齐家的男儿,若是都成了没有人情味的家伙,哪还能叫做人吗?”
齐易心接着道:“雨颜,你今天为垂墨做的所有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像你这样的好儿媳我们不要,那还去哪儿找去?别人都会骂我们齐家不识好歹,不辨珠玉了。你这儿媳,我们齐家认了!”
何雨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此刻自己心中的感受了。
齐垂墨的母亲补充道:“垂墨啊,你什么时候跟着你爹去何家提亲,早点把这门亲事给敲定,我们也就放心了。”
齐垂墨重重的点了点头,带着何雨颜认认真真给二老扣了九个响头。
一切事情做完之后,齐易心给妻子使了一个眼色,相濡以沫数十载的妻子自然心领神会自然知道自己的丈夫跟儿子有正事要谈,朝着泪痕未干的何雨颜一伸手:“雨颜呐,来,咱们娘俩好好聊聊天,他们父子两个有自己的事情。咱们呀,就不打扰他们了。”
齐垂墨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要跟自己谈什么,不过还是给了自己还未过门的妻子一个放心的眼神,让她安心的随自己的母亲去。
就在齐垂墨依依不舍的看着母亲和妻子两人离开的时候,一个巴掌就拍在齐垂墨的后脑勺上:“是不是要没有今天这事儿,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