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和尚瞧出便宜,金轮挟着万道佛光,狠狠地向杜子平击来。这距离如此之近,纵然杜子平身法快如鬼魅,也来不及躲避!
这两个和尚面露得意之色,倘若杜子平不松手,任是他肉身再强悍,以血肉之躯硬接这一击,不死也会重伤。倘若松手,施展刚才石破天惊的一拳,另一个和尚便可以操纵飞剑,趁机斩杀于他。
此人果然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雏儿,斗法经验实在浅薄,一时占了上风,竟敢冒此天大的危险。正在这时,杜子平一张口,喷出一柄鲜红如血的短刃来!
当的一声,便将这金轮抵住,不过这血色短刃却也震飞出去。与此同时,天空中咔嚓一声,劈下两道碗口粗细的闪电来。
“天雷双杀!”二僧脸色大变,只得激发起法力护罩,加以抵挡。轰隆一声,紧接着又传来两声惨叫,这两个和尚浑身焦黑,摔到十余丈外,躺在地上,抽搐不已!
他们依然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杜子平会使用雷系法术,他们一交手便已知道,但一个人不能同时施展雷系与其它系的法术神通,这在修炼界已是一个常识。五行法力转换成雷系法力固然极难,但雷系法力转换成五行法力更难。
他们不懂斩龙诀,初时杜子平施展斩龙剑芒与雷系法术时,只道斩龙诀也是雷系法力摧动,而且杜子平也从来没有同时施展过这两门神通。但后来那柄血色飞剑却明显不是雷系的法器,这世上还有人能同时摧动雷系与其它系的法力,而且雷系的法术还达到法随念生的地步!
杜子平一招手,将那飞剑、金轮与圆盘抓到手中。他走上前去,在这二僧身上各搜出一个法宝囊来,顺手放入袖中,又捏一个法诀,生出一个光罩,罩在一个和尚身上,正是隔音罩法术。
他转过头来,对另一人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人都还清醒,我现在问你,如果你说的不尽不实,抽魂炼魄的滋味,应该还是不错的。”言罢,一股凛冽之极的剑气打入这僧人的体内。
这个和尚立即觉得体内仿佛有一把尖刀,将他的魂魄都割成两半,几欲昏去,偏生他又清醒得很,便尽力喊道:“你想知道什么,就尽快问吧,我绝不隐瞒。”只是他伤势沉重,用力大喊与平日说话的声音也相差无几。
“你们叫什么名字?你们的师父是谁?飞星引月剑是怎么一回事?”杜子平收回法s,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他对俞洪的鬼道神通略有涉猎,这种伤人魂魄的法门倒也熟悉。
“我的法名为空海,真名叫做林飞,他的法名唤做空劫,真名是沈浩。我们的师父是玉龙帝国的国师天云禅师,他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屠龙神魔。飞星引月剑具体是如何一回事,我也不很清楚。只知道此物与霞举飞升有关,”空海回道。
“是如何与霞举飞升有关,说得详细些。”杜子平心中一动。
“古老相传,近十万年来,除天龙逸士外,再无一人飞升。不过修士只要达到元婴后期,就会自动消失,谁也不知到了何处。近数万年来,居然出现了下降的趋势。不但元婴后期的修士消失,据说连元婴中期的修士都无故失踪,甚至有时连元婴初期的修士都不能避免,”空海皱眉回道,显然身上伤痛不已。
杜子平听到这里,猛然想起天一门有两位元婴期的修士,一向闭关修练,从不出户,也不管门派中事,肚内寻思,莫非是这个缘故,这两人才一直不肯露面?
“直到二百年前,有一个结丹期的修士出现。此人名为唐猛,无门无派,也不知从何处出来,说是散修,但周身宝物丹药极多,就是名门大派的同阶修士也远远不及。神通更是犀利,几乎同阶之中,无人可敌。只是后来不知与谁斗法,受了重伤,临死前留下这柄飞星引月剑,说是送到无回谷,便可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唐猛伤势过重,说完这些便陨落了。”
“当时,他身边的修士竟无人知道这无回谷在何地,而这柄剑不过是一下品灵器。谁也没有放在心上。不料此事随后竟然惊动了元婴期的修士,大家才知道非同小可。最后有七大元婴修士得到此剑,在一秘密之所斗法,以决定此剑的归属,再到后来,我便不清楚了。只是一百年前,此剑又出现一次,后来又不知所踪。家师尚未结丹,所知也是有限,我们知道的就更少了。”
杜子平万万没有想到这飞星引月剑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连元婴期的修士都插手其中。他沉吟片刻,又问道:“屠龙神魔为什么要当这玉龙帝国的国师?他为什么对温如玉的讲经还这么在意?”
“这两个问题,我就不清楚了,只不过,家师临走时,告诉我们,倘若温如玉太后找他来讲经,务必要尽快告知于他。根据我的猜测,这玉龙帝国的皇宫之中应该有一件宝物,对家师至关重要,因此他才这十余年来,不肯离开此处,”空海答道。
“玉龙帝国也不简章,那温如玉太后也是一个修士,修为比我们还高上一线,已是引气九层,”空海答道。
杜子平心头一震,说道:“那温太后是不是也知道你们的身份?她是什么来历?”
“她对我们身份应该不了解,连我们是不是修士只怕都不能确定。至于她是什么人,家师曾猜测可能与飘香谷有关,”空海又回道。
“哦,这是为什么?”杜子平奇道。
“有一次家师夜探皇宫,发现她修练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