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河跑出来,摸摸自己有些红肿的嘴唇,刚才的情绪还没有完全褪去,有些烦躁,她站在江边静静吹风。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多少情。温河发了会儿呆,给程以安打电话,程以安说他没事,在咖啡馆等她。
其实啥事也没有,秦川有些吓唬她的成分在,而在她坐定后,程以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开始温河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是不是嘴唇还肿着呢?
程以安咳嗽了一声,低头搅拌咖啡。
温河:“想想其他办法见到谢老先生吧。”
程以安:“算了。”
温河:“算了?错过这次以后恐怕再没机会了,你再得不到你弟弟的任何信息,不知道他是……是否好好的,而我也搞不明白,当初在英国救我的人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想找谢独运,我还想找呢!”
程以安苦笑:“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温河:“你这人怎么这么容易放弃呢?”
程以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到底是因为想帮我才坚持要见谢独运还是因为秦川?”
温河停止喝咖啡,看着他,刚刚平静下去的怒气再次以悲凉失望而继起。
她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放下杯子,起身走人。
程以安连忙追上,温河却根本不给他机会,招手上了出租。
然后上了出租才发现,自己没有钱。
钱包在和秦川的打斗中掉落下来,现在她身无分文。
叹息一声,开始哀求出租车师傅免了她的车费。
师傅看她可怜,说那好吧,然后问她去哪儿,温河呆住。
去哪儿……
还真不知道去哪儿呢。
无聊的睡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温河又跑去画展守株待兔吧,总归能见上谢老先生一面。
这次无比幸运,刚到没多久,就看到谢老先生在其他人的搀扶下下了轿车,徐步朝画展走来。
温河急忙赶上去:“谢老先生!”
谢独运并没有听见,却有人朝温河走来,拦住她。
温河蹦蹦跳跳想要谢独运注意到她:“谢老先生!谢老先生!”
谢独运终于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身边的随同立刻放开温河,温河跑过去,朝谢独运鞠了一躬:“谢先生您好!我非常非常喜欢您的画,在这里等三天了,希望能进去看一看。”
谢独运眼睛浑浊,却神采奕奕:“哦?喜欢我的画?最喜欢哪幅啊?”
温河:“这个……每一幅都喜欢。”
谢独运呵呵笑了两声:“小友赶紧回家做作业吧。”
温河拦住他:“好吧!其实我是想问问您认不认识程以康!”
谢独运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认识。”
温河:“那这个人哪?”
说着掏出手机给谢独运看。
手机上是她和程以安的合照,还是大学时候拍的,两人言笑晏晏,十分般配。
谢独运拿过手机,戴上脖子上挂着的老花镜,助理递过来放大镜,谢独运开始看。
温河:……
正好这时候秦川和周倩媛也来了,温河看到他微微一愣。
谢老先生却将手机递给秦川:“你来的正好,你人脉广,见识多,有没有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