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位公公猜到了缘由,但又忍不住摇头否定道:“不会,不会!这些人若是冲着陛下来的,那他们是如何知道消息的呢?陛下离宫是临时起意,只有张公等寥寥数人知道,即便是刘公也是被瞒在鼓里的啊?”
“这个末将也是不清楚!”夏江闻言也是点了点头,正德这次出宫,刚刚行到保定,离京不过数百里,时间也只有两天不到,这么一点时间,即便是有人泄密,仓促间又如何能安排截杀。
何况这知道正德出宫这个秘密的,除了现在在场的人之外,就只有张永、宁秀儿寥寥几人。
以张永、宁秀儿对正德的忠诚,怎会轻易泄密,陷正德于绝地呢?
那公公又说道:“不过夏千总,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我估摸着这些匪徒如果真的是冲着陛下来的,总会想办法攻破我等防御!到了那时,你命人趁乱逃走,去找附近的军所求援!如今陛下被那什么龙口山的土匪劫走了,暂时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只要我们尽快调来驻军,陛下就会无碍!”
“公公此言有理!”夏江听了这公公之言,不禁也是觉得有理,可是他却发现这公公话语之中,有一些问题,不禁问道,“可是公公所言,好似全然没有半点提到你自己,这……”
“如果匪徒真的是冲着陛下来的,那么我们这些人,他们必须斩尽杀绝!我不过是个宦官,虽然学了一些不入流的武功,不过所发挥的作用极为有限!更何况如今情势危急,非得有夏千总这样的智勇兼备之人,方能找到机会,突破重围,去为陛下搬来救兵!至于咱家,就留在此处,与众兄弟一起,为夏千总拖延时间,为陛下赢得生机!”
本来二人就处在一众护卫的环卫之中,这些护卫听了两人的话,情知自己等人极有可能活不了命的时候,都是心中有些惊惶无措,士气倒是跌了不少!
可此时这位公公这般说,却令得一众护卫都是又惭又愧!
这一个去了势的太监,都能忠君为国,报效国家!
他们这些护卫自然都是心中羞愤之心被激了出来,一个个士气复振,打起来又是拼了几分命。
夏江一见,不由得暗暗的对着公公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真心实意的说道:“公公虽然是宦官出身,可依夏某愚见,实是真男儿也!只是……”
“好了!夏千总,你快快准备撤退事宜吧!不要再劝我离去了!”这老太监不等夏江的话说完,就知道这夏千总想的是什么,当即伸手一挡,阻住了夏江的话来,然后拔出一把腰刀,就走上前去指挥了。
夏江一见,不禁有些鼻头一酸,对着公公的背影行了一礼之后,转身下去就准备去挑选可靠手下,在乱起之时,分散突围。
红袍护卫虽然奋不顾身,奈何对方高手太多,渐渐也就被杀透了围堵,让他们与那名最厉害的使剑的黑衣人高手凑到了一起。
这些黑衣人高手凑到一起之后,瞬间又爆发出更大的威力。
虽然红袍护卫在公公的指挥之下,都是毫不惜命,誓与敌偕亡。
可是武功的差距,却让红袍护卫的努力只是徒劳。
战阵一时间,就被这群高手用这等以力破巧的方法给打破,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冲杀过来,从最开始的一对一,到后来的二对一,三对一,直至一群人围杀一个。
红袍护卫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公公也是在奋力拼杀之时,倒毙了。
只有夏江看准机会,知道自己等人大势已去之后,就命令几个亲信部下,四散逃逸,见到有人去追杀他们之后,自己才偷偷的找准一个早先看好的方向,夺路跑去,杀出了一条血路。
在付出几处沉重的伤痕之后,他总算跑出了黑衣人的包围圈。
此时夜色已深,伸手不见五指,寻常人连路都是看不清的!
好在夏江曾在边军效力,知道一些晚上辨识方向的方法,因此找准方向之后,他就迈开步伐,准备就此逃去,为正德皇帝搬来救兵。
可是他还没有跑出太远,就见身后一道黑影突然袭来,夏江一个不察,一下子被这黑影打得一个趔趄,一头栽倒在地,竟然好像就这般死去了。
过了片刻,夏江还是没有动静的时候,一名黑衣人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
这人倒是颇为警惕,一边走,一边还拿紧手中钢刀,另一手却是拿着背后的一杆竹棒,显然是不放心夏江到底是死是活,防着夏江诈死!
这一段路程不长,可是他却是一步一个脚印儿,等走到夏江身边之时,他放眼看去,就发现夏江已经口流鲜血,好似死了一般。
可是这人还不放心,一提钢刀,就准备一刀戳穿夏江的胸膛!
本来好似死去的夏江,竟然陡然在雪地上一抓,一把雪纷洒开来,一下子就挡住了这黑衣人的视线。
然后就见夏江在地上一个地堂腿,直取黑衣人的双腿。
只是这黑衣人也不是庸手,再加上本就提防着夏江诈死,因此这雪团纷洒开来,挡着他视线的时候,他倒是没有吃惊。
手中长刀一撩一拨,就把这漫天的雪扫到一旁。
正好瞥见夏江使出地堂腿,来攻向自己的下盘。
这黑衣人冷厉的一笑,陡然间拔出身后的竹棒,化出漫天棒影,飘飘洒洒的砸向夏江来。
这黑衣人的棒法精妙无双,夏江眼见如果自己继续用地堂腿攻击这黑衣人,只怕非但不能建功,反而倒似把自己的腿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