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可以做吗?”很显然,两名御厨会做,钱德贵又岂有学不会的道理。
“可以啊。老朽烧得菜,可是你钱家的菜啊?”
得到李大人首肯,钱德贵又证实了李大人所做的菜,确实是他冯家失传的菜谱里的菜,钱德贵忙着跑向后厨,急着露一手给李大人。
无聊等待的时候,李大人只好整以暇地等待,亦不像怪老头有那么多嗜好,一等闲下来就烟酒不断,李大人一不好酒,二不好烟,不过若让李大人喝酒,李大人倒也能喝,毕竟身为御厨,岂能不懂酒,炒菜也有许多要用到酒的地方。
不,喜甜食,李大人刚一就做餐桌旁。豆芽忙将揣来的杏仁糖从口袋里的纸包掏一把放桌上,惹得李大人对豆芽更是喜欢得不得了,豆芽这孩子实在是太懂事了。
每次出门,李大人自己没有揣糖的习惯,可豆芽若跟着李大人出门,必会装满一口袋糖,自己吃,亦不忘记李大人,且豆芽还不吝啬,周定天买给豆芽的零食玩具,就算是新买来的,豆芽还没拆过,若是小伙伴们谁看见喜欢,豆芽亦会捧着他心爱的东西,跟小伙伴们分享。
“豆芽爱吃这水晶咕咾肉不?”李大人做菜,岂有不让豆芽试吃的道理。
“爱吃。”豆芽掏出糖后,李大人就疼惜地将豆芽抱坐在怀里,要豆芽坐在自己腿上吃。
豆芽坐了没一会儿,就嚷豆芽大了,要自己坐座位,自己坐着吃,不能累着夫子的话,惹得李大人又高兴得直夸豆芽乖巧。
李大人在前堂哄豆芽吃自己烧得水晶咕咾肉,钱德贵则跟着董天赐在后院烧制那到焦香脆皮锅浇肉。
钱德贵去时,董天赐已将简易灶搭好了,铁链就吊在简易灶上,用两根梁木高高夹起。若是没有董天赐的帮忙,许是钱德贵一人也嫁不起那么高的梁木架子来。
铁球也有一半吊上了梁架上。铁球外有孔,可以插摇把使,不过与铁球里却不是打通的。董天赐站在一旁,仔细地教着钱德贵用法,钱德贵边听边颔首,原来这厨具竟是这么用,他们钱家的老祖宗可真聪明啊。
钱德贵听董天赐传授完他特制厨具的用法,便去后厨,切菜,配料去了。同时钱德贵一并抱去后厨的还有半个铁球。等钱德贵从后厨出来时,钱德贵刚抱走的铁球中空的铁球已被填满了,薄薄的香米贴着铁球的内壁糊了一圈,香米上放得乃是各种腌制好的配菜。
钱德贵还抱出了小半盆的香米,同样将另一半拴着铁链的铁球抱起,先用油刷沾油,将铁球内壁刷一圈,再将香米同样糊一层,钱德贵道了声好。董天赐抱住半个铁球,钱德贵抱住半个铁球将两半的铁球兑成一个,再将铁球的两半一转,卡头上锁,嘎哒的清脆一声。
董天赐将摇把插进铁球的另半没有摇把的那端,将铁球高高吊起,以两端的摇把卡住铁链,吊上简易灶台正上方。准备工作就绪,董天赐给钱德贵使了个眼色,钱德贵点火,董天赐抱柴给钱德贵,钱德贵负责加柴,掌控火候,也就说此刻已是用不到董天赐了。
董天赐在旁抱起双臂看钱德贵忙活,钱德贵填好火后,用布垫着摇把,吱嘎嘎地转动着铁球,让铁球在简易灶台上不停地均匀受热,钱德贵的一刻也不得闲不停地转动着摇把。
不出片刻,那铁球表面烧得通红,好似落在地上的一个小太阳般,钱德贵依旧不予理会,再过了近半刻时间,钱德贵道了声好,退到一旁,董天赐飞快撤去一头的摇把,紧用布垫住另一端的摇把,将铁球整个取下。
“去,拿个大点的盘来。”
董天赐下令,钱德贵赶紧跑进后厨,找了个大盘,刚一放后厨桌上,就见董天赐已持铁球从外面进屋,这铁球别人可不敢捧,唯有董天赐,熟识铁球原理,毕竟他才是这特制厨具的制作者。
董天赐捻起筷子,将铁球的卡头狠狠挑开,再找了块厚布,垫住另一半无摇把的铁球。微发力一拧,呲——铁球里霎时喷出浓郁的白烟,钱德贵一看,心不由地暗道声不好,还以为这次又做失败了。
然而,嗅着那烟味,竟透着股饭菜与米饭的淡香,饭菜味道轻,米饭的焦香味浓郁些。
啪的微声,只见一直金黄色的球,从铁球里掉出来。菜香竟是从金黄色的球里散发出来的。
“这就是?”钱德贵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金黄色的球。惊愕地好似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御厨见钱德贵,再见钱德贵面前盘里里的球,也惊得眼珠子差点凸出来,掉地上,给人当响炮踩。
他们没看错吧?这是什么?锅巴肉吗?可哪家的锅巴肉长这样子。光又锅巴没有菜。
“端出去吧。成了。这就是你钱家失传已久的焦香脆皮锅浇肉。”董天赐神色最为平淡。也难怪,与董天赐认识这么久,鲜少有人能看见董天赐有情绪偏激的时候。大多如此不咸不淡,怕是泰山崩于眼前,董天赐也能面不改色吧。
“好。”钱德贵知道锅巴肉这类菜,若是耽搁久了,味道就不香了,忙将这道特制菜,整盘端去前堂。
“走,咱们也跟去看看。”后厨的御厨,还有师傅们,菜也顾不得做了,全跟着将锅腾出,兑上清水,先占锅烧水,跟着挤出去,看那道钱德贵家失传已久的焦香脆皮锅浇肉究竟是怎个神奇法。
钱德贵刚将金球端到前堂,就听冯家酒楼的前堂宛似炸了锅般。冯如萱也是惊愕地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