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想也不想就扑过去将人抱住,抓住他紧紧握着饮血刀的手,柔声道:“阿焰没事的,他们是我的师兄,不是坏人。”
在她抱上去的瞬间,她明显感觉到南宫焰的身体条件反射地紧绷起来,足足过了有一刻钟,才听到刀落地声,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
知道他这是没事了,天歌刚想要从他怀里离开却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南宫焰的力气太大了。
天歌抬头,见南宫焰满脸心有余悸,正紧紧地闭上眼睛,隐约中有几分痛苦。
她于是道:“你先坐下,我给你盛些粥来,好吗?”
南宫焰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血红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她,手臂也在试着一点点放松。
直到完全放开,天歌指着外厅的椅子:“你先坐着,我很快回来。”
南宫焰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模糊的身形离开,双手在虚空中无力地抓了抓,立刻闭上眼去听,待那熟悉的脚步声靠近,他才重新睁开眼看过去。
天歌将一碗白粥放到他面前:“你现在只能先喝些白粥,能胃慢慢适应了,就能吃其他的了。”
南宫焰死死盯着放在面前的粥,在他看来,那就是一碗鲜红的血液,让他忍不住作呕。
可是,听着天歌在他耳边不停地絮絮叨叨,他压下了那股呕吐的yù_wàng,缓缓将一勺粥往嘴里送。
好像闻到了那腥臭无比的味道,仿佛听到了血液划过喉咙的声音,胃里翻腾如海,面上却仍旧平静,他放在桌下的手握得紧紧的,喉咙用力,将那口粥使劲吞下去。
天歌心疼地看着他这副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边印了一吻,还在他湿润的唇上舔了舔:“是不是很好吃,这锅粥我可是熬了两个多时辰,米都要化到里面了。”
感受到天歌的气息贴在自己的唇边,以及唇上传来的亲昵触觉,南宫焰血红看不到底的眼睛微微划过一丝光亮,他垂眼看看近在面前的人,那张脸此刻正清楚地印在他的眼中,虽然还像是蒙了一层雾,但要比之前好太多了。
他忍不住叹息一声,突然低头在天歌还没离去的唇上回亲了一下,舌头几乎是本能地就发动了攻击,让天歌无力抵挡,而她当然也没想过要抵挡。
好一阵,天歌气喘吁吁地将人推开,两颊酡红:“粥要凉了,快喝!”
南宫焰伸出手将她握住,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舀起粥往嘴里送,有了天歌的味道,再喝粥的时候就没那么痛苦了,天歌的味道对他来说比蜜还甜。
就这样,南宫焰喝几口粥就捉着天歌深吻一阵,一碗粥竟是喝了快一个时辰,天歌收碗出来的时候,腿都要软了。
南宫焰则由一开始的抵触变成意犹未尽地砸吧着嘴,望着天歌的方向,面上满是得逞的笑意。
已经是午时,天歌也匆匆喝了些粥,就拉着南宫焰去书房,和他一起坐在平日里她看书的床前,开始和他讲这三个月所学的东西。
她的声音无比轻柔,南宫焰搂着她十分安静,一开始面容很安详,渐渐地他的眼皮就开始打架,然后在天歌这种如催眠曲般的声音中睡了过去。
听到耳边沉稳的呼吸,天歌的声音跟着一顿,然后反手抱住他的腰,也闭上眼养起神来。
此时已是深冬时节,山顶一片冰天雪地,窗外的那株梅花早已盛开,屋里却因为铺有聚热阵而保持春天般的温暖,夫妻俩和衣而卧,身体相偎,面容平静而满足。
南宫翰站在外面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只觉刺眼之极,他早就听天歌说南宫焰要三个月才回来,算着这两天就是南宫焰回来的日子,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他都应该来问候一番,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他觉得身子有些僵硬,刚一挪动就对上一双魔鬼般的眼睛,吓得他猛然后退一步,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眼睛的主人正是南宫焰。
南宫翰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见南宫焰盯着他瞧了许久,又看向怀里睡得正沉的天歌,他抿了抿唇,把声音咽回去,然后对着南宫焰拱了拱手,示意改日再来。
直到那脚步声走远,天歌才睁开眼睛,抬头看向正低下头的南宫焰:“你见到他了?”
南宫焰点点头,将人往怀里拢了拢,重新闭上眼声音嘶哑:“再睡一会儿。”
天歌轻笑着从他怀里离开,坐在他对面:“你继续睡,我在这看书。”
南宫焰没有勉强她,两人中间只隔了一张小小的茶桌,天歌在做什么他不用睁眼就知道。
虽然对南宫翰的突然出现有些意外,但南宫翰从来不是能让他放在眼里的人。
半下午的时候,天歌又让南宫焰喝了半碗参鸡汤,鸡汤里除了一点点盐,什么调料都没放。
南宫焰在渡过一开始的适应期之后,这次明显比中午要好些,但是把鸡汤喝下去之后,仍旧拉着天歌狠狠亲热了一番。
接下来两天时间,南宫焰就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天歌每天上午去上课,下午就陪着他。
等他的胃能够没有障碍地接受食物之后,就开始往膳食中掺杂大量药材给他做全方位的调理,他充血的眼睛因为得到充足的休息再加上药膳的作用,渐渐恢复原来的颜色,苍白的脸上开始重现光泽,瘦骨嶙峋的身体也渐渐丰满。
半个月后,南宫焰除了还有些瘦之外,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天歌这些日子不分昼夜地给他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