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你可是跟吴老爷一家绑在一起了。”古青娅拍拍刘冰冰的肩膀,本来姻缘选择范围很差的人,最后成了吴地主家的旁支亲戚,不得不说是个人的造化。
“你觉得不好?”刘冰冰还是很看重古青娅的看法的,要知道这门亲事可是许多人都羡慕嫉妒的。
当然相比古青娅的亲事,大家还是觉得自己的更好。也只有在姜荣安真的考中春闱之后,才会让大家觉得她抓住了一只金龟婿。
毕竟大多数人看的都是眼前能看到的,未考虑以后的情况,加上姜荣安是外乡人,家庭不明,许多人都是不觉得是个良配。
“很好,适合你。”古青娅笑着说道,眼底满是祝福,好朋友都各自成家,各有各的生活,重新建立新的圈子,心里难免有些伤感,但也晓得这是必然的结果。
刘冰冰轻轻抱住了古青娅的腰,“青娅,谢谢你,要不是你,没有现在的我,我真的感激,你在当时拉了我一把。”
古青娅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明年你成亲我会来喝你的喜酒的。”
“你敢不来试试?”刘冰冰眼睛红红的,挥了挥小拳头。
过了夏至,天气就更加热起来,时不时地会下一场大雨,地里的活可不少,正是收获前最后的劳作。
小暑前,严二叔家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严红娟说到人家了,是天香县一家杂货铺的儿子,据说无意间见过严红娟一面就上心了。
这一家人据说除了婆母难缠外,倒没听说太多,严父和古氏对于侄女的亲事也没法提太多意见,其实他们看来,找的本县的更适合些,比如城里那家粉店的儿子就不错。
苞谷先于谷子收获,县太爷早就派人通知下去,每家每户种植的苞谷都要收三分之二上来,可折合粮税也可按收购价来换钱。
但是等收过苞谷之后,到谷子收获要补齐剩余的税收时,却不允许折合银钱来交税了。
因着今年年景好,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没人闹事,一切都顺顺利利地完成了。
姜荣安帮着齐秋生做事,对这里头的事很清楚,主要原因是这部分苞谷晒干后,一部分往北方,一方面七皇子带着。因着有人将苞谷折合部分税收了,今年县城粮仓难免就要减少,齐秋生当然要不能让粮仓空了。
这些事情都不是百姓们关心的事情,他们只关心自己的收获以及蚕桑的收入,这些好了,自然都要夸县太爷治理有方了。
时光飞速,转眼就到了丙午年,蚕丝价相比去年有所降低,但蚕农们仍然兴奋得合不拢嘴,倒是苞谷已经不稀罕了,周边的城镇都从三化县这边要了种子过去,而北边那边也推广种植,也许过些时间,就成了主食。
严青禾和严正堂都参加了今年的乡试,当年严青禾和姜荣安一处,倒是有经验,加上其他的学子,一行人倒是不少。
等待的亲人经过煎熬的等待,终于得到了消息,让人惊讶的是,附近几个城镇的这么多人中,竟然只有严正堂一人考中了,虽说名次很靠后。
回来的时候,严青禾委屈得找古青娅说了好一会的话,最后又满怀信心,说要跟齐扬善继续奋斗三年在考。
倒是严正堂考中了举人,严二叔和钱氏的高兴劲就别提了,这次想要大办宴席,但是严正堂本人不同意,直说自家人坐几桌吃个饭就成。
“姜大哥,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你别嫌弃。”严正堂将一个看似普通的小箱子放在桌上,朝姜荣安那边推了推。
古青娅送了茶水上来,心里很是惊讶,严正堂竟然会来感谢姜荣安,看他的样子,是把姜荣安当夫子来看待了。
“快拿回去,你这般客气作甚,你现在的一切是你努力来的,跟我有什关系?”姜荣安并不收下,要是让钱氏知晓,只怕不知道要说什么风凉话呢。
严正堂摇摇头,看向古青娅,“不是贵重的东西,是我去西州府用心挑选的,里头有适合青娅用的东西。”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你们当初救了我一命,之后又不嫌麻烦带我出去散心开解我,若是没有你们,我只怕早就自暴自弃,甚至想不开做什事呢,这个恩情,我没齿难忘。”
“那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们是亲戚,这些事于我们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不用太客气。”当然这话,姜荣安也就说说而已,严正堂这样的情况,以后别再出现的好。
看严正堂现在的精神面貌,已是非常的好,整个人似乎蜕变成功,与去年截然不同。
“多谢姜大哥指导,我会的。”
“回去后仍旧好好读书,心别浮了,再过两个月就是春闱,去京城见见世面,你会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到时候再听听海外归来那些人的谈话,就会晓得这个世界有多么广大。
等严正堂走了,古青娅收拾了下茶碗,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姜荣安在看箱子,里头主要是一些熏香还有胭脂水粉一类,看比例,分明更多是自己用的东西,她不由有些无语。
不过姜荣安倒是挺满意的,“算他小子有心。”
这次春闱,古青娅决定不跟姜荣安去京城,让严青禾跟着去,他是没考上举人,但去京城见见世面还是成的,这世上不是只有读书当官一条路。
该准备的东西早就准备好,给萧老的,给纪骁生的,还有方氏以及舅舅一家的,收拾下来,真是满满的好几大包,单姜荣安他们三个人肯定是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