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闻娟儿的汇报,冯夫人的脸上不禁露出惊恐之色。/
“是,夫人。昨天姑爷进了新房便再没出来,也没与小姐分房睡,娟儿还将夫人您交代的话一五一十的跟姑爷重复了遍,按理说……”昨夜董天赐进了新房,娟儿交了挑杆,又将冯夫人交代的话,与董天赐原原本本地重复一遍,这才出来。可今早,她去收拾新房的铺盖竟发现铺盖上干干净净。该有的竟没有。
“行了,我知道了,这事,我再想办法。”冯夫人惊恐的神色褪去,脸上泼开的是一席疑惑不解,按理说女儿与女婿都入了洞房,该是不会出问题了才是,可为何该有的却没有。两人的感情也不似不好的样子。看来许是女儿与女婿不急,这可不行,女儿,女婿不急,她这个做娘的急啊,得想个办法推波助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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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来,多吃些。尽量吃,千万别客气。你看这是四逆羊肉汤,这是翡翠梅花鹿茸筋,还有这烧鹿茸元鱼,全是娘特意吩咐府里的大师傅做来为你补身体用的。”冯夫人犹如口吐莲花般报菜名。
一席菜名报完,董天赐已然脸色油绿,险些没将才送进嘴里的汤喷出来,全是进补的菜啊,这顿吃完,他晚上也不知还能不能睡觉。冯如萱则再旁听了,闷着头,俏颜染得通红,艰难地忍笑,快忍出内伤。
冯老爷则在旁边督促董天赐用饭,边借着一家聚在一桌吃饭,与董天赐旧事重提:“天赐你看爹这年岁也大了,昨日爹与你商量的事,你可愿意啊?”
“冯……”听闻冯老爷询问,董天赐犹如获释般,终于不用再进补了,他昨夜什么也没做,这般进补,怕会补出事。董天赐刚启口,便觉得衣角被人紧紧一扯。寻手望去,只见冯如萱冲他不快地一挑柳眉,似在打暗号般。
董天赐哪能不懂,冯如萱早上便与他商量好了。且冯如萱提点董天赐还有一个用意,就是董天赐已不能再唤冯世伯了,要改口唤爹了。
“爹说得可是郑员外让予咱家的酒楼,想让天赐接管一事?”
“对,对!”见董天赐似对自家的生意甚为上心,冯老爷又是满心欢喜。这女婿可真不错。
“老爷,郑员外把酒楼让予咱冯家了?”冯夫人昨日并未留意几家员外,一心不是扑在女儿身上,就是忙于宽带几位陪员外来的女眷了,这事知道得最晚。听闻董天赐道出,冯夫人才知。
“是啊。郑员外的儿子考了功名,要接他进京。”冯老爷道。
冯夫人素来极少询问家里生意,只是今日冯夫人却多嘴道:“老爷,郑员外家的酒楼昨日不才让予咱家吗?生意交接许会不扎实,你现在要天赐接手,这不是给天赐找麻烦吗?再者说如萱与天赐才刚成亲。昨日又才刚圆房。”
冯夫人有意无意地一提‘圆房’二字,当即便将饭桌前的两小夫妻皆说得脸色赤红。
“是啊,爹,娘说得及是。女儿才嫁予董郎,您就要董郎接管家里生意。这哪里说得过去。”羞红着俏颜,冯如萱却不敢怠慢,忙从旁附和:“爹,董郎他不想接手酒楼做掌柜,所以这酒楼的掌柜还得要爹来做。董郎他另有别的打算,可以帮爹您经营酒楼买卖。”
“哦?”听闻女儿说女婿不想接手酒楼做掌柜,冯老爷的脸色瞬间冷板,可当听闻董天赐是另有打算,帮着自己一起经营酒楼买卖时,冯老爷又来了兴趣:“天赐你快予爹说说,你打算怎么帮爹做这酒楼买卖?”
“爹您是知道的,天赐家住乡下。而酒楼买卖光有食客不行,还得要粮食和菜肉佐料,可这些若是从县里买,价钱至少比自乡下买要贵许多,且做酒楼买卖要买必然会买许多。”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去乡下帮爹张罗这些食材去?”冯老爷不愧是生意人一点就透。
“是。”董天赐道。
“哪怎行?你刚入赘我冯家,又才与如萱成亲。你若去乡下,如萱怎办?不行,使不得!”冯老爷听闻,不等冯夫人开口,便先嚷嚷起不行,使不得来。
“所以我才想求爹,让如萱同我一起回乡下住。一来我们可以帮爹多笼络些卖食材的农户和猎户。二来我也不想在家里混吃混喝,我能种田,会打猎,可以养活如萱。”董天赐说得动容恳切。
这些皆是今早董天赐与冯如萱说过的话。董天赐鼓足全部勇气与冯如萱道:他能种田,会打猎,能自力更生,希望冯如萱与他一起回乡下住,想用自己的双手为冯如萱撑起一片天,冯如萱自是欣然点头。
只是两人谁也不曾想到,冯老爷竟是出言反对:“不行!”
而本该反对的冯夫人却一反常态,仿佛誓要跟自家相公作对到底:“老爷您可真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天赐不愿接手酒楼生意,还不是为了如萱,为了咱冯家,天赐想帮衬着您点,带着如萱去乡下帮您操持生意,我看挺好!”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如萱她素来身子骨孱弱,又从小不沾阳春水,这跟着天赐去乡下,她哪里住得惯。”冯老爷狠甩自己夫人一眼。本来这些话不该从他这老爷们嘴里说出,该是由他夫人来说的。实则冯老爷还有一份忧虑,那就是董家人始终不曾来人,冯老爷担心女儿过去,会遭董家人的白眼及冷落。他冯家乃是要面子的人家。哪里受得起这个。
“我也知道如萱许会过不惯乡下的苦日子,可如萱和天赐这不也是为了帮你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