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千里听完耿姓修士对那阵法的详细描述后,脸色一变,说道:“这是四象游龙阵,那卫东朔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帮手?还是卫东朔被杀了,这两极山落到了别人的手中?”
耿姓修士道:“鹰师兄,不管哪一种,那卫东朔都不会再来联系你了,咱们现在应该找上门去。”
鹰千里道:“找上门去,硬打吗?”。
耿姓修士道:“以师兄的手段,再加上咱们几个,击杀对方,并非难事。”
鹰千里沉吟半晌,说道:“咱们最好不要先撕破脸,毕竟星河鼎是最重要的。倘若卫东朔在山上,咱们便假作不知,再商议破除禁制之事;倘若卫东朔不在山上,咱们只须先显示一下实力,再讨要星河鼎,对方不知道星河鼎的用处,很可能会息事宁人,等星河鼎到手,要打要杀,可就随咱们了。倘若对方就是不肯,咱们就只能硬攻了。”
耿姓修士道:“鹰师兄高见。”
花玉香看着杜子平布置完这七星揽月阵,问道:“此阵能否挡住适才那修士施展的冰魄神雷?”
杜子平道:“挡不住。不过,对方的冰魄神雷也不多,至少那人只有这一枚,否则,他破了四象游龙阵,何必要逃跑?”
花玉香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人也是人心不齐,否则,一上手就用冰灾神雷破了四象游龙阵,一齐攻过来,胜负之间,实在难说的很。不过,这人还有同伙,不知是否还有冰魄神雷。”
杜子平道:“希望这些人晚些日子过来,破禁蛇破了那五道禁制之后,居然速度大进,又破了一条禁制,这样看来,有可能这几天就将那藏宝楼打开,这样咱们就可一走了之,不必理些人了。”
花玉香默然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是夜无语。
次日一早,鹰千里等人来到两极山脚下。耿姓修士道:“鹰师兄,我有这护山大阵的玉牌,咱们通行无碍。”
鹰千里微微一笑,说道:“我好久没有破阵了,这个护山大阵,正好试一下我的破阵手段。”
耿姓修士立即明白鹰千里有意立威,便退到一旁,说道:“那我等正好也见识一下鹰师兄的手段。”
这鹰千里不仅修为高深,而且当年还以阵法闻名,远非那邵一子可比。他既然如此说,耿姓修士等人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鹰千里看了看那座护山大阵,微微一笑,说道:“那鱼龙子在此地号称阴阳魔尊,但此阵经过他门这么多年的研习,却仍不脱本门窠臼。这分明就是混元无极阵的另一种翻版。”
话音一落,他掌中便多出一枚铜钱。这枚铜线从掌中飞出,直没入那大阵的烟雾当中。只见一道金光升起,那烟雾如滚水一般翻腾起来。
鹰千里口中喝道:“疾!”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那烟雾四散开来,露出数堆怪石来。耿姓修士一眼瞧出,这数堆怪石布置颇有法度,只是他不精阵法,又是匆匆一瞥,也看不出什么来。
鹰千里双掌一搓,一道雾蒙蒙的白光射去,正击在左面第二堆怪石之上。又是一声巨震,那堆怪石飞起,一枚枚都碎裂开来,露出留香阁来。
耿姓修士一怔,他虽然知道自己昨日冰魄神雷一击,已将那四象游龙阵破除,但对方居然没有任何准备,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护山大阵一破,花玉香立即便被惊起,忙起身来到大厅,却杜子平坐在桌前,望着一面铜镜。她上前一看,只见铜镜中有七人,其中一人正是昨日逃走那人。
杜子平眉头皱起,说道:“这次他们中有个阵法高人,居然这么轻松就将护山大阵破了。”
耿姓修士没有瞧出眼前有什么异常,但也不敢造次,对鹰千里说道:“鹰师兄,你看……”
鹰千里端详良久,说道:“高明,此人居然摆了一个七星揽月阵,若换个别人,根本瞧不出有什么阵法,一脚踏入,脱身就难了。”
他张口说道:“在下鹰千里,与天香仙子有旧怨,请道友前来一敘。”声音远远地送了进去。
花玉香道:“这人先给咱们一个下马威,偏偏这时又装模作样。”
杜子平张口回道:“天香仙子不在此处,不知道友来此有何贵干?”
山下的鹰千里闻言,又回道:“道友既然不肯相见,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杜子平道:“道友请讲。”
鹰千里道:“当年天香仙子抢走本门一项宝物,我等追查多年,方才找到此处。倘若道友肯将此宝还给我,在下掉头就走,绝不再来烦扰道友。”
杜子平闻言,心中一怔,只得答道:“不知道友的那件宝物是什么?”
鹰千里道:“说起来,此宝是一小鼎,鼎底刻有繁星冷月。”
杜子平暗道:“这天香仙子的藏宝楼我还没有破除,如何能拿得出来这小鼎?但这些千年杀劫修士既然如些看中此宝,定是非同小可,万不能给他们。”
想到此处,他正欲回话,却听见鹰千里又说道:“道友也是精通阵法之人,这些日子,想必对天香仙子那藏宝楼的禁制用了不少心吧?在下不才,对这禁制到有几分心得,你我合力,破此禁制应不成问题。”
杜子平答道:“不劳道友费心了,你说的那小鼎,天香仙子的藏宝中并没有,恕我不出来相送了。”
鹰千里闻言,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得罪了。不用以为区区一个七星揽月阵就能将我等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