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柔给楚哥哥请安。热门”
因为是小跑着过来的,林雅柔白皙的面庞上泛起微微酡红,跑到楚辞面前,向楚辞行了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礼。
“林小姐不必多礼。”
“见过楚公子。”见林雅柔都对这个紫袍男子恭恭敬敬的,和林雅柔一起来的张兰也向楚辞行了一礼。
“雅柔是来舅舅小住的,不曾想碰见楚哥哥和云倾妹妹,真是有缘啊。”林雅柔说着,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楚辞波光粼粼,“楚哥哥,你是来买衣服的吗?”
“张小姐,不知这位小姐是?”管事自然是认识张兰这位太守千金的,张兰也是这里的常客,与这里的管事很是熟稔。
“这位是我的表姐,林太傅家的独女。”
一听林雅柔是是太傅家的千金,管事也微微惊了一下,而更让她惊讶的是,这太傅家的千金,对楚大公子的态度,林雅柔的小心思,对于过来人的管事,自然看得出来,而让管事惊讶的是林雅柔的态度,是完全的毕恭毕敬,身为太傅千金,没有必要对一个商人有这样的态度吧。
凤云倾懒得看林雅柔和楚辞没话找话说,人站在原地,眼睛却已然不安分的到处打量着这里的锦缎,忽然,一抹紫色的光线在凤云倾眼前闪过,“站住,把那匹布拿给本小姐看看。”
抱着布匹的侍女堵住了脚步,有些为难看向站在一旁的管事,管事对那侍女点了点头,那侍女方才抱着布匹走了过来,将布匹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潋滟的紫色光华流转,在窗口处投射进来的阳光下绰绰生辉,轻轻拂过锦缎表面,光滑细腻,还有繁琐的优美的流云纹路掩映其中……
只一眼,凤云倾便爱不释手。
“喜欢吗?喜欢就买下。”楚辞非常豪爽的说道。
抱着布匹来的侍女有些为难的向管事耳语了两句,管事笑着上前解释道:“这位小姐,不好意思,这匹布三日前已经被人预定了,这里还有很多锦缎,小姐请任选。”
凤云倾本想算了,要怪只怪没有运气穿这么好布料做得衣袍,但楚辞可不这么想,看好的东西必须到手,倾儿看好的东西,再贵也得买,况且,他是识货之人,这匹布,普天之下恐怕也就这一匹了,锦娘的布,三年只出一匹,“管事,你看能不能和那个客人商量一下,倾儿实在喜欢,不管出多少倍的价钱,本公子都愿意把这匹布买下来。”
“这个不好吧。”管事有些为难了。
“管事,就麻烦一下,男的云倾妹妹看了你家的布。”林雅柔柔柔开口,为凤云倾说情。
管事还是有些为难,“这是天衣坊的信誉问题,天衣坊无权力驳回客人的预约。”
“本小姐十倍的价钱,可以吗?”
管事面露难色,不得不说十倍的价钱很诱人,要知道只单单这一匹布的价钱,就顶得上天衣坊半年的收入了,“这位小姐莫要说大话,这匹布名曰:九玄紫琉,出自天下第一绣娘锦娘之手,一金一寸。”
“好,那本小姐就出十金一寸的价钱!”
脑袋一热,凤云倾直接放下狠话,这匹布毕竟是自己想给楚辞送的第一件礼物,大不了先让楚辞帮她垫着,她制作些药丸卖了再还给楚辞。
“这个……”管事也有些为难了。
林雅柔也忍不住好心劝道:“云倾妹妹,我看还是算了吧,另兄一年的俸禄加起来也不过百金。”
凤云倾不屑白了林雅柔一眼,这女人是存心想看她笑话的吧,“区区十金一寸,本小姐还不放在眼睛,辞,你还欠我几万两金子的是吧。”
一个“辞”字,直接让楚辞高兴得魂飞天外去了,楚辞哪里会注意到凤云倾说了什么。
“是。”楚辞随口答道。
“你们天衣坊是什么速度,取一匹布也要半天时间吗?”一个不耐烦的女子声音传来,随着那人的走近,那人也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九玄紫琉了,快步走了过来,“那么天衣坊是怎么回事?这九玄紫琉的本本小姐预定的,你们怎么还拿给别人看,你们如此不讲道德,信不信本小姐去官府告你们!”
只见那女子一身苗疆服饰,火红色的衣裙,长长的头发编成一股一股的细小辫子,披散在脑后,最特别的就是女子额前带了一个半月形的玉质抹额,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生在一个女子身上,不但不显丑陋,反而更添几分苗疆女子的激情与豪爽。
看到苗疆的服饰,凤云倾心底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位小姐,是这样的,刚刚那位云倾小姐说,愿意出十倍的来买着匹布,不知您是和意见?”管事恭敬礼貌的询问这位苗疆女子的意见。
苗疆女子明显不买账,“那名琰昭人不是常说,以诚信为重嘛,怎么?别人出的价钱高,你就不在意你们天衣坊的诚信了。”
“小姐您别误会了,生意人嘛,都是喜欢利益的,但诚信也是很重要的,我们这不是正在征询您的意见嘛。”
苗疆女子冷哼一声,“算你们还有点儿自知之明,阿达,结账,咱们走。”
“这位小姐,这匹锦缎对我很重要,只要你开个价,我都可以考虑的。”凤云倾不甘心的叫住了苗疆女子,很难得的是用恳求的语气,为自己所在乎的人低声下气一次,不算什么。
苗疆女子回头,冲凤云倾清爽一笑,“姑娘,不是本小姐太过,这匹九玄紫琉对你很重要,同样也对我很重要,实不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