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如墨的黑水深不见底,苏风月已经掉入泗水湾约一炷香的时间。
沈逸风和子午寻找未果,将怒气迁到了冷榆一伙人的身上。
“都是你们,害了我们夫人。”
子午举着长剑,不由分说的刺向冷榆,沈逸风也配合子午,共同对抗冷榆。
黑衣女子云欢,左右看了看,然后对上了子午的长剑。
战事再次变得白热化,但是上风明显在冷榆这边,对付沈逸风,她游刃有余。
唯一闲着的湮夏婵心情好的不得了。
“终于,苏风月,你还是先我一步死了,哼。”
却在这时,泗水湾的中心处起了变化,湮夏婵绽放的嘴角一点点收回,变得僵硬。
“哗啦啦”
只见那中心处,形成了一圈巨大的浪花,如同水柱一般,越升越高,好似有什么东西就要破水而出。
沈逸风和冷榆,子午和云欢,纷纷停止了打动,惊讶的看着泗水湾中心所变化。
冷榆眸色深沉,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原来是这样,原来她是以自己的血来解封飞神台。”
子午激动不已,“是飞神台,飞神台解封了。”
话语未歇,泗水湾的中心处一阵光雾乍现,一个巨大的青玉台自水底缓缓出现,很快,破浪而出,跃上了水面。
青玉台上雕刻着古老的花纹与文字,四个角,纷纷由四大神兽的雕塑驻守,它们将神力合四为一,在飞神台的外圈缔结出一个牢不可破的结界,结界之上,飘荡着大大小小的梵文,好像是一道神谕、
而青玉台中心处,一个白衣女子正平躺着漂浮在虚空里,双眼紧闭,好似没有生命一般。
她的身体上方,一个散发着五光十色的珠子正在围绕着她缓缓转动。
湮夏婵瞪大了眼睛,“是符神丹,它竟然围着苏风月那个贱人转。”
“果然,是我小看了她。”冷榆化作黑烟,冲向了飞神台,沈逸风见状,化作流光去阻止她。
子午也去阻止冷榆去打扰苏风月吸收符神丹。
湮夏婵一看,没有人注意到她,便快速的朝着飞神台游去,所幸,她离飞神台并不是很远。
眼看,飞神台近在咫尺,马上就要得到符神丹了,湮夏婵却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道力量,将她禁锢,她挣扎了一下,便再也动颤不得,就好像被点了穴一般,只有嘴巴和眼睛还能动。
耳边蓦地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我,不会让你打扰到主子恢复力量的。”
湮夏婵心里一颤,眸子动了动,却无法转过头去看是谁,“到底是谁暗算我?”
“···”
一片寂静,湮夏婵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声,好像刚才所听到的声音仅仅一个幻觉,可是,湮夏婵却十分明白,并不是幻觉,刚才那个声音确实存在,而且她现在还是不能动颤,如同被点穴了一样,这就是证据。
“你是谁?出来。”
湮夏婵继续喊了一声,然而,她再没有听到刚才的那个声音。
而飞神台上,此刻也起了一些变化,只见那个转动的珠子散发出越来越强的光芒,将周围的光线以及苏风月的身形一点点吞没。
天地间,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了,白光灼目,众人只感觉有那么一刻的失去了视线。
“咻”
一道微微声响之后,空气恢复了寂静。
光芒散去,众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因为飞神台以及苏风月,竟然都不见了。
风平浪静的泗水湾,仿佛是一面黑色镜子,除却风吹而过所起的淡淡涟漪,水面之上,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刚才所看到的飞神台,只是昙花一现,便消失不见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飞神台不见了,为什么苏风月也不见了。
湮夏婵更是不可思议,“不见了,符神丹没有了。”
不过瞬间,湮夏婵又换上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脸,“对了,贱人不也跟着一起消失了么,消失了好,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跟我争贺兰。”
“是么?湮夏婵。”
身后,蓦地响起一道清丽如乐的声音,巨大而空旷的徘徊在泗水湾上,随着空气漫漫回荡。
湮夏婵如同被雷劈中一般,浑身僵硬,面色呆滞。
她眼底闪烁着不可置信,不可能的,她刚刚明明···
虚空之中,一片流光乍现。
流光万道之间,一抹若隐若现的身影正在一点点清晰,光晕散去,一袭紫色纱衣如雾一般笼罩了整个天际,裙裾翻飞,漫漫无边,靡丽如荼,彷如一朵巨大的紫色花,盛开在虚空里。
风吹落幕,苏风月一袭紫衣飘摇,如仙如幻一般自虚空里缓缓落在了水面之上,亭亭玉立的站在了湮夏婵的面前。
墨发飞舞,眉心之间,一抹水滴形神印,散发着淡淡莹光,她的眸不再是漆黑,而是深紫色,神秘而圣洁。
苏风月挂着一抹浅笑,手指微微转动,轻而易举的缔结出一个金色结印。
湮夏婵瞳孔紧了紧,闪过一丝惊恐之色,“苏风月···你,你吸收了符神丹。”
苏风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当然,那是师父创始元灵留给我的最后一份大礼。”
冷榆停止了打斗,抽身来到了苏风月的面前,浑身散发着强烈的魔气,震得空气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好像有什么就要一触即发。
“师父他老人家果然偏心,什么好的都留给你。”
冷榆咬牙恨齿,无人看见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