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一家人的希望
“这是自然，老规矩，老规矩嘛，嘿嘿嘿嘿……”掌柜讪笑一声，唯唯诺诺的下去了。而方才说话的年轻人，正是两名心火境弟子中的一个。等掌柜走后，连忙对身前的中年人说道：“师尊，二楼请。”
岳灵长老点点头，没有说话，直接抬脚朝二楼走去。
“哼，下山收徒还要动这些手脚。为了银子，不惜断了孩子们的前程和希望。看来这元丹门，毒瘤已深！”洪武听着酒楼内的交谈，心中冷笑连连。按照对方的规矩，付不起银子的人，根本连进入酒楼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谈什么拜师了。而就算东拼西凑付了银子进去，收不收徒，依然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
“怪不得所有人都想拜入元丹门，哪怕挤破了脑袋也想进去！”洪武嘴角一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时，掌柜正带着几名伙计重新走出了酒楼，随行的，还有两个元丹门弟子，一男一女，都是肉身境。
“诸位，今天是元丹门三年一度，招收新弟子的大喜日子。按照规矩，家中孩子凡是七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都有资格参加招新考核。当然，这资格也不是白拿的。这一次，是由岳灵长老亲自带队下山。一路上舟车劳顿，咱们方德镇多亏了元丹门的守护才有了如今的气象，自然要有所表示。而且我还替大家求来了一个天大的好处，如果你们之中，有资质好的，就算超过了十五岁，也是能够拜入元丹门的。”
“什么，超过十五岁也能拜师？王掌柜，此话当真？”
“王胖子，你可不要骗我们啊？这话是岳灵长老亲口说的吗？如果是这样，今天我就算砸锅卖铁，也要进你这酒楼……”
此时此刻，因为酒楼掌柜的一句话，人群再次沸腾了。无论男女老少，所有人都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神情。脸色也因为过分的激动，变得通红。
不得不说，这酒楼掌柜的口才，的确十分了得。对于气氛的掌控，也是游刃有余。
“自然是真的，岳灵长老的两名弟子就在这里，诸位若是不信，大可询问。好了，废话不多说。机会难得，大家抓紧时间。错过了今天，可就又要再等三年了。”王掌控淡笑一声，随后看着众人希翼的目光，缓缓伸出了右手。
“想要让孩子拜师学艺的，每家每户只需供奉五两银子。除了拥有拜入岳灵长老门下的机会之外，本店还将提供一顿丰盛的佳肴……”
酒楼掌柜的话音方落，不少人便带着自家的孩子冲了上去。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此时此刻，王大牛虽然同样激动无比，可他还是愣住了。
“五两，居然要五两银子！三年前，还只要四两的。”王大牛小心翼翼地掏出怀里的一大包碎银子，一双粗糙的手掌颤抖地数着。可数来数去，无论数了多少遍，也只有四两。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辛辛苦苦攒了三年，连肉都舍不得吃一块，就是为了今天。只要能让娃娃拜入元丹门，我就算吃再多的苦也愿意。哪怕让我去死，都可以。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比以前又多了一两？”王大牛的脸色，从一开始的激动慢慢变成了绝望。他想上去理论，可看到王掌柜那鄙夷的眼神，自知无权无势的他，忍住了。
这个坚强的汉子，紧紧的拽着拳头，因为用力过猛，指甲刺入掌心之中，鲜血淋漓。洪武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男人是何等的痛苦，何等的纠结……这一刻，洪武心中一直没有放下的芥蒂，终于完全消失了。虽然王大牛曾经想烧死他，可这些，何尝不是受生活所迫？虽然算不上善良，却也并非是恶！
此时，王小蛮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瞬间慌了。他虽然才九岁，但十分懂事，自然明白
发生了什么，顿时泪流满面，哭喊道：“爹，没事的。我还小，我可以再等三年。”
“傻孩子，三年之后，银子肯定又要涨了。而且听说那合心丹，年纪越小的孩子服用，通过考核的机会就越大。你从小身体就不好，三年后，你都已经十二岁了，爹真的怕来不及啊！”王大牛痛苦地摇着脑袋，这个坚强的汉子，第一次在儿子面前留下了内疚的泪水。
“都是爹不好，是爹没用，赚不到钱给你……”
足足攒了三年，连肉都舍不得吃一块，连鱼汤都舍不得喝一口。每天起早贪黑，这四两银子，是他们一家的希望。可现在，这希望却突然破灭了。
看着王大牛痛哭流涕的样子，洪武心情沉重，不知该说些什么。但随即，他的目光就越来越阴冷。恨不得立刻将那酒楼掌柜以及元丹门的弟子通通轰杀。
“走，小蛮，洪大哥带你进去！”洪武眉头一掀，一把抓过王小蛮的手臂便朝酒楼走去。却被王大牛拦住了。
“你要干什么，想害死小蛮吗？”王大牛死死地盯住洪武，声色俱厉。
“哈哈哈哈……王大牛，你是没有银子送孩子进去吗？还差多少，我借给你如何？”突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从远处走来。洪武寻声望去，来人一袭锦衣，身上挂满了奇形怪状的玉坠，显然是个有钱的员外。只见此人笑眯眯的看着王大牛，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李老爷是故意来看笑话的吗？没错，我的确是差银子，还差一两，李老爷敢借给我吗？”王大牛见状，狠狠地看了李老爷一眼，脸色十分难看。“嘿嘿嘿嘿，区区一两银子，有什么不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