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璃眉眼微蹙,嘴边挂着一丝冷笑,幽凉的回道:“老朽一把年纪,北宫小姐理应要有尊老的精神。老朽也不想住坏了窗户的房间,你们自己想办法,不要再来吵老朽睡觉,不然后果你们自己掂量。”
北宫雪见她不给面子,几步冲进来,“你一个丑乞丐有什么资格让本小姐尊老。你这个样子简直是侮辱了这间房。本小姐赶了一天路,困了,你赶紧腾房间。现在本小姐跟你好商量,可别逼本小姐动手。”
苍璃眼皮一抬,冷了她一眼,接着倒床,盖上棉被,声音沉冷道:“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这副作派,照这样看,北城城主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滚出去!”
“你敢侮辱主父,今天本小姐就让你尝尝厉害。”北宫雪开始暴走。店小二见状不再管房间里的二人,直接跑出了房间,他们要斗就斗吧,他可不想被毒死。
这真是飞来的麻烦,她不招谁惹谁,偏有人要来招惹她,这都什么世道。
苍璃动作比她快,银针应力飞出,钉向了北宫雪的穴位,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直钉她的脑门,不过,这点小纠纷还是不要闹出人命来。
北宫雪手里的银粉还没来得及洒出,整个人就被定在那里动弹不得,双目惊恐,一脸愤怒,脱口威胁道:“丑乞丐,你敢伤本小姐一下,我让主父和哥哥把你碎尸万段。快把我穴道解开!”
“只是一点下毒的手段,我以为你有多大本事。你要住天字号房,我可以勉为其难留你一晚。”苍璃起身下床,悠然的走到门口,冷瞟了一眼门外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一众人,然后碰一声,把房门关上。
北宫雪心里有些发紧,“死乞丐你想干什么?你敢乱来,我主父绝对会把你碎尸万段。”
“我免你房钱住在这里不好吗?”真是被宠溺大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她可不会买北城的帐。
苍璃将她扛到窗户前,故意打开一线,让冷风吹醒一下她的脑子。
北宫雪一双杀人的眼神直剜着她,咬牙切齿道:“快把我放开,你要是把我冷病了,我北宫雪一定把你毒得连渣都不剩!”
苍璃不理她,脱鞋上床,继续睡觉。
“救命啊……杀人啦……”北宫雪庆幸自己还能叫,但接下来她就觉得庆幸得过早了,苍璃手一挥,一根银针封锁了她的哑穴。
“你太吵了!”
接下来房间安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和北宫雪的磨牙声。
北宫雪心里那叫一个悔恨,自己偷偷溜出来去皇城找哥哥,连一个隐卫都没带,还以为自己毒遍天下就能够自保,没想到会栽在这个丑乞丐手里。
这里离北城不算远,现在只祈祷她的隐卫能发现她不见了,赶紧过来找她。
店老板毕竟是个做生意的人,可不想惹祸上身,赶紧请了当地的官爷过来调解。店老板在房外请示了很久,苍璃就跟没听见似的,只是时不时的看过一眼北宫雪。
脑海中突然闪过灰衣杀手中毒的症状,苍璃坐起来,目光研究着北宫雪。
北宫雪用眼神对抗她:看什么看,不许看!
房外响起官爷的官方腔调,“里面的人快把人质放了!”
他们知道这位老先生身手不错,不敢冒然撞门进来。
“老朽正与北宫小姐喝茶下棋,谁敢来打扰,老朽可不保证你们会不会躺在门外。”苍璃提了几个声调对外面的官爷威胁道。
北宫雪一听,眼中的愤怒骤增,喝什么茶,下什么棋,她这是在喝西北风。
苍璃不再理会房外的人,对北宫雪肃然道,“你如果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这个房间我让给你,配不配合?”
北宫雪一脸的愤怒与不屑,闭上眼睛表示抗议。
“那你就继续挨冻,我睡了!”苍璃作势就要倒下去,北宫猛地睁开眼,用力的挣扎,可惜半点都动弹不得,又说不出话。
苍璃嘴边噙着淡淡的冷笑,走下床,把北宫雪哑穴上的银针取下。
北宫雪得以开声,想把一肚子的恶言恶语全部倒出来,但被苍璃手中的银针一晃,识相的化悲愤为无声。
“你懂得下毒,那你知道哪种慢性毒能把人的五脏六腑毒黑,还能好好活着?”
“那是盅!”北宫雪虽不愿回答,但还是愤愤的回了一句。
苍璃心中一惊,“是什么盅?”
“天蚕盅。”北宫雪转念又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会这种盅毒的人就只有师傅和师姐。”
“你师傅和师姐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师傅和师姐你也配问!”北宫雪很是厌恶眼前的苍璃。
“如果把你外衣脱了再把你吊在窗外,这样配不配问?”她可不是吓她的,她不配合她的话,她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
北宫雪有几分傲气,没有被苍璃的话吓到,却极不情愿的回道:“师傅叫欧阳风,两年前去逝了,师姐我从未见过,师傅去逝后,师姐再没有了音信。”
“你是怎么知道你师姐会下天蚕盅?”
北宫雪白她一眼,“当然是师傅告诉我的。”
“你知道你师姐多少?”
“只知道她是个女的,师傅叫她木紫,其它一无所知!”北宫雪快言一答。
废话,师姐会是个男的?
苍璃看她的眼神,她没有说实话,看来不动点真格,她不会老实告诉她。
苍璃手捏银针在她眼前晃动,慢悠悠地准备下针。北宫雪不想再成为哑巴,立刻说:“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