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如此一说,登时把李漼说动心了。这田令禹和西门君遂乃是田氏和西门氏的年轻一代中的砥柱。只要他们二人说动了家中的长辈,此事定能成功。
李漼看着屋中的三人,田令禹刚才说的话,已经很明显了,这枢密使的位置是要给田献銛担任了。宣徽院使交给西门君遂,这个位子对他来说有点太高了,北院使给他担任就行了。只是这南院使出缺给谁担任呢?
李漼想着这事反正不急,于是说道:“此事朕心意已决,这杨氏如此跋扈,必须除去,你们这就去安排吧,六郎和朕到宫中等候。”
李保听到此处,心中一喜,但是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于是对着李漼道:“大人容禀,此事须得机密,我有个想法,还请大人两位小使听一听,是否可行?”
于是李保对着屋内众人,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众人一听大赞可行,于是众人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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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通十三年四月二十八日,在这个震撼了长安城及大唐的的夜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后世的渴求研究大帝的人们,希望在史籍中能够找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唐书神武帝本纪》中这样记载着:是夜,帝所居吉王宅中大喧,宫人四散奔出,口中尽数呼号,“吉王爷中毒毒发身亡了”。是以,上大怒,紧急召集宫中四贵及宣徽院南北院使、閤门使等内监高官咸集宫中待命,商议抓拿毒害六郎君的贼子。后贼子成擒,帝方始大安。
十六王宅使韩全诲一直都没有睡,这个夜晚中发生的事情,让他震撼不已,但他实在是无法想像到底是何人要毒害吉王。后来医待诏和官家都来了,但是吉王宅中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他忐忑难安。
若是吉王出了问题,他这个十六王宅使的脑袋就别想保住了。正当他烦躁难耐之际,有人进来报信了,宫人说完之后,韩全诲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坠冰窟。
“吉王爷中毒身亡了!”像是一个敲在耳畔的巨钟,震得他六神无主,眼冒金星!
韩全诲发呆半晌才想起要给宫外的义父报信。但是当韩全诲的随从到达韩文约的宅邸时,却被告知韩枢密已经被官家招入宫中了。
杨玄翼及杨复恭都是被仆人吵醒的,他们父子俩在京中分别有着不同的宅子。宫中派来的中使乃是閤门司的宦官,他们把宫中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父子俩一听都极为高兴,这个六皇子终于死了。
同时神策军右中尉刘行深也在赶往大明宫的途中,等到了丹凤门,刘中尉见到了当值的閤门司司业田令禹。他被告知官家在延英殿中等候。
刘行深询问杨枢密是否也到了。田令禹回复,还没有到,刘行深不疑有他,遂向延英殿中行去。
杨玄翼和杨复恭父子俩来到丹凤门的时候,田令禹告诉二人:请到紫宸殿中等候官家。
父子二人依言往紫宸殿行去,等到了紫宸殿才发现殿中空无一人。他们俩很是疑惑,正想找个人来问问时,却发现殿中满满都是军士。
杨玄翼久历行伍,一看此景就知道自家事已败露,倒也光棍,不言不语,束手就擒。倒是杨复恭还在大喊冤枉,但也没用了,父子二人一网成擒。
刘行深到了延英殿中,发现西门季玄韩文约和田献銛都已在宫中等候了,三人中西门季玄在闭目养神,韩文约一看到刘行深来到,眼冒精光,仿似看到一只肥羊。
刘行深看着田献銛,这厮一脸的红光,他心中疑惑,宫中六皇子身亡,官家震怒,他们怎么一个个没事人一样,而且个个气色红润。当真奇怪!
殿中众人等了很久,差不多一个时辰,李漼还没有来。殿中的三个老家伙,一直都没有理会刘行深。
刘行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杨玄翼父子俩一直都没有来。他越想越觉得害怕,再想起前一阵子杨玄翼和自己商量的事情,难道是事发了?但是六皇子身亡,不可能那么快查出来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行深的担心很快就解开了,又过了一刻钟,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人数还不少,刘行深松了一口气,心道:定是官家把杨玄翼父子招去问话了,如今来了,定是没事了。
等得屋外众人进得殿内,刘行深傻眼了,这官家身后跟着的不是传说业已毒发身死的六皇子吗?刘行深只觉得喉头发干,面色苍白,身子如同筛糠般抖颤起来。
李漼带着李保、田令禹和西门君遂是从十六王宅过来的,杨氏父子被押在神策军左军中,严密看押着。
当然也有人在审问两个贼子,主持审问的就是刚刚学得手艺的胡三宝,这小子现学现卖,混着茱萸粉的清水两个来回就让杨氏父子吐露了实情。
胡三宝即为鄙视的看着这两个不中用的家伙,叹道:享贯清福的人骨头就是不如久历劳苦的的奴婢有骨气。
杨玄翼及杨复恭的家宅及他们的党羽,都被京兆尹的金吾卫和万年县的衙役围住了,只等着天亮后,由神策军左军去围剿了。
等一切事情办完,李保才建议李漼往延英殿中来坐镇。
李漼端坐在御座上,对着殿中的众位宦官头领道:“今夜之事,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杨玄翼及杨复恭这对贼父子意图谋害朕的六郎,幸而上天护佑,六郎无事。但是这对父子罪大恶极。朕绝不能轻饶!”
李漼说完,田献銛出列道:“官家此等贼子,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