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饶命啊,女侠您误会了,那些老人妇孺不是抢来的,那些都是我们这些弟兄们的家眷啊。热门”
独眼龙连连求饶,惊恐的眼底闪过一丝苦涩悲凉。
嘎—
苏风月脑筋有些转不过来了,震惊,抢匪居然还有家眷。
见苏风月震惊,独眼龙继续说道:“今日女侠要拿走清风寨的全部钱财,我等也无法再在清风寨生存下去,所以,我们打算搬家,全部的钱财便在那里了,弟兄们,我们走。”
声音略悲凉。
独眼龙朝后面的一大票人挥了挥手,然后便黯然离去。
“呜呜呜···爹,我们是没有家了吗?”
人群中,不少妇孺回头望了望那钱财,满脸的绝望,有的孩子哭了起来。
一股子悲伤自他们身上传出,空气似乎都变得悲悲切切的。
苏风月心神一动,大喝一声。
“且慢”
她隐隐觉得事情并不像看到的那么简单,可能另有隐情。
“独眼龙,你回来。”
闻言,那些所有的人都转过身来,黯然悲伤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希望。
不远处,飘飘摆摆的一片绿色中,一抹莹白身影动了动,那深邃清冷的眸子一直没有离开苏风月。
在听到苏风月喊‘独眼龙,你回来时’,如雪冷色的眸子竟闪过一丝欣慰,继而嘴角微不可见的扬了一下,瞬间便夺去了这天地之色。
“独眼龙,你们明明抢劫了那么多人的钱财,这中间也许还有别人的救命钱,为什么你们却表现的好像我将你们赶尽杀绝的样子,你说清楚。”
她苏风月把这些钱财抢来,也是为了以后沿途救济穷苦老百姓,也不是为了自己,她不是坏人,她明明是在惩恶扬善,为什么觉得有些不对。
那独眼龙一听,看着苏风月的眼闪过一丝明亮,就像是人垂危之际抓住了一颗稻草,热烈而期冀。
只见他再次‘噗通’跪了下来,七尺男儿,一瞬间老泪纵横。
“女侠您有所不知,但凡有一点活路,我等也不会沦为土匪·······”
独眼龙娓娓道来,苏风月听到了一个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故事。
原来这些人本是离此处二十里的清风村村民,清风村本是澧县庆丰镇的一个小村子。
五年前,县上新上任一个刘县令。
这刘县令看上了清风村的好风水,想让这些村民搬出去,然后给自己老娘修一个陵墓。
刘县令多次与清风村老村长(也就是独眼龙的爹)洽谈,多次无果。
也不知清风村是倒了什么霉,就在刘县令与清风村村长最后一次交涉无果后。
第二天的晚上,谈不下来的清风村,满村被一场大火烧为灰烬。
全村,三百户人家,就剩几十个人生还,且生还的人在第三日的早上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这些生还消失的人,便是独眼龙他们。
那晚,身为村长儿子的他去帮助村里老人修篱笆,回来时,已是夜深人静。
回来的路上,他看到一道流火绯光自他眼前一闪而过,犹如妖魅,然后整个村子突然就着火了。
那晚诡异的大火映亮了天际,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统统被淹没在火海里。
逃出来的几十个人被一群黑衣人带走了,扔到了清风山的崖底。
而独眼龙的眼睛,便是与那群黑衣人争执时,被黑衣人刺伤的,他忍着剧痛扒下了为首黑衣人的面巾。
清楚的看到,为首的黑衣人,便是每天都会保护在刘县令身边的保镖。
被看到了,那些黑衣人自然不会放过独眼龙他们,于是展开了一场激战。
生死搏斗,拼死一战,独眼龙他们本着求生的意志,发挥到超人的潜力,将黑衣人全部击杀。
尔后,死里逃生的独眼龙他们带着仅生还的人逃入了荒废的清风寨,安札起了家,靠着抢劫过日子。
而那县令,自然如愿以偿的修了规模不小的陵墓。
故事听完,苏风月倒抽一口气,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告非!
一个小小县令,竟如此暴戾恣睢,做出这等泯灭人性的事情来,简直罪大恶极,罪恶滔天,令人发指。
这么坏的坏人,为什么还没有被雷劈死?
于是,我们一向富有正义之心的苏姑娘愤怒了。
“你所说可是真的?”
独眼龙对天起誓,“如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
紧接着,他身后的那些满身伤痕的大汉也都一致附议,“我们大哥说的千真万确。”
说这话时,这些人有的流出辛酸泪,场面动容。
苏风月眸色一闪,眸光变得阴霾,对他们的话已经确信八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难道这县令就不怕别人知道他所做之事吗?”
那独眼龙闻言叹了口气,尔后眼神变得飘忽,闪烁着惧怕之色,
“我们也想为我们死去的村民讨回公道,可是,那刘县令他···他很不正常。”
独眼龙说到刘县令时,声音有些颤抖,脸色也变了变。
苏风月心神一凛,脑细胞迅速的运转,是什么让一个七尺大老爷们怕成这样?
“能否说的详细一点?”
苏风月将独眼龙扶了起来,眉头紧蹙,心在想这件事想必没那么简单,也许会很棘手。
那独眼龙也不虚作,低头附在了苏风月的耳边,悄声耳语了一番。
而苏风月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变得愈发坚定,似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