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指,御剑诛仙!”
公孙玉阳被龙腾宝鉴的人皇真气压住,目光骤寒。随后一指点出,袖口飞出一道紫黑剑气,猛地撞向龙腾宝鉴。
整座冀阙宫轰然晃动,这是剑仙法力与上古人皇至宝的碰撞。不过公孙玉阳这一剑,却并未让他脱身。嬴政的愤怒中,似乎有了杀念!
“好好好,嬴政,你居然有了杀我的念头。你这个秦王,当的好!”公孙玉阳何等修为,炼出阴阳玄光后更是洞察周天。龙腾宝鉴与人皇血脉相连。嬴政的杀念越重,力量也就越大,这一点他如何看不出来?
当下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肉身化开,与紫尘剑合一。
轰隆!
紫黑剑气的力量瞬间大了百倍,饶是龙腾宝鉴也开始晃动起来。嬴政面色一沉,只觉得迎面撞来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他险些控制不住龙腾宝鉴。
“哼,你公孙玉阳不顺天道,早就想对朕出手了才是。今日,朕就以人皇血脉,将你镇死宫中。朕倒要看看,你通天剑派能奈我何!”
嬴政统治大秦多年,早已养成了天子威严。何况身为大秦之主,又有上古人皇至宝守护,怎可受辱?这脾气一上来,自是不管任何后果,一心要杀公孙玉阳。当下咬破指尖,对着龙腾宝鉴弹出了一滴鲜血。
嗡嗡嗡嗡嗡嗡嗡……
刹那间冀阙宫中金光大作,龙腾宝鉴那模糊的镜面内,飞腾出九条龙形精魄。紫尘剑被这股力量一照,瞬间坠地。而公孙玉阳也从人剑合一的状态中跌落,狂喷了一口鲜血。
嬴政见状,冷笑连连,手一招,自龙案飞来一口长剑,猛地握在了手中。此时的公孙玉阳,法力肉身皆被龙腾宝鉴镇压,根本是动弹不得。秦王杀念一起,何人能挡?
“哈哈哈哈,嬴政,你杀不了我。只可怜你肉眼凡胎,不识天数,迟早要自食其果!”
“哼,朕本就是凡人,早晚都会死。大秦逐鹿天下,尸山血海,造了无穷杀孽。若怕你口中的因果,朕还做什么狗屁人皇!”
嬴政显然杀意已决,步步逼近。然而就在他准备落剑的瞬间,一道人影却猛然出现在龙腾宝鉴下方,一指弹飞了长剑。
“秦王,闹够了的话,就收了人皇法器。”宇文奉神降临,法力封锁了整个秦王宫。嬴政猛地停下脚步,发现龙腾宝鉴的力量,根本无法越过宇文奉神。公孙玉阳缓缓站起,将紫尘剑捡了起来。
“龙腾宝鉴终究只是护身法器,用来杀人,不仅有损天威,更是愧对上古圣皇的托付。如今大势已定,你尚有数十年皇运在身,何必逞这一时之气?”
宇文奉神淡淡地看着嬴政,语气平静得可怕。虽然公孙玉阳差点死在嬴政手中,但身为掌教的他,似乎并不愤怒。可越是这样,嬴政心中就越是觉得可恨。在宇文奉神眼中,他这位大秦之主,未来的人皇天子,同样如蝼蚁般卑微!
“仙尊来的正好,你教弟子强闯冀阙宫欲行刺朕,该当何罪?”沉默了几息,嬴政收回龙腾宝鉴,转身拂袖,走回了龙椅前。虽然心中极度憎恶,但他明白,宇文奉神降临,这人是杀不得了。
“秦王言重了,玉阳知晓天数,自知杀不了人皇,如何会行这大逆之事?不过是言语有些冒犯,本尊替他求情便是了。”宇文奉神说罢,伸手朝翻到在地的龙案指去。通天诏令与秦王玉玺双双飞出。还未等嬴政反应过来,宇文奉神与公孙玉阳已经消失在原地,而代表大秦帝国至高权利的玉玺,就孤零零地落在大殿正中央。嬴政知道,宇文奉神已经盖了印章走了。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冀阙宫,这位青年帝王双拳紧握,满脸阴沉。
“朕就只能有几十年皇运么?不,朕要长生不老,朕要大秦永世不灭。宇文奉神,早晚有一天,朕会灭了通天剑派!”
蒙州,万里草原,牛羊遍野。无论中原大地如何的烽火连天,草原上,依然是空旷宁静。秦国大军虽然也进入了蒙州,但只是占领了南部边境极少数的土地。一来蒙州百姓骁勇善战,不好镇压。二来蒙州有佛宗、黄衣教两大佛门道统,实力强悍。如今的秦国,还没有征服草原的打算。
而在雪山之巅的彼岸雷音寺,千百年来始终如一尊大佛,镇压着蒙州气运。在草原人眼里,只要彼岸雷音还在,中原的铁蹄就不会踏进草原。这一日,佛国大世界中安静祥和,空无一人。这座佛门圣地,似乎只有在重大的节日时才会开启。而佛宗、黄衣教的两大至尊,也并不是在此地修行。
然而在八部众相山中,却常年有四名僧人守在功德池外,不眠不休。突然,平静的湖面狂风大作。功德池水仿佛被某种力量掀开,扬起了十几丈高的浪花。这是百年不遇的诡异场景,四名僧人纷纷睁开了眼睛。
只见一艘小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功德池的正中央。而方才的诡异景象,也突然平息了下来。船上站着五个人,四男一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走来。
四名僧人见状,终于自禅定中清醒,大惊道:“众相之舟,这是众相之舟,居然回来了!”四人大喊过后,纷纷默念经文,难掩骨子里的那种兴奋。而站在湖面上的众人,也都各自打量着四周,显得有些好奇。
“这就是佛门和尚用来洗礼的功德水?看上去,的确有些不凡。”司空缎绮俯身朝湖面看去,却被洪武拉了回来。
“这湖水能照见众生内心,功德也有杀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