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头铁甲僵尸不见之后,杜子平向四周打量一下,只发现这里面极为安静,心中不但没有觉得稍有安心,反而升起一股更为不妙的感觉。这时,地面上升起一团白雾,瞬间便弥漫在整个森林中。
那白雾初涌来之际,杜子平只觉得头微微一晕,随即体内化血大法运转起来,便复清醒,他顿时知道这白雾当中有剧毒,只是他化血大法是魔道一等一厉害的法诀,加上玄冥神水,这才没有中毒。
这白雾虽然未对他造成什么危害,但他也知道这森林不可久待,便欲离去,只听得嗤嗤嗤数响,那白雾之中飞出数十枝藤条,向杜子平激射而来。
杜子平身体拔起,一捏法诀,飞出十余道剑气,向这些藤条斩去,只听得叮叮数声,那剑气尽数被击飞,藤条却丝毫无损。
他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这些剑气虽然因他伤重,比不了法宝,但较任何最顶级的灵器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居然还比不了这些藤条。眼见这些藤条飞来,他身上浮现一层佛光,随即逝去,这正是他的大须弥如意无相神光罩。
说来也是奇怪,这大须弥如意无相神光罩初一施展,这些藤条便在空中停滞不前,化为一条条绿色长蛇,吞着鲜红的蛇芯。
杜子平脑中灵光一动,这是阵法!不然这些藤条不会出现这种变化,而且他化身为真龙法身,蛇类妖兽无不拜服,不可能敢向他攻击。只是这是什么阵法,居然这般了得?
这时,那白雾向两旁散开,露出一条道路来。杜子平哪里肯进入,掉头向外飞去,只是说来也怪,无论他如何飞行,就是无法飞出这片森林。他暗暗叫苦,知道陷入这阵法当中。说起来,他在阵法一道也是大家,却怎么也瞧不出半分端倪来。
他一筹莫展,只得沿这条道路向前飞去。他足足飞了一个多时辰,眼前却出现一座寺庙。这寺庙虽然不能说是什么金碧辉煌,但外表看起来也有一种磅礴大气的感觉。只是这寺庙看起来却又十分整洁。
杜子平飞到这寺庙门口,不敢造次,叫道:“请问里面有人吗?在下胡不言无意见闯入,还请恕罪。”
他一连叫了三遍,却也无人应答。他不想冒犯这里的人,因此没用灵识探查,也没有动用那日月魔眼,但见了这个情形,也顾不了许多了。
可就在他正欲施展日月魔眼之际,那寺庙的大门吱的一声,自行打开了。他惊疑不定,仍迈步走进那大雄宝殿。
那大雄宝殿之上供着一尊慈眉善目的金色佛祖。这佛祖微笑而立,一身衣裳被刻的如风吹拂般栩栩如生,只是杜子平却认不出来。
在这金色佛祖旁边另有一尊雕像,却完全是不同的模样,狰狞凶恶,紫面黑角,还是三首六臂,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栗。此外在这两尊雕像前面,还有一张石桌,上边一个香炉,地上有几个蒲团,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东西。
这香炉与蒲团都极为整洁,仿佛这寺里的僧人刚刚收拾过一般。这时,月光洒落进来,更是增添了许多诡异的气氛。
杜子平瞧着这两座佛像,心中突然一片宁和,仿佛连困在这里都不在意了。这时,那香炉却袅袅地升起一缕轻烟。
杜子平一惊,退了一步,只见这轻烟形成了一个僧人的模样。这僧人看着杜子平,淡淡地说道:“你终于来了。”
杜子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说?”
那僧人道:“你再想想,见过我没有,即便没有见过,你也应该觉得很熟悉才对。”
话音一落,杜子平心中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个僧人仿佛很久之前见过一般,只是他确信自己这是第一次见到这僧人。他沉吟不语。
那僧人又道:“想必你已经看出,我只是一道留影,但我在这里等你已经数千年了。”
杜子平一头雾水,却听见那僧人叹道:“看来你是没有见过我的遗蜕了,但你这大须弥如意无相神光罩是做不得假的,还有那大力金刚印以及芥子藏身术,若不是我传给你,还有谁懂得这三门神通?”
杜子平灵光一动,想起当日的金身尸煞与金舍利来。他骇然之极,说道:“原来是你。”只是他心中暗道:“当年我得到那金身尸煞与金舍利时,众人都认为是金丹期的僧人,只是照眼前这架势,这僧人活着的时候,至少也是一个元婴期的高手。”
那僧人道:“你终于想起来了。这三门佛门神通是我铁音寺的不传之秘,当年只有我懂得这三门神通。当年我铁音寺遭人暗算,云霄瓶也被人抢走,我不得不在这里布下后手,然后才追查云霄瓶的下落,走之前便留下了这道留影。”
杜子平道:“大师,你追查云霄瓶的结果怎样?”
那僧人摇头道:“我只是一道留影,又不是什么分身,哪里知道我的本尊后来如何,只是在这里苦苦等候本尊或是本尊的传人罢了。”
杜子平心下揣测,这云霄瓶是铁音寺之物,后来被云海门弄到手,这僧人想必查到云海门头上,不知怎的惊动了云海门,被困入云霄瓶内,直至坐化。数千年后,遗蜕化为金身尸煞,还留下那三枚金舍利,让自己得到,却被这道留影错认。
他说道:“我是得到了这三门神通,但从来也没有人说铁音寺的。”
那僧人道:“铁音寺虽然风光不再,但其内功法神通瀚如烟海,任哪家门派也不想放弃,我那本尊既然选中了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