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听到李婉清想拒绝,江君曜脸色沉了下来,这样遮遮掩掩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江君更加坚定了想要知道李婉清编书的真正原因。
江君曜以为自己虎着脸李婉清就会和盘托出,哪知李婉清却突然笑嘻嘻地凑到他跟前:“要不咱们合伙吧。”
听到李婉清不但没有说出原因,还笑眯眯地转移话题,江君曜那个气呀。
为什么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明明在审问她,她却能将话题给轻易扯开,是他不够有威严,还是她不当自己是回事儿?
看到江君曜瞪视自己,李婉清柔声道:“那个,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晚上会做噩梦的。”李婉清拍着胸口,一副怕怕的样子。
“我怎么没看出你这是在害怕?反而觉得你这是在嘲笑我呢?”江君曜一副李婉清在睁眼说瞎话的神情。
“哎呀,我哪里敢嘲笑嘲笑咱们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江大少爷呢,小女子只不过是想跟江大少爷合伙做生意而已。”李婉清再次将话题绕回想跟江君曜合伙做生意上。
“我以后还想着考取功名,不会,也不屑与合作卖禁书。”江君曜拒绝的很干脆。
被江君曜拒绝的这么干脆,李婉清却一点都没有打退堂鼓,继续涎着笑脸劝说着江君曜:“我们江大少爷是什么身份,当然不会做卖禁书这么低贱的生意了,要做咱们就做能赚钱,而且又有面子的生意,就算你以后考取功名,可在考取功名之前也得吃饭花用吧?你现在看病的银子都是你爹娘给你出的吧?你今年也有二十岁了吧?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独立赚钱,好减轻你爹娘的负担?“李婉清一连提了好几个问题,直问的江君曜无言以对。
因为李婉清的这些问题都直戳他的要害,他吃的穿的用的,就连看病花的银子都是爹娘的,不是他自己赚来的。
而他也已经二十岁了,还真的没有想过自己赚钱,只想着等身体好了,就去考取功名,然后再报答父母的生养之恩。
“我考了功名后,自能减轻爹娘的负担。”想起自己的打算,江君曜顿时有了底气。
“难道你不知道减轻父母的负担,为他们省钱是对父母最大的孝敬吗?还有你后院里还养着三个男宠,他们一样要吃要花用,他们的银子从哪里来的?不会也是你爹娘给你出的吧?”说到最后,李婉清一副惊讶不敢相信的模样。
不等江君曜吱声,李婉清又继续接着说道:“而且你现在就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呢?早一天独立,就能早一天减轻你爹娘的负担,只有经济独立了,你说的话才会有听,也才更有说服力,怎么样?为了你能够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就跟我合伙做生意吧,保证你不会后悔。”
江君曜嘴角抽搐,这做生意和他成为真正的男子汉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不做生意就不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了吗?这是什么歪理?
看到江君曜还是不为所动,李婉清继续鼓吹道:“你别以为我在吓唬你啊,一个人想要获得别的尊重就必须要经济独立,只有经济独立了,别人才不会轻易看轻你,现在你爹是兵部尚书,而你现在能过着好日子,也完全是因为你爹是兵部尚书,试问你爹要是一普通的庄稼汉,你还能过得如此舒适?而且你爹娘也会有老去的一天,等他们老的走不动了,赚不了银子了,你又拿什么去养活报答他们?你说的功名吗?功名要真那么好考,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名落孙山了,所以呀,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有了足够银子,能够挡避风险,我们才能生活的更加幸福。”
听着李婉清绕了那么一大圈,最后的目的也就是想让他跟她合伙做生意,难道他偌大一个江府都给不了她安全感,是她贪心,还是她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在府里你有吃有穿的,你还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我刚不是说了嘛,咱们要用到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不但我们自己要吃饭穿衣,以后我们的父母老了,还要依靠我们养老,这些可都是需要银子,所以当然得趁着年轻的时候,多赚些存起来,为以后做准备啊。”
“我爹是朝庭命官,不需要我们为他养老。”虽然江君曜面上显的很平静,可内心的震撼却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他真的很怀疑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名才学了二十多天琴棋书画的农家女,这样的深谋远虑,就连他这个读了十五年书的官家子弟也没有想过,而她一名小小的农家却想到了。
“我知道你爹是当官的,可是书上不是说:伴君如伴虎吗?你别看你爹这么风光,可内里的惊险我们却是无法知道,也无法体会的。”李婉清继续对江君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今天她一定要说服江君曜加入到她的队伍中。
她才来京城才几天,在这里举目无亲,只有与江君曜最熟,而且江君曜也算得上是她的半个亲人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年时间,但是也比到外面找个陌生人强。
江君曜再次被李婉清震撼到了,她竟然还知道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而且还能想出应对的法子来,他也知道伴君如伴虎,却没想过该如何去规避,只想着真要有那么一天,他最坏的打算就是陪着他爹一起上断头台。
却没想过,让自己成为江忠诚可以依靠的后盾,而李婉清却想到了,只要有钱,饿不死,就是有了退路。
“你读的书比我多,也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死,那是最坏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