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潇?
张小帅屈指缓缓摩挲着下巴,半晌也没回忆起这位乃是何方神圣,听名字倒像是个美女的样子,不过为毛他好像嗅到了一丝丝奸情的味道?
是他的错觉吗?显然不是!张小帅暗暗摇头,他的直觉向来很准,所以他可以断定,这个凌潇潇与林昆之间绝对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以至于林警官为她几乎变了态,不是,是当场失态,甚至不惜欠下这么大的人情也要逼着自己前来,要说他俩没奸情,只怕鬼都不信。
果然,不等张小帅问出口,林昆自己就不打自招了。
“凌潇潇是我的线人,也是罪恶之源酒吧的老板,我们是……”
林昆顿了顿,方才艰难继续道:
“我们是朋友,那个疯子无论我们说什么他都不肯听,我想要冲进去,又怕……我真的没办法才……我以为你们天天接触这个,你会有办法……”
“行了。”
张小帅突然伸手拍了拍林昆的肩膀,脸上依旧挂着一丝不太正经的揶揄笑意。
“行了,林警官,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唧唧歪歪的烦死个人,刚刚逼着我不来就断交的时候不是挺爷们儿的吗?”
林昆老脸一红,有些接不上话,张小帅也不为难他,只扬着下巴指了指酒吧方向,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说说吧!”
林昆深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扔到地上,狠狠踩熄,他扭头望了望酒吧方向,再开口时却明显平静了许多。
原来酒吧最近新招了个调酒师,这人是一个酒吧熟客介绍来了,除了知道是叫付磊,是山西人外,其他一概毫无所知,不过因为他调酒的手艺非常高明,再加上以前那个调酒师妻子怀孕了,要时常请假回家照顾妻子,凌潇潇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留下了他,正好让他跟原来那调酒师一替一天的轮着上班。
本来那付磊虽然沉默寡言,且总脸色阴沉也没个好脸,但因为他调的鸡尾酒特别受欢迎,所以凌潇潇还是对他挺满意的,甚至还打算下个月就给他涨工资,哪知今晚就出了这事。
一场秋雨一场寒,今晚寒流突降,且下了一场暴雨,路上的行人几乎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淋了个透心凉,这种鬼天气,酒吧生意自然难免惨淡,明明已经到了往常最火爆的时间,依然还只是小猫三两只的萧条景象。
今晚正巧是付磊的班,这种天气还能来酒吧的人,不是单身狗,就是失意人,有人疼有人爱的,谁会在这种凄凉的雨夜里来这中地方消磨时光。
天气不好,也没有客人上门,老板干脆将服务生都打发回家,只留了个调酒师在下面招呼着,自己则跑到楼上包房里跟赵家兄弟打麻将去了。
理论上来讲,赵金光现在是不能离开医院的,当然那只是理论上的,不过限制出行不能离开本市倒是真的,因此即便坐在麻将桌前,他也难掩一脸戾气,骂骂咧咧的很是乖张暴戾。
说起来赵金龙拿这个弟弟也是挺没辙的,他们很小的时候爹妈就都死了,两兄弟相依为命,几乎就要饿死冻死在大街上,后来邻里邻居的看他俩可怜,有时候就搭把手接济他们点,可那毕竟也很有限,两兄弟依旧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着实受了不少的苦。
赵金龙比他赵金光大了六七岁,两人既是兄弟又像父子,他们都是真正从社会最底层的夹缝里爬出来的人,见识过最肮脏的人性,体会过最薄凉的人情,为了活下来他们别无选择,所以说环境造就人,在那样恶劣的环境长大,你不能指望养出什么善男信女来。
大约九点四十分左右,付磊起身关闭了酒吧闸门,因为他事先在鸡尾酒中掺入了大量的迷|幻|药,因此这时候还留在酒吧的人,大抵都已经死猪一般昏睡不醒了。
半个小时前,付磊特意给厢加送了一打鸡尾酒,那是他专门为这些人而调制的‘地狱之火’,度数仅次于酒精的一种高浓度烈酒,入口辛辣,且后劲十足,配上他特意为他们加的好料,别说是人,就是头大象也绝对撂倒了。
打开包厢的一刹那,赵金龙那黑熊般的壮硕身子便猛扑了上来,付磊身材瘦小,身高还不足一米七五,饶是赵金龙已经有些不太清醒,想要止住他依然易如反掌。
说来也是巧,赵金龙这种出来混的,个个都是有今天没明日的主儿,饮食无度,烟酒如命,得个胃病胃溃疡的也实在是情理之中,今天赵金龙胃疼的厉害,虽然凌潇潇缠着他劝了好半天,到底也没敢喝太多。
毕竟是真刀真枪里拼杀出来的,赵金龙对于危险有着异于寻常的敏感度,因此当手下开始先后出现昏厥时,他第一时间用匕首割破大腿,以疼痛来刺激自己尽量保持清醒,以至当付磊推门而入时,早就躲在门后的赵金龙第一时间将他扑倒,若非有人在他身后补了一枪,估计以赵金龙的身手,付磊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当然,以上种种惊险场面,外面这些人是统统一无所知的,林昆所知道的也只是付磊关了酒吧门后,意图引爆瓦斯罐与里面那些人同归于尽,而通知他这些的则是一个酒吧常客,也算这小子命大,他因躲到厕所里跟女朋友电话吵架,结果连酒都没顾上喝,等到他想出来喝时,外面已经静悄悄的躺倒一片了。
乍然见到这种场面,这老兄已经完全吓傻了,他隐约听到楼上好像有声音传来,就壮着胆子上了楼,然后便见到付磊拖了个瓦斯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