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厨具有限,且能使用厨具的人除了钱德贵,董天赐两人外,再无其他人能用,而董天赐却偏又是冯家人,以至于胡家这边仅有钱德贵一人炒菜。其他的厨子只能管配菜。
尽管钱德贵已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几乎是在用生命炒菜,饶是如此,想要仅凭钱德贵一人,炒出数以百计的食客能吃的菜也宛如痴人说梦。
钱德贵刚炒好一盘锅浇肉,锅浇肉才刚一上桌,也就是眨眼的工夫,大多来品尝参赛者所做美食的食客,也仅仅只是堪堪夹了一筷子罢了,那盘才刚刚上桌的锅浇肉就见底,成空盘了。
供不应求,钱德贵一人炒菜,根本就供不上众食客吃。
“女婿你看这可怎办?这样,咱家的酒楼可要输啊!”胡员外哪里分不出情况。早前见董天赐一下碰上餐桌十余道蜜汁烤鸭时,胡员外就已然看出来了,自家要输的征召。
现在,胡员外已是急得满头是汗,唯有不停地督促钱德贵赶紧炒菜。可钱德贵毕竟是人,不是神仙,就算钱德贵再长有三头六臂,能烧出的菜也依旧供不上食客们品尝。
吃不到锅浇肉,纷纷投向冯家人的桌案,在尝过冯家的蜜汁烤鸭后,皆满心欢喜,吃一口,再吃一口,直到吃痛快为止,吃过蜜汁烤鸭的人,也就大多不再盼望去胡家那边等吃钱德贵精心烹制的锅浇肉了,许多食客便将手里的投球早早投进了象征冯家酒楼的瓮里。
眼见着冯家酒楼翁里的球快满到要溢出来了,胡员外看在眼里,自是急在心里,万分急切下,胡员外只得赶紧向自家的智囊女婿林成岩讨法子。
奈何林成岩也是千算万算没料到会有此幕,冯如萱竟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破解他的刁难,当然林成岩哪怕是现在被冯如萱算计了,都不知道自己是被算计。还当早前自己没料中,没算到会有此幕。
“岳丈您此时来问小婿,小婿也没有办法啊!”别说看到冯家赢下比试,胡员外急,林成岩也急得跟什么似的。要知道林成岩一心想娶冯如萱,翘董天赐的墙角,奈何如果真让冯家赢下比试,他这招周郎妙计也就算落空了,不过好在没到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地步。
“完喽,完喽!”听闻自家女婿都让无法可解,胡员外不禁觉得事情要完,直嚷完蛋,如若冯家酒楼赢了,那钱德贵不就会被冯家酒楼讨回去了。
“岳丈此事还不算完。小婿这里还有一计,早前想出也是为了以防不测,如今刚好能派上用场。”
“哦?何种妙计?成岩你快快讲来。”胡员外本是想怪林成岩的,当初给他出了这样一个蠢钝办法,竟要其母绑来钱德贵的母亲来他们桃源县,借以胁迫钱德贵乖乖就范。
如若此事一经查出,只怕林家必受报应,而他胡家定也好不着,幸好,林成岩一计接一记,后提出将钱德贵的母亲转往隐秘之处,以至于钱德贵到现在还不知他的母亲被关哪里。想救无法救,有心向告状吧,却也是告状无门。
且如今大局已定,大势已去,林成岩竟又捧出妙计,说有计可以献给岳丈胡员外,胡员外不高兴,才有鬼呢。胡员外焦急地想林成岩询问妙计。
“现在钱德贵并不知咱们将老太太藏哪里,他就算想离开咱家酒楼,冯家就算想将他讨回去,他也不好回去,所以只要咱们继续扣着老太太。岳丈您继续以老太太的性命做要挟,胁迫钱德贵不许回冯家便是了。”
“对啊!成岩要说,还是有见解,这主意一般人可轻易想不到,原来你早前叫我将老太太转送出去,藏起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竟是给岳父留后路呢。”
“正是。”林成岩脸不红气不粗喘地说着瞎话,这哪里是林成岩留给岳丈胡员外的后路,分明是他要留给他自己的,借以胁迫冯如萱改嫁给他的妙路。只是现在进行有变,林成岩不得不改变说辞罢了。
虽然说辞变了,可林成岩心里打的主意却没变。且事情一旦达成,所成的目的也不曾改变,只是林成岩有一问题却不得不问胡员外。
林成岩到底不是傻子,脑子也聪颖着呢,不过是早前与前世愚孝,而现在聪明的脑子没用对正地方罢了。
“岳丈,那钱德贵可曾与您说起过那冯家酒楼的人要做何菜,可曾提醒过您当心,提议要改换菜做?”
“都说过,也提过,不过当时我没应。就想着他既是这道菜做的好,那就让他做这道菜,定能赢。”
听闻岳丈胡员外的话,林成岩不禁心里头骂岳丈看着挺精明的人,实则竟是个蠢蛋,那钱德贵现在心向着他们,定是一心想赢,想要保全母亲的命,不然也不会轻易提议,一旦提议必有重用。结果可好,岳丈竟将钱德贵的提议给无视了。
“成岩,岳丈是不是做错事了。”
“哪啊,岳丈您这是防人之人不可无,哪有做错事。”林成岩本是想应是的,可到底嘴巴甜,会说话,林成岩将到嘴边的是,改成了哄岳父开心的甜汤。喂得胡员外满心甜满。
只是林成岩嘴上没埋怨岳父的不是,心里却已将岳父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里骂着,嘴里还得道:“岳丈,这钱德贵现在心是向着咱们的,定是怕咱们害他母亲的命,所以一会儿岳丈您就按我刚教您的那般说给他。就算冯家跟咱们胡家酒楼讨钱德贵,钱德贵也走不了。”
“好!”胡员外现在何等相信自家女婿,女婿好啊,又给他出主意,还给他想妙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