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了一圈,又等了许久,见众人皆是一副愁眉不展相,冯如萱也就知道了,自己出的这个对子确实是个绝世对,许是世间无人可对。
看来唯有她自己出题,自己想办法,花心力来对了。
“四婶,这题目好难啊。”别人如何,豆芽不知道,反正豆芽是对不出,且豆芽甘愿认输。
豆芽早便知道自己必输的结局,毕竟自己要斗的乃是四婶教出的徒弟,虽说柳轻蝶是现学现卖,可自己当初怎与四婶现学现卖,又怎讨得夫子欢心的,豆芽没忘,所以,自己怎可能赢过四婶。
不过从此次比试中,豆芽也有所领悟,正是冯如萱与李大人二人皆想教予豆芽的。豆芽终于知道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万不能自满,古人云水若满则容溢,月若莹则易亏。正所谓夫子常说的活到老,学到老,学海无涯就是这个道理。虽然道理很是浅显,可豆芽却是现在才明白。
“那你可甘愿认输?”柳轻蝶得意笑道。
“愿意,我愿认输。柳小姐放心,芽儿是那种说话算话的小男子汉,答应柳小姐习武,来日比武较高下一事,定不会说话不算。”豆芽早前答应柳轻蝶,若他比试输了,便会勤加习武,扬长补短,届时予柳轻蝶以武较高下。
“好,此话可是你说的,我给你三年时间,届时待你六岁你我以武较高下。”
“噗——哈哈!”柳轻狂见小妹一副认真相,实在憋不住地大笑出声。头次见小妹做事竟是如此认真,做下约定竟也一本正经。
要知道柳轻蝶的脾气绝对是柳家人特有的脾气,柳家人只在三样情况下认真,其一在边关战场上认真,其二则是在奉皇命懿旨的情况下认真,三则是在与能力相等,或高于自己的人的比试上认真,其他的时候,柳家人几乎从不用正眼瞧人。这是柳轻蝶是头次打破了柳家常规的人了。竟对三岁的豆芽,且豆芽还不会武功,柳轻蝶竟将豆芽视为了自己的对手。如何让柳轻狂不发笑。
“董郎,怎了?”见董天赐一脸狐疑相,非但四下打探似在寻找什么人,时而又端着一脸的难看面色,似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豆芽。冯如萱不禁觉得事有蹊跷,自是免不了要与董天赐打探。一来问董天赐在酒楼的厅堂里寻谁,二来则是问董天赐为何忧虑地看向豆芽。
“钱德贵没在。一会儿烧饭……”董天赐刚进冯家酒楼不多时便发现了酒楼里的异样,本该在酒楼里忙前忙后,甚至可以说平常也很爱掺搅看热闹的钱德贵竟一直不曾露过面。
董天赐从刚开始就一直在找钱德贵了。结果,厅堂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钱德贵的影子。
而刚董天赐又拉住酒楼里的伙计打探。伙计告他一早就没看见钱德贵人,说是钱德贵这两天总往出跑,且并未跟铺里任何人告假。
此举引起了董天赐的猜忌,董天赐以为钱德贵许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不方便予人道,然而董天赐以为自己将此事说予妻子如萱,如萱定会上心,可冯如萱好像是一心缠在早前两小家伙比试上,对钱德贵的事,竟不甚关心,反倒劝慰董天赐。
“董郎你就放心吧,钱大厨他多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许是出去办事,应该去去就回吧,你别太多心了,再者说了,钱大厨不在,酒楼里不是还有两名御厨,还有李大人和我吗?别担心!”
“你?”听闻冯如萱道了声自己,连她也算在炒菜做饭的厨子内,董天赐想也未想就对冯如萱下了死命令:“炒菜的事用不着你,你不许动手添乱,明白吗?”
冯如萱不由无措苦笑,她动手怎成添乱了?她的手艺明明很好的,她家董郎家人,就连太子,柳家兄妹都爱吃好吧,她烧得饭都不是不能吃。冯如萱不快地一撇嘴。不过却乐得清闲。
“好,你不让我烧,我就不烧。省得你说我添乱。”冯如萱应道。
冯如萱哪知董天赐的心意,董天赐才回冯家。就听岳丈岳母偷偷在他耳边念叨,说如萱怀有身孕一事,董天赐得此消息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知道自己要做爹后,这几天,已不怎天天抓着小女人办事了。且想办也办不了不是。
岳母冯孟氏更是千叮咛万嘱咐对董天赐没少交代,要董天赐格外留神,说是头一胎前几个月很重要,很容易掉孩子,万不能掉以轻心,什么别让冯如萱累着,如萱想吃什么,就给她给吃什么,想喝什么就给她喝什么,要像供菩萨那样供着。
董天赐一个做男人,做相公,且又做女婿,马上将要做孩子的爹的,自是将岳母的话奉为了圣旨,岳母说什么,董天赐听什么,且不论岳母叮嘱未叮嘱到的,董天赐还特意偷跑到三哥那去求指导。
于是在董三郎的虚心调教下,董天赐可谓说,现在已是很有做一名准父亲的范儿了,不论生闺女,还是生儿子,他保证会把如萱给他生下的宝宝,还有冯如萱皆当宝贝一样供着,可谓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冯如萱也是,这两日不由得直好奇,她家董郎何时又变回去了,竟又像当初娶她回来时,对她千依百顺的,冯如萱虽觉得董天赐突然变强势,又变回逆来顺受,有些让她接受无能。
不过冯如萱这两日倒是过得很是享受。毕竟现在冯如萱想吃董天赐烧得饭,只要动动嘴皮子,董天赐就会给她烧,她就可以大肆朵颐。
“除了这个,你干嘛那种眼神看豆芽?”冯如萱说到董天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