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气冲冲的往外走着,也没注意林家英没有跟出来。走了好一阵,才听见林家英在后面呼喊自己,李保才发现林家英被自己抛在后面了,于是停住脚步等着林家英追过来。
林家英气喘吁吁的来到李保面前,对着李保道:“郎君今日是怎么了,你说的那些话确实威武,但是却不符合郎君往日的脾性啊。”
李保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心头的火气消散了不少。看到林家英面上的急切表情,他登时意识到,今天在那个杨思光面前失态了。
他往日的性格没有那么暴躁的,难道是因为前段时间,自己一言诛杀了路岩,滋长了自己的信心和暴躁的脾气。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宫中,自己确实有点太过冒险了。
李保心中自责,看来自己的太极拳练得还是不到家啊,怎么能如此的暴躁呢?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又不知道怎么编排自己呢。真是该死!
林家英看着李保沉默不语,心道自己刚才也是太冲动了,自己太过关心郎君,为了金銮殿的众位宫人着想,也没有多想,开口就数落郎君,自己这是太过放肆了。
于是林家英马上跪倒在李保面前,低声道:“郎君恕罪,奴婢今日一时口快,忘了奴婢的本分,僭越了。还请郎君责罚!”
李保正在心中埋怨自己,一看这林家英却跪在自己面前请罪,马上拉起林家英,歉然的说道:“林管事你没有说错,今日是我太冲动了,没有拦住火。在这宫中我们一直都是如履薄冰,但是这段时间以来,我做的事情太过顺遂,使我放松了警惕。你刚才说的对,我不该那样发火的。你是我们殿中的老人了,日后我若是有差池的地方,你的多加提醒我。”
林家英看到李保说的如此诚恳,不光不怪罪自己,还让自己以后监督郎君。心中感动难言,对着李保说道:“奴婢谢郎君不罪之恩,也感谢郎君这么多年来为了某等而甘愿受辱。奴婢等都记在心里,奴婢蒙郎君看重,定当做郎君的魏文贞公。”
魏文贞公就是魏征,李保以往没事的时候会给宫中的人讲些故事,这魏征劝谏太宗的故事李保讲了很多。所以林家英就以魏征为榜样,还把李保比成是太宗一样的明君。这个马屁拍的李保舒服不已,当即笑纳了。
李保消了气,就转身和林家英回转金銮殿了。林家英跟在李保后面走了一阵,突然对着李保道:“有件事,奴婢得让郎君知道,这个杨思光送给奴婢些东西,请郎君过目。”
李保转身一看,林家英手中拿着两个金戒指还有一块羊脂玉佩。李保乐了,“这杨胖子还挺下血本的啊!”
林家英心中纠结,自己当时为了追赶李保,尽快脱身,也就没管那么多,把这些东西就那在手中出来追李保了。
刚才想起张开手一看,这几样都是好东西,若是自己私藏起来,郎君也不会知道。但是自己心里又过不去。心中斗争好一会,才决定给李保坦白。
李保心想,这件事其实也无所谓,但是这杨胖子竟然给自己身边的人行贿,实在是不可饶恕,于是把戒指和玉佩都拿在手中。
林家英看到李保把东西都拿走了,目中有点不舍,谁知道李保拿起那些物件,又放在自己手中。心中疑惑,不解的看着李保。
李保对着林家英笑着道:“今日这些财物,是那杨思光贪污来的,还向你行贿。这些是不可饶恕的,所以我把这些财物收回。但是你今日劝谏我,为了奖赏你,我把这些财物赐给你,以表彰你的劝谏之功!”
林家英看着手中的戒指和玉佩,好好思索了一阵,立刻跪倒在李保面前,哽咽道:“郎君的教诲,奴婢记在心里了。”
李保看着这个跟随了自己很多年的忠仆,心想古代就是这点不好,阶级之分,让自己这个后来人很不习惯。但是没办法,在这个时代,阶级观念已经深入了暼说墓撬璧敝校自己也是改变不了?
扶起了林家英,然后主仆二人回转了金銮殿。
铃儿看着李保面无表情的回到书房去了。忙拦住林家英向他打听情况。得知李保今日在宣徽院大展神威,吓得那个内庄园使屁滚尿流心中也很是得意了一把。心道:“郎君就是不凡,稍一发威就能吓得那些狗才哭爹喊娘。”
铃儿想着李保今日没有办成事情,心中肯定也在郁闷,于是就去泡了李保最爱的牛乳茶,端到李保的书房。
李保在书房内正在发呆,铃儿来到李保身边,对着李保柔声唤了一声:“郎君!”李保回过神来,看到铃儿给自己端来茶水,接过来喝了一口。
浓浓的**和茶叶的清香,浸润这自己的舌腔。铃儿看着李保,轻声道:“郎君刚才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
李保看着铃儿关切的目光,就微笑道:“没什么,我在想怎么把那个酒楼从郭敬述手中抢过来。”
铃儿好奇道:“郭敬述是谁啊,权势很大吗?”
李保看着铃儿俏脸上挂满了好奇的表情,突然想起,昨天初一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搞的殿中的宫人这几日看到自己都不住的笑。问他们为何发笑,他们又不说。于是就问道:“铃儿初一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说说呗。”
铃儿刚才还满脸的好奇,一听到李保这个问题,登时满脸红晕,转身背对着李保扭捏道:“奴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好了郎君,奴想起还有事要做,奴先出去了。”说罢不等李保答话就飞也似的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