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妹妹,做人要厚道,本王一直是个厚道的人,你刚刚也说了,本王中毒已深,将命不久矣,你这嫁过来不是很快就要守活寡了嘛。/”绯红色的唇角一弯,楚辞笑得风情万种。
凤云倾只觉得一抹潋滟光芒在眼前一闪,大脑一片空白,大实话脱口而出,“这不正好,到时候你不在了,老子坐享靠山王府尊荣,广收美男,扩充府院,为你开枝散叶,你走你的逍遥黄泉路,老子过老子的幸福小生活,互不相欠。”
楚辞闻言,一张妖冶绝伦的俊脸上,刹那间精彩纷呈,变黑变紫变青变红变白再变黑,整个人散发着比那天外的彩虹更加美丽的颜色,“凤云倾,你干再说一遍吗!”
“呵呵,”凤云倾回过神来,被楚辞压着的纤细身子明显一哆嗦,干笑一声,笑靥在鬼斧神工雕琢而成容颜上如花绽放,怕楚辞不原谅自己,凤云倾伸出纤纤玉手,故意在楚辞胸口上画着圈圈,恩恩,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男人就是一样的,这招儿一定行,“奴家这不是和爷开玩笑的嘛,奴家嫁过来自然是听话的嘛。”
这回变成楚辞哆嗦了,不是被凤云倾动作吸引的,而是彻底被凤云倾的那句话肉麻到了,下面这个动物,真是女人吗?
“爷,别这么看着奴家嘛,奴家会害羞的。”
说着,凤云倾故作娇羞的样子微微垂眸,一副任君采拮的小模样,淡淡的女儿香飘来,还真真有那几分味道,楚辞心神一漾,晃了晃神,非常之不屑的白了凤云倾一眼,可能是一直支着胳膊太累的缘故,楚辞一个翻身,并排躺在凤云倾身边,醉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喑哑,仿若天外传来,“爷还以为凤家的女儿会有多么高贵哩,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听到这话,凤云倾爷没了胡闹的兴致了,俏脸一寒,转头看向楚辞,认真道:“楚辞,我是当着诚意来跟你合作的,如果你不想合作,我去找别人便是。”
“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哪只楚辞愣神看也没看凤云倾一眼,伸手随意的指了指门口的位置。
凤云倾坐起来,一手捏着楚辞的下巴,使楚辞不得不直视自己,跪坐在楚辞身旁,居高临下道:“楚辞,你想活命的话,最好识趣点儿,否则……”
“否则怎样?”
泼墨似的长眉轻扬,淡水浓墨中的远山刹那间清晰明朗,明明受制于人,绯色的唇角却挂着醉人的弧度,就是天边的朝霞,爷不过如此吧。
凤云倾也被楚辞妖孽的笑颜惊艳一下,捏着楚辞下巴的纤手微微一松,只微微一松间,楚辞直接一巴掌排掉凤云倾的手,凤云倾只觉得天旋地转,在自己清醒的下一秒钟,自己已然回到了刚刚位置上,只是现在楚辞如玉般手指捏得是她的下巴,一阵阵疼痛袭来,凤云倾依稀能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被捏碎了,就是这时,醉人的声音从头顶飘来,“云倾妹妹,难道凤老丞相没教过你吗?威胁别人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本事,横冲直撞的就来威胁人,还好你今天遇到得是大慈大悲的爷,要是别人早就结束了你的小命了。”
“快说,你今日前来到底有何目的,爷的忍耐度可是有限的,如果你就是单纯的来跟爷说,你想嫁给爷,那就不必了,靠山王府的主母之位,想坐上去的人数不胜数,爷既不疯又不傻,没那份儿闲情逸致和太子抢媳妇,更没有时间精力浪费在一个女痞子身上,不说整个天下,单论琰京,名门闺秀,小家碧玉,数不胜数,便是在街头捞出来一个就比你强。”
凤云倾摊了摊手,撇过头去,不去看楚辞,一股酸意袭上心头,直达眼底,她是谁啊,二十一世纪国际特工组织中的女神医,不说呼风唤雨,别人想让她看病,也得看她给不给面子,穿越异世,她为了自己想要的人生而上门低声下气来商量,已经是极限了。
高傲如凤云倾,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你不乐意拉倒,本小姐又不是非得依靠你才能和太子接触婚约,天下门路千千万,老子不差你这条泥坑。”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凤云倾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挺尸。
泼墨似的浓眉轻蹙,“喂,凤云倾,你不会就这么放弃了吧。”
看了不看楚辞一眼,凤云倾凉凉道:“你让开,本小姐要回府了。”
“凤云倾你就这么放弃了?”
楚辞察觉出凤云倾的不对劲来,起身站在床边,眼神怪异的睨着背对着他,一副单薄瘦弱的小小身影,窝在大床里面,就是那小小的一坨,若不是素色的衣裙和那些锦绣被褥形成鲜明的对比,凤云倾小小的身影几乎与那些厚厚的锦绣被褥融为一体,这一幕,楚辞看在眼中,印在心里。
凤云倾腾地一下子起身,跑出去门外,须臾间,只留下楚辞一个人在奢华的房间愣愣的站着。
夺门而出,跑进楚辞落英缤纷的桃花林中,知道跑累了,凤云倾拄着一颗桃树呼呼喘气,不知不觉中,早已泪满娇颜,顺着树干,凤云倾颓废的坐在地上,前世只顾着研究医学,视医学如生命,为活着而拼搏,她的生活二十几年如一日,出任务,做手术,搞研究,三点一线,她还终日乐此不疲,穿越异世,本以为自己做什么,都会像前世一样,她提出的,都会有人去满足她。
今日她才知道,人生在世,不是事事如意的。
坐在桃花树下,凤云倾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抹眼泪,不知不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