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人惊讶的神情,李婉清不解地问:“你们怎么了?”
“清儿,刚才的话是谁教你说的?”林水柔今天才惊觉,自从女儿撞了头再次醒过来后,有时候说的话总是很深奥,但却让听的人觉得很有道理。
“什么话?”她刚才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了吗?
“就是‘长贫难顾’这句话。”
“啊?哦。”林水柔的提醒也让李婉清认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一个没有读过书的农家女怎么可能会懂得‘长贫难顾’这样的大道理呢。
李如林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清儿,这样的话你在家里说说就好,千万不要到外面去说,知道吗?”
“知道了。”魂穿就是麻烦,连说句话也得再斟酌了才能说。李婉清此时只恨老天爷为什么让她魂穿。
“孩子她娘,就不要再追问那么多了,或许清儿听人家说过一次,她就给记住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赶紧吃饭,吃饱了好干活。”李如林阻止了林水柔的追问。
李沐宸也发觉了李婉清和以前的不同,但李婉清还是如以前那样爱护自己,发誓不管李婉清变成什么样,都是他的亲姐姐,一辈子都改变不了。
吃过饭各自忙去,李如林夫妻到旱地去种蔬菜,李婉清带着李沐宸将第一缸腌制的长寿果干倒出来,拿到院子里去晒,今天的阳光比昨天的要弱一些,但晒东西还是没问题的。
忙碌中,没人再提唱曲比赛的事儿,事情也就这样揭过去了。
那一百两,李如林夫妻俩听从了李婉清的建议,给一家四口一人添置了一套秋装,剩下的两人平分,分别用来孝敬各自的母亲,当然不是一次性给,而是节日的时候,买些老人家喜欢吃的东西送过去。
过了中秋,天气就渐渐开始转凉了,林水柔也在加紧赶制着给家人添冬衣,棉被不够,又去买了四床回来。
每次看到李如林夫妻大包小包地提着从村口经过,顾氏每看到一次就眼红一次。
今天看到李如林夫妻一人背着一床崭新的棉被回来,顾氏回到家又在李如英面前叨叨。
“你大哥大嫂,真是无情无义,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想着拉拔你这个亲弟弟一把,有他那样做大哥的吗?”
自从上次到李婉清家挑拨不成功,被李婉清一家和邓氏识破后,顾氏就不敢在邓氏面前叨叨,生怕邓氏一个气怒,让李如英休了她。
每次看到李如林夫妻买了新的东西回来,她又眼红的时候,就在李如英面前叨叨,而这样的叨叨,李如英听得多了,也烦。
本来李如林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作为男人,他就已经很有压力了,顾氏又在一边不停地念叨,人也变得比以前烦燥。
“你就不能稍停会儿?我大哥有钱,那是他们家自个儿赚的,你有本事,也赚去,在我面前念有什么用?”李如英不耐烦道。
被自己男人嫌弃,顾氏当声发作:“好你个李如英,我嫁给你这么多年,给你生儿子,你现在居然嫌我烦,你个该死的。”说着还动手去打李如英,被李如英给一手挡开了。
“你要发疯到你娘面前发去,看着就烦。”
顾氏没想到李如英会将自己挡开,一个不稳,倒在了炕上,一脸的不敢置信,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变成干嚎:“我不活了,好你个李如英,当初娶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倒是嫌我烦了,你能耐,你赚银子去,你能耐,让我吃香喝辣的。”
“懒的理你。”李如英厌恶地看了眼在趴在炕点干嚎的顾氏,转身就走。
对面屋的邓氏听到顾氏的干嚎,大吼一句:“一天到晚就知道嚷嚷,活又不见多干。”
在院子里玩耍的李沐宇,听到顾氏的干嚎,跑进屋内就喊:“娘,你怎么了?娘?”
顾氏坐起身一把抱住李沐宇小小的身子,哭嚎着:“小宇啊,这个家容不下咱们娘俩啊——”
顾氏的话刚喊完,对面屋又响起邓氏的怒吼:“你要走自己走,我的孙子必须得留下,你敢带走我孙子,我老婆子跟你拼命。”
顾氏很了解邓氏,是那说的出做的到的人,哭嚎声立马变成了呜咽声:“小宇哪,我苦命的孩子呀,你大伯家吃香的,喝辣的,你却要在这里吃糠咽菜。”
其实李家过得也不是很不差,隔个三五天能吃一顿白米饭,一个月能吃三次肉,比起村里很多家庭已经是很不错了,只不过顾氏不知足,始终惦记着李婉清家里的银子。
以前她还能利用邓氏,但自从点次被李婉清点拨后,邓氏对她总是怒目相对,李如林又不是个好拿捏的,她只能干看着眼红。
顾氏哭喊完,一抬头就看到邓氏黑沉着脸站在李沐宇身后,顾氏怔了一下,才呐呐道:“娘,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不过来,怎么知道你在教坏我孙子。”以前她一心只顾着挑林水柔的错,都没发现顾氏是这样一个贪心阴毒之人。
好吃懒做就算,还妄想着别人赚来的银子,想起以前自己差点就被她利用来搜刮老大辛苦赚来的银子,就恨得牙痒痒。
“娘,我没有。”
“你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真觉得咱们老李家清苦,你说一声,我让老二写张放妻书,让你回娘家。”
“娘,不要——”听到邓氏要赶她走,顾氏哀求道。
“不要,最好给我安份点儿,不要再生事,要是让我再听到你教坏我孙子,哼!”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