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温河打算进一步提出是否能给她一些帮助时,李伯伯却提前一步开口:“我听到你爸爸的事,十分震惊,可是这里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会儿也走不开,怕是帮不了你了。 ”
温河:“没关系,我理解。恩……”
温河有些为难:“伯伯,能给我一些钱吗?我银行卡被冻结,我现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挂断,传来了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温河:……
刚刚酝酿出来的泪花就这么憋回去了。
温河从包包里掏出一个本子,里面都是爸爸的一些朋友。当年温国庆出去应酬的时候,她曾经拿着这个小本子找爸爸。
电话一个个拨过去,有的有人接,有的根本打不通,而接通了的,听到对方是温河,大多数都敷衍了事,甚至懒得应付直接挂断。
温河真切体会到什么叫人情冷暖。
她从来没有为金钱烦恼过,然而此时此刻,却备受为难。
而且还非常非常担心:爸爸到底怎么了?
小本子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没有任何进展。
温河早上没吃饭,现在已经是非常饿了,回家肯定也没饭吃,只能在外面吃。
以前一件衣服就好几千,而现在她为一碗十块钱的面心疼。
她在人家店外面犹豫徘徊了好久,如果她吃了这碗面,那么兜里剩下的就只有二十块钱了。
二十块钱能干什么?什么也干不了。
温河叹口气,从路边买了块饼,回到家从饮水机里接了些凉水,就这么吃着。
她想,这么长时间,饮水机里的水应该坏了吧?
一遍想着,一遍喝了好几口。
窗外隐约能看到那个一直跟踪她的便衣警察的身影,他还没走。
温河心想,难道警察都是这样的吗?这是人民的好公仆吗?
夜幕降临,一个人在家,有点害怕。
一个饼根本不够她吃,她饥肠辘辘,又冷又怕。
她突然想起来,程以安就在这座城市工作,她怎么将他给忘了?
温河连忙起来,穿鞋出去去给程以安打电话。
他现在是她唯一能找的人了。
然而温河刚开门,那个便衣警察堵住了她的去路:“把那张字条交出来!你爸是罪犯你还在这儿装什么装!你们这些为富不仁的,搜刮民脂民膏,一旦出事儿还想逃跑?休想!”
等了许多天又跟踪了一天,那个人显得有些心烦气躁,说话间就要去拽温河胳膊。
温河条件反射就往屋里躲,死命的推住门要关上门,然而那个便衣是个男性,力气又极大,哪里是温河能顶得住的?
门眼看就要被推开,温河心里非常慌张:他显然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认定了自己是罪犯的女儿,不说将来怎样,此时此刻,自己有什么方法自保?
温河受了一天的累心力交瘁,挣扎不过几秒,就坚持不住门要被推开。
然而就在那一刻,他听见门外有车戛然停下的摩擦声,然后就是有人大踏步走来,二话不说就将门外的便衣掀翻在地!
然后就是另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和缠斗,温河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心砰砰狂跳,在外面力气稍松的那一刻,她就将门反锁了!
缠斗生仍在继续,她甚至听见那个便衣的暗骂,但有另一道声音,从门的另一边温柔的传了过来:“阿河,是我。”