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日子生发的种种不愉快的事情,凤云倾没能睡得太沉。>第二天,天方见亮,凤云倾就醒了,楚辞也没睡得太熟,听到动静皱了皱泼墨似的浓眉,懒得睁开眼睛,一拍按住凤云倾的头,往下一压,“睡觉。”
“爹爹和娘亲今天应该走了吧。”
任由自己的头被楚辞按到被子里,可就是这样,仍是堵不住凤云倾喋喋不休的嘴。
楚辞无奈睁开眼睛睨着凤云倾,“他们怕你大冷天的去送,昨晚就走了,你如果真觉得没出去相送对不起爹娘的话,你就多吃多喝多睡,给她们生了可爱的孙女,他们就满足了。”
“多吃多喝多睡,楚辞,你当我是猪啊。”
轻颦黛色,凤云倾阴沉着一张脸睨着楚辞,这妖孽,根本没把她当人养!
楚辞认真点了点头,“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嘛,你现在只能过这种日子,当然,如果你不服的话,先把身子骨养好,恩,往后一个月你都不用下**了。”
“楚辞,给你点儿甜头,你还蹬鼻子上眼啊!”
凤云倾瞬间炸毛,她又不是真的重病不起,以她这个一天不放风,就难受得成天不舒服的人来说,不让她下**?
这还不如杀了她,来得痛快!
楚辞阴沉着脸,威严不容置疑,“谁让你什么都瞒着爷的,药老也是的,竟然和你一起瞒着我,这次如果没有吴太医,是不是得等你爬不起的时候,我才能知道你到底怎样?”
“倾儿,我们是夫妻。”
不给凤云倾任何反驳的机会,楚辞霸道的将凤云倾揉入怀中,醉人的声音中,出奇的平静,焦躁,还有那么一点点虚弱无力,“我们之间,不应该有那么多说不出来的东西,尽管你瞒着的,都是为我好,但你有没有想到,当我知道那一切后,会有什么感受……”
“辞,我——”
楚辞用一根如玉般修长的手指抵住凤云倾的唇畔,不让凤云倾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回去,“倾儿,你我之间,永远不需要你说丧气话,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下去。”
凤云倾重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儿了。”
“乖,睡吧。”
楚辞**溺的揉了揉凤云倾柔顺的青丝,正准备闭上眼睛继续睡的时候,凤云倾又道:“那哥哥和蓝姐姐的事儿呢,待会儿朝堂上,老皇帝会不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倾儿你在瞎操心,小心老得快!”
怕楚辞不相信这话的真实性,楚辞加重了声音,“到时候你银发满头,爷还容颜不改,小心爷出去找下家!”
“你敢!”
楚辞心虚的翻了个白眼,“敢和不敢,只有试了才知道。”
“怎么!你想试试?”
泼墨似的浓眉嚣张扬起,凤云倾磨了磨牙,直接翻身坐起,“那你试试啊!”
“试试就试试!”
冷哼一声,嘴上说着,楚辞却任由凤云倾压着自己,一动不动,“倾儿,你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大舅哥和蓝姐姐都不是无能之辈,再者说,昨日大舅哥和蓝姐姐的婚约已然定下,南诏一直是个讲理的国家,不会强人所难的。”
“南诏缺得可是国师,怎么会……”
“会怎样都不关你的事儿,你现在就是要多吃多喝多睡多生娃。”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楚辞现在想一巴掌抽晕自己的心都有,他这张嘴,难道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凤云倾也感觉到楚辞的不对劲来,下来,紧张的看着楚辞,“我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起来,让我看看。”
“我没事儿,快睡吧。”帮凤云倾掖了掖被角,楚辞无所谓道。
凤云倾将信将疑,“真没问题?”
“爷还没那么娇贵,再说你不是看过了嘛,都快长好了。”
想到昨天看到的,凤云倾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
这边凤云倾和楚辞蒙被大睡,那边早朝可要比这个刺激得多。
南诏叶迦叶丞相已然把灵猴认主的事情禀报给老皇帝,在早朝之前,老皇帝自然也听到了风声,就是没想到,南诏行事,竟会如此直接。
不待老皇帝开口,凤凌恒第一个出列,“皇上,微臣认为南诏此举,实属没把琰昭放在眼里,忠臣不侍二主,蓝惜即为琰昭之臣,就没有去南诏担任国师的道理。”
“琰昭皇上,臣认为凤相所言不对。”
叶迦即为一国宰府,岂是无能之辈,听凤凌恒这么说,叶迦甚至不给老皇帝话说机会,直接出演反驳,“蓝惜本就不是琰昭之人,至于琰昭之臣,谁人不知半月之前,蓝大人在金銮殿上褪去乌纱帽,辞官不干的事情,蓝惜现今即不是琰昭之臣了,而蓝惜有不是琰昭国人,那皇上是不是无权过问蓝惜的去留。”
“叶相所言有理,然蓝惜毕竟来我琰昭朝堂上走一朝,蓝惜是去是留,朕理应过问。”老皇帝点了点头,脑中灵光一闪,如果蓝惜去了南诏,那是不是蓝惜和凤凌恒的婚事,就遥遥无期了。
如果这样,岂不是解决凤家和靠山王府亲上加亲的最好办法。
想到这里,老皇帝忽然有种如逝重担的感觉。
蓝惜天姿国色,闭月羞花,有着任何男人都会动心的美貌,更有任何男人都为了心服的才华。
可蓝惜毕竟身份特殊,现在有引来诸多麻烦,为了一个女人,而失去得更多,闹出可以动摇朝纲的事情就不妙了。
老皇帝是识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